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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周玄清從自己兒子的體內(nèi),抽走了三成功法。 若不是他中了武九九的計,強取豪奪以致反噬到走火入魔,陵玉道長發(fā)現(xiàn)之后將他打成重傷,關(guān)進殿中,那個孩子恐怕早被各種藥水和陣法榨干成一具白骨。 陵玉道長親自找到深山里將孩子接了回去,當(dāng)做自己的兒子,撫養(yǎng)長大。 “爐灶封印我能解開,那孩子繼承圣姑體質(zhì),既是「爐」也是鼎,一驗便知,若將周玄清提來,試一試他體內(nèi)靈力來源,同屬一人,此事便是最有利的證據(jù)?!睆堃鹨鹦θ轁u消,語調(diào)哀戚,“岳庭芳,你雖沒見過她,可孩子始終是娘親的心頭rou,爐鼎是她送你的大禮。” 張茵茵沖他招手:“你來,我現(xiàn)在替圣姑把大禮交給你,不談公道,只說情份,她用命讓你活,你該接下?!?/br> 岳庭芳愣了許久,思緒還紛雜凌亂,腳已經(jīng)邁了出去:“好?!?/br> 作者有話說: 走劇情√ 第91章 蚩尤 兩只靈雀幾乎同時飛抵靈樞宮, 將上清觀發(fā)生的一切都帶給了鶴不歸。 剛收到的藤蔓樣本還未來得及細(xì)細(xì)研究,山門殿前的舊案卻帶著陰謀和血腥讓人聞之作嘔。 玉無缺這封信字跡繚亂狂舞,可見悲憤難抑, 爾虞我詐之外, 最可憐也最無辜的便是岳庭芳, 曾是家世顯赫的天之驕子,雖說不上一落千丈,可有這樣不堪的身世,叫他往后如何自處呢。 鶴不歸想,哪怕武九九留下的爐鼎讓岳庭芳一步登天,修得大乘金身, 他恐怕也高興不起來。 不然玉無缺就不會在心中憤憤然寫下, 天道不公, 人心不古。 鶴不歸坐在凌亂的器具材料中, 突然覺得有些冷。 “師尊,宮主回來了,另外蕭旗和巫行雪也剛到山門口, 大概一個時辰后便會來拜見?!笨罩脕硪患馀劢o鶴不歸披上, 小心扒開地上的東西,跪坐到他身旁說,“微縮城池設(shè)計最費功夫, 搭建倒是快, 就是細(xì)細(xì)碎碎的事多, 師尊可以交給我?!?/br> “那你來吧,我腿都僵了, 正好師兄回來, 怕是兵主的事查得差不多了, 我去問問?!柄Q不歸揉著腿道,“晚些時候閉殿,將無關(guān)之人都請出去,你同我一起將五行龍脈模擬一遍,看可否連通。” 空知:“是?!?/br> 才說著那人,白應(yīng)遲便風(fēng)塵仆仆地直往客殿來,見自己的殿宇幾乎被騰空只剩角落一架孤零零的木床,他張了張嘴愣在門口。 師弟這拆家的本事與日俱增,怕是再晚回來幾日,連屋頂都要掀了。 可又不得不感慨鶴不歸的偃術(shù)技藝,當(dāng)真是能化腐朽為神奇。 整個大殿的中央被架起一座微縮城池,即便尚未完工,也能從雕梁畫棟的精細(xì)構(gòu)造里看得出它曾經(jīng)有多么恢弘,空知和鶴不歸一人在一邊埋頭雕刻東西,刻好放上去,只輕輕捻一股靈絲催動,那些古井便會自行汲水輸送,城門按時開合,就連百姓的屋檐都會根據(jù)四時更迭變換材質(zhì)。 除了中央的城池,白應(yīng)遲提前備好的五行晶石也漂浮在大殿四處,水晶和火晶已經(jīng)分別鑲嵌在不死城下和浮空山。 至于其他三個尚未固定,只是漂浮在鶴不歸根據(jù)五行定理推論的大致方位。 鶴不歸想要做的事,只差最后幾步便能實現(xiàn)。 白應(yīng)遲欣慰又惆悵地看著一地凌亂。 感慨墻角木床的多余,驚嘆偃師造物的境界,大概都是不吃不喝不睡的癡人狀態(tài)。 可他想,干一行愛一行是沒錯,好不容易「修」好的身體也不興這樣糟蹋。 “正要去找你呢?!柄Q不歸仰起頭,瞧他臉色便一笑,“不許嘮叨我,說說看,此物如何?” “姬瑄若再世,怕是也要甘拜下風(fēng)?!卑讘?yīng)遲不吝贊美,又趁機隔山打牛,“師兄在想啊,姬瑄當(dāng)年肯定也不怎么愛睡覺,不愛吃東西不理旁人,癡癡關(guān)在房里,眼圈都要熬黑?!?/br> “我睡了,一日兩個時辰?!柄Q不歸主動坦白,掃開身旁的一堆木屑,將白應(yīng)遲一把拉過去,“沒地方下腳了,隨便坐吧。” 白應(yīng)遲:“……”也是難得一見的粗糙。 鶴不歸還捏著刻刀:“有眉目了嗎?” 白應(yīng)遲簡潔明了地道:“蚩尤沒死。” 鶴不歸手一頓,空知也吃驚地抬起頭來。 鶴不歸怔了下問:“不是復(fù)生,而是沒死過?”可古籍有載,明明說蚩尤已被帝君斬首于涿鹿之野,首級埋于地下,這才化成萬里綿延的血楓林。 那血楓林都還在呢。 總不能是帝君誆了天下人。 “現(xiàn)在最大的可能便是這個,血楓林如今陰風(fēng)過境,竟天然形成了一方屏障,來往凡人無法入內(nèi)。”白應(yīng)遲道,“那陰風(fēng)邪氣吹向的地方,像是不在這個世界。” 鶴不歸疑惑道:“師兄的意思是,就像冀望山那般?” “應(yīng)該是?!卑讘?yīng)遲食指沾茶水,在木屑里畫起來,“你們鶴族冀望山本就是仙境,雖和凡塵在同一個時空,卻不能相通。” 當(dāng)年鶴王將孩子送來,天雷轟隆隆地追在頭頂,將劈未劈,鶴南即便和白應(yīng)遲交好,也僅僅面見過一次,冒著雷劫風(fēng)險喝了一頓酒,其余只能傳些書信。 這世間規(guī)則萬千,誰也說不清是誰定下的,可冀望山既存在,那未必沒有更多這樣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