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3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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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晝頓了頓才道:“我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子?!?/br> 蕭今昂原本在盯著貓咪,聞言偏頭看向明晝。他緩緩靠近對方,仔細觀察著那張臉,黑亮的眼眸清楚倒映著明晝俊秀的五官,努力想給對方形容:“你長得……特別好看,特別像個好人……” 明晝聽見他蹩腳的形容詞,沒忍住笑了一下:“那你呢?你長得像個好人嗎?” 蕭今昂心想為什么要長得像個好人,他想長得像顆鉆石,亮晶晶的那種。但聽見明晝這么說,還是蹲在對方身前,拉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臉上:“你摸摸,你摸摸就知道了,反正我不是壞人?!?/br> 明晝沒料到蕭今昂的動作,下意識想抽回手,奈何對方心意堅決,直接將他的手貼到了臉上,并且害羞小聲道:“其實我也長得特別好看~” 他是那一堆小鉆石里面,最漂亮、最閃的一顆! 明晝大概也能猜到蕭今昂外貌不差,因為對方那天來心理咨詢室的時候,他曾聽見接待人員湊在一起小聲八卦,說蕭今昂年紀輕輕,又長得那么帥,怎么會心理抑郁呢? 但帥只是一種模糊的形容詞,明晝依舊不知道蕭今昂長什么樣子。他感受著掌下溫熱細膩的皮膚,猶豫一瞬,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始試探性摸索著蕭今昂的臉龐,然后緩慢往下。 這是一張相當年輕的臉,鼻梁高挺,睫毛纖長,臉頰rou摸起來軟軟的,并不十分銳利,透著一種奶乖的帥氣。 明晝摸到蕭今昂唇邊時,能感受到對方現(xiàn)在一定是笑瞇瞇的表情,臉頰旁邊有一個小小的坑,像是酒窩,沒忍住輕輕戳了戳,觸感很好:“你好像有酒窩?” 蕭今昂小雞啄米點頭:“是呀是呀,不過只有一個?!?/br> 明晝莫名感覺自己像是在摸一只大狗狗。他修長的指尖無意識摩挲了一下蕭今昂觸感細膩的臉頰,收回時竟有些戀戀不舍,頭頂冷色的燈光傾灑下來,在肩頭傾灑一片光暈:“嗯……” 明晝像是在哄小孩子,低聲道:“你長得很好看?!?/br> 他腦海中對于蕭今昂的面容終于有了一個準確的衡量,相比于這個模糊的世界,更為清晰,也更為深刻。 蕭今昂最喜歡聽別人夸自己了,他現(xiàn)在如果身后有尾巴,一定會高興得翹起來,聞言不可置信追問道:“真的嗎?真的嗎?” 明晝很淺的笑了一下,對于蕭今昂的單純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嗯,真的?!?/br> 他話音剛落,只感覺頸間忽然傳來一陣毛茸茸的觸感,像是被小動物撒嬌輕蹭了一樣,緊接著耳畔響起了蕭今昂開心雀躍的聲音:“明醫(yī)生你人真好~” 不像那些宿主,老是損他。 蕭今昂以前還是鉆石的時候,就喜歡亂蹭宿主,現(xiàn)在當了人還是沒改掉這個壞習慣,一時高興就直接湊過去蹭了蹭明晝的肩膀,這還是第一個夸他好看的人類呢~ 頸間癢癢的觸感是那么明顯,卻又十分柔軟。當明晝察覺到蕭今昂在做什么后,身形不由得僵了一瞬。他萬分詫異,有些想避開,卻又不知該如何避開,無措按住蕭今昂的肩膀,紅著耳朵偏過了頭:“別……別這樣……” 臉上紅得好似能滴出血來。 蕭今昂不太明白“別這樣”是別哪樣?畢竟在鉆石界,蹭蹭是很尋常的事。他注意到明晝微紅的臉,眼中閃過一絲茫然,然后伸手捧住了明晝溫度guntang的臉,有些擔心對方是不是發(fā)燒了,皺眉認真問道:“明醫(yī)生,你是不是生病了?” 蕭今昂身形本就頎長,此時半跪在沙發(fā)上,壓迫感極強,竟顯得明晝有幾分可憐。因為是俯身的姿勢,低頭時險些觸碰到鼻尖,呼吸噴灑間激起一陣敏感的癢意,從尾椎骨開始遍襲全身。 明晝雙目不能視,其余的感官也就更加敏感些,在黑暗中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他只感覺自己身旁的沙發(fā)微微下陷,緊接著漆黑的視線又暗了一個度,好似有人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自己,在頭頂打落一片陰影,陌生的氣息悄無聲息將他包裹在其中。 那一瞬間,心跳亂得不像話,好似蹦到了嗓子眼。 明晝閉眼偏頭,艱難動了動唇,最后終于吐出幾個不成調(diào)的字:“沒有……” 他說:“我沒有生病……” 語氣竟有幾分蒼白無力,與之相反的是臉上的溫度,愈發(fā)灼熱guntang,紅得好似能滴出血來。 蕭今昂還是有些擔心:“你真的沒有生病嗎?” 第260章 留宿 明晝七歲之前是能看見東西的。盡管只有一間四四方方的狹小黑屋, 盡管只有一個癡癡傻傻的瘋癲女人,但那卻是他前半生暗沉的記憶中所能觸碰到的、最清晰的東西。 是的,最清晰,而不是最明亮。 此刻他被蕭今昂捧著臉, 被迫抬起頭, 以一種仰視的姿勢面對著對方, 卻忽然有了一種灼目的感覺, 就如太陽不可直視…… 但這是一個潮濕的夜晚, 窗外雨聲淋漓, 就像當年那個女人弄瞎明晝的眼睛后, 直接從高樓一躍而下的那個傍晚。 沒有太陽。 沒有太陽…… 不知為什么,明晝臉上guntang的溫度忽然慢慢降了下來,紅潮褪去, 臉色在燈光下蒼白得近乎透明。他沒有再躲避蕭今昂的觸碰,安靜得不同尋常,許久后,終于開口問道: “……我如果生病了, 你會怎么樣?” 明晝其實想問, 他如果生病了真的會有誰在乎嗎?但這句話未免顯得太過尖銳, 在舌尖幾經(jīng)翻滾, 最后還是咽進了腹中,于是扎傷的只有自己。 如鯁在喉,如針入腹。 蕭今昂聞言便以為他真的生病了,因為心思過于單純, 什么都表現(xiàn)在臉上, 語氣認真道:“你如果生病了, 我當然會照顧你呀?!?/br> 他語罷又像當初做小鉆石的時候, 輕輕蹭了蹭明晝的臉頰,像小動物在安撫同伴,語氣擔憂,笨拙哄道:“你發(fā)燒了對不對,我下樓給你買藥好不好?” 蕭今昂的臉很軟,哪怕只是輕微觸碰,都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心腸是軟的,心思是單純的。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口袋沒錢,說完就要下樓去給明晝買藥,結(jié)果還沒走兩步就被對方攥住了手腕:“不用了——” 明晝短暫猶豫了一秒,把到嘴的“沒生病”三個字咽了回去,最后輕聲道:“我房間抽屜里有藥,里面的感冒藥還沒吃完?!?/br> 蕭今昂聞言下意識看向里面的臥室:“是里面那間嗎?” 明晝點頭,低聲道:“床頭柜,第二個抽屜?!?/br> “那我去幫你拿?!?/br> 蕭今昂語罷小心翼翼繞開地上正在進食的貓咪,然后走進了明晝的臥室。他在漆黑的環(huán)境中摸索著打開燈,發(fā)現(xiàn)床邊有個小柜子,拉開抽屜就見里面放著幾盒感冒藥,包裝盒很是眼熟,好像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在藥店里買的。 蕭今昂蹲在地上,認認真真看了一下藥品說明,發(fā)現(xiàn)成年人一次吃兩顆就夠了,掰了兩粒藥出來,把藥盒重新放回了原位。 明晝家里的東西擺放很有規(guī)律,就連不同的藥品也會分門別類放在不同的抽屜,亂擺亂放的話,萬一明晝找不到就麻煩了。 蕭今昂拿著藥走出來,本來想接一杯熱水,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桌上的水都是涼的。他從廚房灶臺上找到水壺接水,準備重新燒一點。 明晝聽見接水的動靜,好似猜到了蕭今昂要做什么。他摸索著從沙發(fā)上起身,微微偏頭,出聲提醒道:“我記得桌上有水?!?/br> 蕭今昂撓頭:“可是桌上的水是冷的。” 明晝:“沒關(guān)系?!?/br> guntang的熱水對于瞎子來說太危險,明晝幾乎沒有喝熱水的習慣。 蕭今昂卻意外的固執(zhí):“不行,生病的人不能喝冷水?!?/br> 明晝只好重新坐回了沙發(fā)。 蕭今昂等著水燒熱了,接了一杯熱水,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有些燙,又往里面倒了一些冷水,確定溫度合適了,這才走到明晝面前,蹲下身道:“喝藥吧,喝完藥病就會好了。” 這世上的藥石救不了兩種人,一種是病入膏肓者,一種是無病呻吟者,明晝卻好似兩種都占全了,于是只落得“無藥可救”四個字。 但他有時依舊會想,會不會有一天,真的有人愿意給他喂藥,救一救這條茍延殘喘的命…… 蕭今昂像照顧小孩一樣,說了一聲“啊”,然后把手里的藥一顆一顆喂到了明晝嘴里,順便把水杯遞到他唇邊,神情專注而又認真:“把藥吃下去就沒事了,不要怕苦?!?/br> 蕭今昂沒吃過膠囊,不知道這種藥是沒味道的,但這依舊不影響他看起來像個“專業(yè)”的醫(yī)生。 而明晝竟也什么都沒說,蕭今昂喂什么,他就吃什么,就著那杯溫熱的水,將藥盡數(shù)咽入喉中。 他在裝病,他病入膏肓。 地上的貓兒似乎也吃完了盤子里的rou糜,用舌尖舔了舔干凈的盤身,然后發(fā)出一聲細小的貓叫:“喵~” 聽起來比剛才有精神多了。 蕭今昂見狀彎腰趴到了地上,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只貓的狀態(tài),然后笑瞇瞇問道:“你吃飽了呀?” 瘦小的貓兒瑟縮在黑色的外套里,一只眼睛是渾濁的,一只是漂亮的天藍色。它看起來依舊有些害怕人類,但面對蕭今昂的靠近,終于沒再躲避,而是輕輕晃了晃尾巴。 這間空曠的屋子因為他們的存在,似乎終于多了幾分人氣,連帶著空氣中的腐朽的死寂也開始退散。 明晝聽見那聲貓叫,終于后知后覺意識到蕭今昂是為了要貓糧才來這里的。他循著聲音慢慢偏過頭,看向蕭今昂所在的方向,頓了頓,終于開口問道:“它的眼睛受傷了嗎?” 明晝其實并不關(guān)心那只貓怎么樣,他對自己尚且勻不出絲毫善意,更何況那只從未蒙面的貓。就像他以前說過的,他是個爛到根里的人,話一出口,就隱隱感到了后悔,希望蕭今昂沒聽見。 然而蕭今昂聽見了,語氣擔心:“嗯,它的右眼睛好像看不見。” 明晝感覺自己像是中了邪,又像是吃錯了藥,否則怎么會一再說出這種近乎多管閑事的話:“我記得附近有家動物診所,明天帶它去看看吧,說不定……說不定能治好?!?/br> 蕭今昂其實也想帶貓咪去治病,但奈何囊中羞澀,聽見明晝的話,只感覺心里美滋滋直冒小泡泡,小心翼翼問道:“真的可以嗎?” 他讓他感到心軟,他同樣也對他感到心軟。 明晝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拒絕蕭今昂的任何要求,這個認知讓他感到了些許可怕,但依舊沉穩(wěn)隨和,完美符合心理醫(yī)生的一切特質(zhì):“當然可以?!?/br>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蕭今昂耳畔忽然響起了一道系統(tǒng)提示音: 【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65%,請繼續(xù)努力喲~】 蕭今昂聽見提示音,眼睛不由得亮了亮,高興得想在地上打個滾。 耶~他也太棒了吧!這次居然降到65%了哎!65%哎! 明晝沒有注意到蕭今昂的雀躍,而是從沙發(fā)上慢慢站起身,摸索著走到窗邊,然后打開窗戶,伸手感受了一下外面微涼的雨絲:“好像下雨了?!?/br> 蕭今昂還沒有注意到,聞言疑惑抬頭:“嗯?下雨了嗎?” 明晝點頭:“嗯,你帶傘了嗎?” 蕭今昂顯然沒有帶,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不知道今天會下雨,沒有帶傘,明醫(yī)生,你可以借我一把嗎?” 蕭今昂不怕淋雨,但是他等會兒還要把貓帶走,萬一小貓淋到雨就不好了。他今天找明晝要貓糧已經(jīng)很麻煩對方了,不能再把貓留下來過夜。 明晝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關(guān)上窗戶,隔絕了外面的風雨,這才回答道:“我家沒有傘?!?/br> 蕭今昂聞言茫然眨眼:“沒有傘嗎?” 明晝微微搖頭:“沒有?!?/br> 他神情淡然,用最認真的語氣告訴了蕭今昂這個略有些離譜的事實,讓人想懷疑他在開玩笑都做不到。 蕭今昂心想那就只好自己變一把了,雖然有些耗費能量:“沒關(guān)系,我家很近,很快就可以到了,一點點雨應(yīng)該沒事。” 然而老天爺仿佛故意和他作對,他話音剛落,只聽外面嘈雜的雨聲瞬間大了不止一個度,很顯然,雨勢變大了。 蕭今昂人也傻了。 明晝重新走到了沙發(fā)旁。他好似能準確知道蕭今昂的方位,慢慢傾身,和他一樣蹲在了那只貓的旁邊,然后出聲問道:“怎么辦?” 好似他才是那個沒帶傘的人。 蕭今昂底氣不足的小聲道:“沒關(guān)系,我家近?!?/br> 明晝:“你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