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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在江湖上行走,少了十年又何妨?” 洛寒衣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像個小少年似的骨碌碌的一轉(zhuǎn),翻身就把夜紹溟壓趴了。 “嘿嘿,現(xiàn)在傲風山就我們倆,我們要不要以天為被地為席?”其實洛寒衣長得很好看,是一種輕塵中帶著妖異的好看。 不過行為也是大膽得很的,就比如:現(xiàn)在他的手就已經(jīng)不老實了。 “腰好了?”夜紹溟斜眼看他,那雙眼慣來深邃,盡管臉上有一道礙眼的疤,可洛寒衣就是喜歡這道疤喜歡得緊。 那是洛寒衣親手留下的,屬于自己的烙印。 “哎呀,來嘛來嘛,別客氣?!闭f完就要扒夜紹溟的衣服。 夜紹溟:他捏住洛寒衣不老實的手,正色道:“無塵之前說要送個九皇子過來,我估計那九皇子可能跑了,咱們?nèi)ソo他抓回來丟山里去?!?/br> 洛寒衣:…… “掃興?!彼麕鸵菇B溟理好衣襟,氣鼓鼓地坐起身,“已經(jīng)讓人去抓了,得了我傲風山的應允,天涯海角他都跑不了?!?/br> 這邊宋毓被他皇帝送出了皇城后,送別的人一走,他便折了道,絕對不去傲風山。 他不能讓自己一輩子的心血毀于一旦,也不能這輩子都為宋默成而活。 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工具。 可是他跑了一路,就被人追了一路,追他的人就像貓捉老鼠似的,捉到他威脅一下,然后又讓他跑了。 來來去去好多次,宋毓再怎么遲鈍也反應過來,對方是故意的。 宋毓現(xiàn)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皇子風范,身邊的人都已經(jīng)死絕,只有余他一個人,金銀錢財也全掉了,要么就是遇見山匪劫道,宋毓還遇見了個女山匪,差點成了壓寨夫人。 聽過楚陵說過那么多外面的事,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外面,遠比京城還危險,沒了身份做庇佑,他什么都不是。 這一路熬得宋毓精疲力盡,已經(jīng)淪為乞丐了。 等他到了邊關(guān)的時候,卻聽說,有人拿著九皇子的皇子印前往邊關(guān),宋毓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他的皇子印被山匪當普通玉印給劫了,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兒呢。 宋毓大概是真的被逼瘋了,聽到這消息就要去衙門自爆身份。 雍國亂成了什么樣,怎么可能相信九皇子居然會變成一副乞丐樣,當即當他假冒皇子為由打了一頓就扔出去了,將假皇子奉為座上賓。 當青黛乘坐馬車下來的時候,看著躺在地上哭得一臉淚又捶地的宋毓,嘖嘖了兩聲,當即一撩袍擺直接進了府衙。 來人立即恭敬地將他迎了進去。 宋毓抬首時,只看到一個背影,不由得狠狠要死了牙關(guān)。 他不能低頭,低了頭就死定了。 宋毓想了很多,他心里原本是有一個人選的,可是路途遙遠,他身上沒有分毫盤纏,這一路……他多半要以乞討為生。 身為皇子,在宮中不論多艱難都不曾乞討過,乞討也是需要技術(shù)的,宋毓拉不下皇子的身份。 他扶著被打得開花的臀,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面前寫著的「府衙」二字,一股深深的屈辱感在他心間縈繞。 最后,他還是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里。 天地之大,總有他的容身處,一定有! 而京都這邊,且說三日前。 洛無塵頭一天晚上從乾寧殿出來,第二日洛無塵不能成親的消息已經(jīng)被添油加醋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活太監(jiān),有人惋惜,有人幸災樂禍。 最高興的怕得是澹臺漭了。 翌日上朝的時候,各家官員全都用一種堪稱憐惜的目光看著洛無塵。 洛無塵對此全部了然,甚至還有官員大著膽子走上前來安慰洛無塵,“丞相大人,雖然一生無后難免遺憾,可到底……唉——” 洛無塵:他聽著這話怎么感覺有點怪呢? 這時,另一位大臣也走了過來,“丞相大人,老臣家里有上好的壯陽之物,下朝后我便差人送去琉璃殿?!?/br> 這話讓洛無塵聽起來就更怪了。 他說自己練的功不能破身,這跟壯陽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他洛無塵本就不缺這些東西。 那位大臣見洛無塵想要拒絕,便率先開了口,“知道大人定然不缺,可是同為男人,老臣雖然年長丞相大人許多歲,到底還是懂男人的痛?!?/br> 洛無塵:他隱隱聽出點兒味兒了,這是所有人都覺得……他那方面不太行? 不止各家大臣安慰他,就連澹臺卓看著他的視線都多了那么幾分深意。 洛無塵:有些大臣想著借著這次機會討好洛無塵,甚至給出了讓自己行的偏方來給洛無塵,說讓他試試。 洛無塵:直到珉武王笑呵呵地進來,裝模作樣地安慰洛無塵,居然也「好心」地給他送禮。 洛無塵:這一日的早朝,洛無塵在眾人關(guān)愛又幸災樂禍的視線下渡過的。 他知道這事兒會傳出去,可是沒想到居然傳得這么離譜。 他乘坐軟轎回到琉璃殿的時候,澹臺漭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藥,居然已經(jīng)等在了殿門前。 見洛無塵下來,他便虛偽地朝洛無塵作了一揖,“聽聞國師大人身子不好,這是下官今日一早特意尋來的,還請大人過目?!?/br> 何旺立即就將手中捧著的幾個裝著藥的盒子遞給洛無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