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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臉貼在白簡的腿上,“白簡,我明天就要上課了,我想住校,可不可以?” 白簡的語氣溫和,“我上次回答過這個問題。” “你怎么回答我的?” “不可以。” “為什么?” “因為我們結(jié)婚了?!卑缀啗]忍住,伸手摸了摸斯悅的臉。 斯悅疑惑,“什么時候的事情?” 陳叔端著水,站在廚房門口,雙腿像是被什么東西拖住了一般,他的臉色煞白,一步也不敢再往前邁——白簡先生用人魚才有的冰冷鋒利的蹼爪撫摸著斯悅的臉。目光溫柔,動作親昵 第26章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來說,白簡先生的返祖現(xiàn)象會在每月十四十五號呈現(xiàn)出一種遞增的情況,最后在十六號達到一個巔峰。 并且在這個時期的白簡先生,是不太喜歡和人類以及其他人魚產(chǎn)生任何接觸的,同時還處于一種令人無法捉摸清楚的易怒狀態(tài)。 可今天才十一。 白簡先生的眸色變成了深沉的黑,黑色的魚鱗沿著頸項往上,占據(jù)了整片下頜,耳鰭緩慢地扇動。 他看著貼在自己腿上的斯悅,眼神專注。 沒人敢去打斷這個時刻。 這是屬于白簡先生和自己伴侶的溫情時刻。 陳叔也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最開始的人魚還未迎來進化,形態(tài)完全不似現(xiàn)在的人魚典雅美麗。 它們的蹼爪無比鋒利尖銳,皮膚會分泌冰冷超潮濕的黏液,魚鱗會從魚尾向上分布在各處,甚至白簡先生的半邊臉,都慢慢出現(xiàn)了塊狀不大的黑鱗。 與他深不見底的黑瞳配合得十分恰當(dāng),他的頭發(fā)也比平時更加有光澤,像是黑金色,長度沒變,因為還未到滿月那天。 陳叔大概能猜到:白簡先生是受到了阿悅少爺?shù)拇碳ぁ?/br> 他現(xiàn)在只希望阿悅少爺不要再做出什么刺激到白簡先生的事情,他并不十分了解返祖后的白簡先生,所以也不能十分確定白簡先生是否會傷害阿悅少爺。 斯悅打了個哈欠,眼里出現(xiàn)生理性的淚水。 他抬起頭來,目光落在白簡的耳鰭上,黑色的,和他手掌一樣大,很漂亮,質(zhì)感柔軟,看起來手感很好的樣子。 不能看起來,要摸起來。 斯悅伸出手。 “白簡,我可以摸一下你耳朵后面的東西嗎?”斯悅輕聲問道。 “可以?!?/br> 白簡俯下身,將耳鰭送到了斯悅手中。 斯悅捏了捏白簡耳鰭的邊緣,冰冰的,也不是軟的,但也不是很堅硬的那種,邊緣還有一排緊密看不見但摸得著的小刺,很鋒利。 在斯悅抓著白簡的耳鰭研究的時候,白簡的蹼爪也觸上了斯悅的耳朵。 人魚的蹼爪本身就寬長,更何況還是返祖后的人魚蹼爪——白簡像玩弄一顆珠子似的撥弄著斯悅的耳垂。 看著這一幕。 陳叔心臟跳到了嗓子眼,隨時準(zhǔn)備著從嘴里跳出來,蹦到地上,蹦到院子里,四處蹦,反正這里是沒法呆了。 在斯悅的手想要順著白簡的耳鰭往下,去探白簡脖子上的黑鱗時,白簡握著斯悅的手腕輕輕按了下去。 白簡朝陳叔看了過去。 “陳前,帶阿悅回他自己的房間。” 白簡耳鰭消失,臉上和脖子上黑鱗緩緩隱匿進原本的皮膚內(nèi),陳叔邁著僵硬的步子,把抱著白簡小腿不愿意走的斯悅強勢拖走。 白簡的眼神一直落在兩人身上,未曾移動半分,直到陳叔和斯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茶幾上滾開的水沖開了蓋子。 白簡移開側(cè)邊的茶杯,用厚布捏著把手將水倒入茶壺,他眉眼恢復(fù)平時的沉靜溫和。 確定是恢復(fù)了之后,白鷺從水底下游上來。 他趴在魚缸邊沿,小聲問道:“哥,你這次為什么這么早就開始了啊?” 他剛剛真的只能裝死,返祖時候的白簡生物習(xí)性全部都和人魚最開始貼合,恐怖的占有欲,接近獸類的殘暴。 但人魚無論何時,對自己伴侶都是很溫柔的,所以白鷺知道,他哥不會傷害阿悅。 但是,如果他貿(mào)然出聲打擾到了他哥和阿悅,他哥是一定會弄他的,也不會是和平時一樣讓他撿個球了事,說不定會刮掉他尾巴上的漂亮魚鱗。 他還年輕,尾巴沒有魚鱗,那和人類禿頭有什么區(qū)別,甚至更加殘酷和悲哀。 白簡有些累了,他手背上的鱗片還沒消失,只不過是銀色,只有返祖現(xiàn)象出現(xiàn)的時候才會是黑色。 “哥,為什么阿悅能引起這么大的情緒波動?”白鷺用尾巴撥動著魚缸里的水,眼神天真無邪。 白簡泡好一杯茶,瞥了白鷺一眼。 “你的魚缸是不是應(yīng)該換水了?” 白鷺一怔,“什么?” “你該換水了,”白簡抿了一口茶,語氣平靜,“有味了?!?/br> 白鷺:“……” - 斯悅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有些呆愣,他怎么回來的? 他閉上眼睛,慢慢回想。 喝醉的人不會是完全的斷片,他想起來一些零碎的片段。 比如他好像去抱了白簡的腿,好想去摸了白簡的耳鰭,白簡的反應(yīng)是怎樣的他反而沒有任何印象了,他只記得自己對白簡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