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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鼻圜炷芨杏X到洛無塵握著他的手在用力,就聽洛無塵道:“把阿漭攔下來?!?/br> “公子?”青黛是震驚的,為什么要把澹臺漭攔下來,沈牧亭在他們國師府白吃白住了一個多月,還用楚陵的命來威脅他,就算澹臺漭現(xiàn)在真的把沈牧亭綁過來了,他們也覺得無可厚非。 “他是大盛的王君。”這段時間,洛無塵也差不多摸清了沈牧亭的脾性,那人說風就是雨,確實極為記仇,有仇必報,澹臺漭這段時間能跟月燭溟打成平手,可沈牧亭這么久了都不曾動手分毫,外界傳言沈牧亭一身本領詭異非常,可到底詭異到了何種地步,洛無塵卻是不知的,他怕澹臺漭吃虧。 “快去?!甭鍩o塵疾疾喊了一聲,便急促地呼吸了起來。 他知道澹臺漭為他的身體著急,畢竟現(xiàn)今沈牧亭近在眼前,卻讓他們又感覺遠在天邊,這種明明觸手可及卻又無法觸摸的感覺,讓人很是不安又憋屈。 這邊。 沈牧亭看向月燭溟,食指輕輕略過他的喉結(jié),“阿溟,你說,他們還能忍多久?” 洛無塵這人非常能忍,不過命又不是他的,他洛無塵都不急,他沈牧亭急什么,只是那個澹臺漭,沈牧亭一眼便看出其脾性,骨子里就執(zhí)拗又沖動,不管再怎么壓制,他那沖動的脾性只要遇上洛無塵,便會極其容易沒了分寸。 “今晚不是洛無塵的大藥?。俊痹聽T溟勾起了沈牧亭肩側(cè)的一縷頭發(fā),道:“你不是說今晚是最好的時候?” 第90章 可到底洛無塵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之地,他的阿亭又是那樣怕疼的一個人,他道:“阿亭, 你確定要救洛無塵嗎?” 洛無塵跟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 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如此犧牲自己? 沈牧亭卻不在乎地笑了笑, 那雙狐貍眼抬眼垂眸間盡是勾魂攝魄的魅惑,道:“你忘了,我們需要楚陵啊?!?/br> 荙楚敢這樣算計他沈牧亭,他以為時過經(jīng)年,他沈牧亭會讓這種仇恨淹沒在時間的長河里? ——不、可、能。 “洛無塵現(xiàn)在不能救,不過是因為他與養(yǎng)生蠱之間契合得太過密切,我現(xiàn)今如果把它, 洛無塵定當當場暴斃?!鄙蚰镣ぱ劢尬⒉[, 隨即輕輕轉(zhuǎn)眸,“阿溟, 你是不是覺得澹臺漭太煩人了?” 天天比試,確實挺煩人的。 月燭溟不說話了, 他確實嫌棄澹臺漭煩人,比試時也不忘試探,說他沖動易怒,到底也只是表象罷了。 月燭溟朝沈牧亭獻上自己的喉結(jié), 沈牧亭直接撲了上去。 澹臺漭滿身戾氣沖來的時候,沈牧亭正滿身大汗地被月燭溟抱進浴桶,聞得這腳步聲,沈牧亭趴在浴桶邊沿, 抬眼看向月燭溟, 笑道:“阿溟, 你可真是把時間掐得太準了?!?/br> 剛完事兒,人就來了。 月燭溟被他說得臉紅,縱然三十幾歲的人了,可在面對沈牧亭這樣不加掩飾地調(diào)戲,到底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沈牧亭話音剛落,澹臺漭就「砰」地一聲踹開了門,伏琴跟仇軒站在門口,就看著澹臺漭站在門口,看著屏風后面的剪影僵硬著身子。 伏琴摸了摸鼻子,他們家王君從來都不在乎禮義廉恥的,他跟仇軒都習慣了,就是怕這個血氣方剛的小將軍受不了這等刺激。 畢竟,他們也來國師府不少時間了,關于這兩人的事也不是沒有聽聞過,只覺得澹臺漭在這方便確實有點慘。 可澹臺漭也只僵了一瞬,便直接走進了屏風后面。 月燭溟聽得這腳步聲,立即扯了一旁的衣裳將沈牧亭包得密不透風,沈牧亭費了好大力才找到一個突破口鉆出腦袋,眉眼含笑地看著怒意凌人的澹臺漭。 “澹臺將軍,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來的不是時候?” 澹臺漭卻沒有看月燭溟,而是問沈牧亭,“究竟如何,你才會救洛無塵?” “很簡單,交出楚陵,我便救他,可他不愿?!鄙蚰镣せ卮鸬美硭鶓?,這在初始時他便跟洛無塵提過,奈何這人不愿,那么,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澹臺漭咬緊了牙關,隨后道:“楚陵我們不能給你,他是我霽國臣子,一日在我霽國為臣,那便是一日,永世為臣,那便是永世?!?/br> 沈牧亭聽得他這話卻笑了,“澹臺漭,你當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無知?”沈牧亭從濕了的衣裳里探出手來,下一秒就被月燭溟塞了進去,一絲都不給澹臺漭看,視線危險地盯著澹臺漭。 沈牧亭失笑,道:“現(xiàn)在,我救不了?!?/br> “什么意思?”澹臺漭聽得這「救不了」,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沈牧亭連死人都能救活,豈會救不了洛無塵。 月燭溟見澹臺漭大有一種不依不饒的勢態(tài),朝伏琴跟仇軒道:“你們都是死的么?” 伏琴跟仇軒立即進來,客氣地道:“小將軍,還請移步?!?/br> 伏琴覺得這澹臺漭現(xiàn)在的眼睛可能是長在頭頂上了,他們家王爺跟王君正在沐浴呢。 盡管都是男人,可都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就不能等人洗完,衣裳穿好才談事兒么? 這么沒眼力見兒的將軍,伏琴跟仇軒都是第一次見。 天知道澹臺漭現(xiàn)在只想把人抓過去救洛無塵,管他穿沒穿衣服呢。 見伏琴跟仇軒圍了過來,澹臺漭道:“你當真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