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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312節(jié)

    第256章 我們是朋友

    明明蕭今昂才是需要做心理咨詢的那個人, 但因著剛才那一番對話,他們的身份好似互相調(diào)換了位置,倒顯得明晝才是那個等待救治的病徒。

    明晝只感覺自己冰冷潮濕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 那種陌生的觸感令他避之不及, 就像是冰塊落入熔爐,頃刻間就會化得尸骨無存。

    他敏銳感到了危險和慌亂, 于是針扎般嗖地縮回了手, 同時身形不受控制后退, 力道大得連沙發(fā)都挪動了幾分,整個人戒備不安到了極點——

    此時明晝才真正有了些許身處黑暗中的惶恐和無措,這讓他看起來終于像一個盲人。

    蕭今昂愣了一瞬, 不知道明晝反應(yīng)為什么會這么大,眼中閃過了一絲茫然:“明醫(yī)生?”

    他的聲音清朗干凈, 裹挾著室內(nèi)的冷氣,陡然讓人腦子清醒了過來。

    明晝聽見他的聲音, rou眼可見愣了一瞬,好似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什么,緊繃的身形開始慢慢放松, 重新回歸到了平靜。

    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心理咨詢室,

    他意識到蕭今昂是一名病人,

    而自己現(xiàn)在是他的醫(yī)生。

    “不好意思……”

    明晝?yōu)樽约簞偛诺呐e動道歉。他抬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鏡, 想以此掩飾些什么,重新回歸到了心理醫(yī)生這個角色中, 靜默片刻, 忽然問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你今年多少歲?”

    蕭今昂掰著手指, 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被星際執(zhí)行官創(chuàng)造出來的出廠日期:“我嗎?我今年二十三歲?!?/br>
    明晝說:“我三十五歲?!?/br>
    他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十分平靜, 沉穩(wěn)儒雅, 甚至帶了幾分長輩的感覺,同時也終于明白蕭今昂剛才為什么會那么天真單純:

    原來對方才二十多歲……

    這是一個微妙的年紀,比十八歲褪去了幾分青澀,比三十歲又多了幾分無畏,滿懷熱切,躊躇滿志,一度想要把世界踩在腳下。

    可再過十年,他們就會忽然意識到,每一句話背后所承載的分量,都是他們所肩挑不起的。就像蕭今昂并不明白,“失明”這兩個字代表著什么,“做一輩子朋友”這句話又代表著什么。

    明晝從茶幾下面的小格子拿了一顆糖出來,輕輕放在蕭今昂面前,甜食有助于緩解情緒,所以他的桌子底下會經(jīng)常準備一些小零食,這個舉動看起來有些像在哄小孩子:“你二十三歲,應(yīng)該工作了吧?”

    “工作了,”蕭今昂看向窗外,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寫字樓給明晝看,盡管對方看不見,“就在恒明寫字樓里面?!?/br>
    明晝知道這個地方,挺近的:“平常沒有和同事交流嗎?你可以嘗試認識他們,也許會交到新朋友。”

    蕭今昂拿起桌上的水果糖,直接撕開了糖紙,他一邊低頭研究這顆糖果,一邊搖頭,自然卷的頭發(fā)看起來異常蓬松,像綿羊一樣:“沒有,我才剛剛上班第二天,只認識老板?!?/br>
    明晝:“沒關(guān)系,以后時間長了,你會認識更多朋友的。”

    蕭今昂撓了撓頭:“可能不行,因為老板說,再過兩個月我們公司就倒閉了?!?/br>
    明晝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一種答案,不由得愣了一瞬:“什么?”

    蕭今昂又認真重復了一遍:“我們公司再過兩個月就倒閉了?!?/br>
    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即將要失業(yè)的慌張,反而挺淡定的。

    明晝頓了頓:“那你有想過接下來的打算嗎?或者從現(xiàn)在開始物色下一份工作?”

    蕭今昂還真沒想過,他把手里的糖果扔進嘴里,咬得咔嚓咔嚓響,努力思考了一下:“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該找什么工作。”

    他的大星際優(yōu)秀學院畢業(yè)生文憑在人類世界好像不太管用。

    明晝又問:“那你有存款嗎?”

    蕭今昂聞言吃糖的動作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小聲道:“沒有,我還沒來得及開始攢,但是我以后會努力工作,好好攢錢的~”

    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心理有問題的樣子,恰恰相反,相當積極向上。

    明晝已經(jīng)在思忖著要不要盡早結(jié)束這次談心了,因為他的咨詢是按小時收費的,并且價格不菲。然而就在這時,蕭今昂卻注意到了窗臺上的一盆綠植,走過去趴在窗臺邊看了看:“明醫(yī)生,你養(yǎng)花了嗎?”

    明晝嗯了一聲。

    蕭今昂砸吧了一下嘴里的糖味,伸手撥弄了一下枯萎蜷縮的葉片:“它好像有點缺水了,你要不要給它澆水?”

    每個進來明晝辦公室的人都會問上這么一句話,明晝只道:“我下班的時候再澆?!?/br>
    他想繞過這個話題。

    蕭今昂隔著花盆,感知了一下這盆花的生命力:“可是再不澆水的話,它就只能活兩個小時了,等你下班的時候再澆水就來不及了?!?/br>
    他語罷注意到茶幾上放著的紙杯,檢查了一下里面的純凈水,然后慢慢倒進了花盆里,細細的水流聲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顯得異常明顯。

    明晝動了動耳朵,好似察覺到了他在做什么,一面覺得他單純,一面平靜戳破真相:“沒用的,這盆花長了蟲子,根已經(jīng)爛了。”

    蕭今昂下意識問道:“那你怎么不帶它治病呢?”

    “……”

    明晝聞言忽然安靜了下來。

    蕭今昂感知了一下土壤里面的情況,發(fā)現(xiàn)并不嚴重,只是缺水造成根部萎縮而已。他有些吝嗇且不舍地揪了一小團能量給這盆花,這才重新回到沙發(fā)對面落座。

    明晝忽然覺得自己在蕭今昂面前用不上任何曾經(jīng)學過的心理治療方法,他摸索著,又從桌下拿出了一顆糖,輕輕放在對方面前:“你喜歡吃糖嗎?”

    蕭今昂語氣雀躍:“喜歡呀?!?/br>
    明晝想起昨天晚上,那個人跟著自己去藥店,好像也買了一盒薄荷糖。仿佛是為了確認什么,再次問道:“你昨天晚上……我的意思是……你見過我嗎?”

    蕭今昂老實點頭:“見過,昨天下雨的時候?!?/br>
    他語罷無意識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奈何空空如也,連一個鋼镚都沒有:“對不起呀,你送了我一盒糖,但是我現(xiàn)在沒錢,等我發(fā)工資了我就把錢還給你?!?/br>
    原來真的是他……

    明晝不知道為什么,聞言忽然松了口氣。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只知道這次相遇對他來說并不算糟糕:“不用了,一盒糖而已?!?/br>
    他又從茶幾下面的小格子拿了一些糖出來,這次不再是一顆一顆給的,而是一大把。彩色的半透明糖果在桌上堆起了一個小小的山坡,經(jīng)過太陽照射,流光溢彩。

    蕭今昂眼睛亮了亮,下意識看向明晝:“給我的嗎?”

    明晝點頭:“我這里有很多?!?/br>
    蕭今昂覺得明晝真是個大好人,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行,我得還你錢?!?/br>
    明晝不想收,抬手扶了一下墨鏡,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清瘦骨感的手腕,上面戴著一款用來裝飾的銀腕表:“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不用計較這么多。”

    他竟是承認了“朋友”這兩個字,話一出口,連自己都微不可察頓了頓。

    蕭今昂一聽也是,朋友之間是不用計較這么多的,想當初他還送了唐琰一顆大~鉆石呢~

    蕭今昂抓了抓自己天然卷的頭發(fā):“那等我過兩天發(fā)了工資,請你吃飯好不好?”

    明晝生平第一次接到別人的邀約,聞言心中一時說不清是什么滋味。他沒有立即答應(yīng),但靜默片刻,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好……”

    莫名帶著一種宿命感。

    仿佛他無論如何猶豫,如何不知抉擇,但最后選擇的永遠都只有那一個答案而已。

    這場心理咨詢持續(xù)的時間有些久,加上蕭今昂沒什么防備心,明晝基本上把他的情況了解了個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存款,兩個月后即將面臨失業(yè),目前從事文學工作。

    怎么看都好像有點慘。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太久沒出去,中途接待人員忽然悄悄進來了一趟,低聲在明晝耳畔說了一句話:“明醫(yī)生,剛才來了一位病人,說預約了下午的心理咨詢,但是電腦的預約系統(tǒng)可能沒錄入進去,排約出現(xiàn)了混亂,您這邊大概還有多久才能結(jié)束?”

    明晝詢問她:“現(xiàn)在幾點了?”

    接待人員低頭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快五點了,那名客人說預約了下午三點,因為有些事所以遲到了,我看他好像喝醉了酒,人有些醉醺醺的?!?/br>
    明晝不喜歡接待醉鬼,更何況還是個不守時的醉鬼,聞言微不可察皺了皺眉:“咨詢室過號十五分鐘就不候了,更何況他遲到了兩個小時。我這邊等會兒才能處理完,今天應(yīng)該來不及了,你給他換個醫(yī)生吧,就說我沒有排班?!?/br>
    接待人員只好同意,對一旁的蕭今昂抱歉頷首,然后開門離去了。

    蕭今昂抬頭看天,低頭看地,莫名有些心虛。他剛才入侵電腦系統(tǒng)的時候在預約表那里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可能導致了排期錯亂。而此時外間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蕭今昂見狀出聲提醒道:“明醫(yī)生,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br>
    明晝聞言一愣,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什么,然后從沙發(fā)上站起了身:“我送你出去吧?!?/br>
    蕭今昂搖頭:“沒事,我認識路。”

    明晝抬手解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然后搭到了旁邊的衣架上:“沒關(guān)系,我剛好到了要下班的時候,和你一起下樓吧?!?/br>
    事實上離他下班還有半個小時,不過蕭今昂一個人出去,等會兒肯定會收到前臺人員的資費單。

    蕭今昂沒多想,聽見明晝說剛好下班,也就同意了和他一起下樓。他們走出心理咨詢室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名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歪倒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長得頗為斯文,只是醉鬼模樣難免讓人心生反感。

    蕭今昂見狀,忽然想起了楚熹年曾經(jīng)在群里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那本書里沒有正面描寫過渣男的姓名和身份,我只能從字里行間推敲,對方的身高應(yīng)該比明晝要高,長相比較斯文,右手有一串字母紋身。你要小心,注意不要讓這種人和明晝接觸?!?/br>
    此時接待人員剛好幫忙把沙發(fā)上躺著的醉酒男子扶起來,帶進了對面的心理咨詢室。兩撥人從走廊擦肩而過,蕭今昂注意到那名男子看起來剛好比明晝高小半個頭,面容斯文,右手虎口處有一個半遮半掩的“s”形字母。

    是他……

    蕭今昂目光不由得跟隨著對方,回頭看了一眼,但對方已然進入咨詢室,一切情景都被掩入了門中。就像剛才擦肩而過的兩撥人,就像兩根原本相交的命運線,此刻被撥回了平行狀態(tài)。

    接待員看見蕭今昂和明晝出來,正準備上前詢問一下后期的治療方案和收費問題,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明晝就已經(jīng)聽見了她踩著高跟鞋過來的聲音,微微抬手,阻攔了她接下來的話:“我現(xiàn)在帶他下去轉(zhuǎn)轉(zhuǎn),治療方案明天再敲定?!?/br>
    接待員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明晝一眼,隱隱感覺對方今天有些反常,接待病人的時間也比從前要來得久,但也沒說什么:“好,那有什么事您和我打電話吧?!?/br>
    明晝微微點頭,帶著蕭今昂坐電梯下樓。五六點正是下班高峰期,加上周圍毗鄰商場,廣場街道堪稱人滿為患。霓虹燈一盞一盞亮起,彰顯著夜生活的來臨。

    明晝問蕭今昂:“你家住在哪兒?”

    球里啊。

    蕭今昂差點把真話禿嚕出來了,他險險把到嘴的三個字咽了回去,含糊其辭道:“我家……我家就在附近……”

    明晝從口袋里摸索著抽出了一張名片:“我就送你到這里吧,下次有什么事直接打這個電話,不用再預約了。”

    蕭今昂伸手接過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一張名片,好奇問道:“為什么?”

    明晝面色平靜:“因為預約要錢?!?/br>
    蕭今昂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哦。”

    他雙手插兜,低頭踢了踢腳邊的碎石,終于意識到對方這樣是在幫自己省錢,心里忽然覺得有些軟軟的,明晝真是個好人,為什么過得那么慘呢:“明醫(yī)生,你人真好?!?/br>
    明晝聽見蕭今昂說自己是好人,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慢慢把手插入了口袋,想說自己其實不是好人,只是個爛透了根的人,但到底又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慢慢離開了。

    明晝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習慣性摸了摸口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出來得匆忙,忘了帶盲棍下來,剛才一直和蕭今昂并肩走路說話,竟也未發(fā)現(xiàn)。

    底下人流涌動,他站在原地不動,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就被人重重撞了一下肩膀,隨即耳畔響起了一道男子粗糙暴躁的斥罵聲:“你瞎了啊,沒長眼睛嗎?!看見大活人還往上撞!”

    明晝聞言有一瞬間的靜默,隨即慢慢后退了一步,聽不出情緒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br>
    這對明晝來說只是家常便飯的三個字而已,并不一定代表道歉。

    他扶了一下自己快要滑落的墨鏡,那一瞬間,罵人的男子看見了他無法聚焦且異于常人的眼眸,嘀嘀咕咕驚奇道:“嘿,你還真是個瞎子啊,瞎子還來大街上亂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