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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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宣一直盯著他:“還疼嗎?” 姬凡想起擂臺上的事, 掃了他一眼:“你自己上去挨一掌不就知道了。” 容宣心想我又不是沒挨過。他故意把姬凡的腰帶藏在袖子里, 在手中慢慢繞了一圈又一圈,慢條斯理笑道:“我若是你,我才不上去,人家公主招親,何必湊那個熱鬧?” 他明知道姬凡為什么上臺,偏偏不懂裝懂,故意逗對方。 姬凡聞言看向他,語氣喜怒難辨:“你這是在怪我搗亂,礙了你的駙馬路?” 容宣挑眉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道:“可不是,你若不上去,說不定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駙馬了?!?/br> 姬凡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被氣的。他瞇眼看向容宣,心想剛才就不該讓這人占了便宜,一個癡傻公主有什么好爭的,聲音陰沉道:“腰帶還我!” 容宣略微抬手,指尖繞著那條鑲玉的腰帶:“自己過來拿?!?/br> 姬凡伸手攥住一端,想要抽出來,然而抽了兩下竟是沒抽動。容宣略微一用力,姬凡便猝不及防跌到了他腿上,二人抱了個滿懷。 姬凡一驚,隨即掙扎著就要起身,然而容宣卻忽然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向自己,認真詢問道:“太子殿下何時也來一場比武招親?” 姬凡一時忘記了掙扎:“……” 容宣用指腹緩緩摩挲著他柔軟的唇瓣,半真半假的低聲笑道:“在下心屬駙馬之位已久,今日卻被殿下攪了局,殿下是否該賠我?”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姬凡聞言心頭的郁氣忽然散了些。他一雙眼緊盯著容宣,讓人難以分辨心里在想些什么。悄無聲息執(zhí)起容宣的一只手,薄唇輕啟,竟是慢慢低頭含住了他的食指。 容宣見狀還沒反應過來姬凡要做什么,下一秒指尖便陡然傳來一陣刺痛,竟是被對方咬出了血。 “你做什么?” 容宣下意識想抽回手,姬凡卻不讓他動,用唇舌抿掉了那一顆殷紅鮮艷的血珠,這才抬眼看向他。臉上第一次暴露出被掩藏得極好的、冷冰冰的野心,似笑非笑道:“駙馬?駙馬算什么東西?” 姬凡唇上沾血,一雙眼睛妖氣橫生,盯著容宣一字一句道:“要做便做皇夫?!?/br> 他聲音很低,卻又很沉,仿佛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燕帝膝下共九子,若論智謀手段,姬凡當屬第一,無人能出其右。無論是為著幼時所受的輕慢,還是為著深藏已久的野心,他橫豎都要去爭一爭的。 容宣是執(zhí)筆者,該比誰都清楚才是。他望著姬凡野心勃勃的樣子,忽然發(fā)覺對方這樣更吸引人了。一個絕色美人不應當只有皮囊,也該有骨頭撐著才是。 容宣只覺得自己對姬凡的喜歡又多了一點。 他看了看自己被咬破的手指,聲音藏著笑意:“殿下這是在用我歃血立誓?那我是否也該學一學?” 容宣語罷盯著姬凡血色淺淡的唇,而后緩緩靠近,在對方怔愣的神色中吻了上去,得到了一個帶著血腥氣的吻。他不動聲色咬了姬凡唇瓣一下,舌尖便立即多了一抹腥甜,姬凡推拒,他反而吻得更深更窒息。 容宣聲音模糊:“照殿下這么說……那勞什子駙馬確實無甚可當……那我便等著殿下大業(yè)既成那日來個比武招親……去爭一爭皇夫的位置好了……” 姬凡被他親得又疼又痛,呼吸困難,力氣都好似被抽空了一樣。他扣住容宣的后頸,力道緊得讓人發(fā)疼,像是譏諷,又像是應允:“爭?誰能比你更jian詐?” 他靜了一瞬,又忽然道:“沒人爭得過你……” 他說:“沒人配和你爭……” 像是剖明心意。 容宣聞言手臂一緊,猝不及防將姬凡抱得更緊了。他埋首吻著自己覬覦已久的唇,只覺心臟一陣狂跳,這輩子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姬凡悶哼一聲,被迫回吻,過了許久才終于把他推開,啞聲斥道:“不要胡鬧……” 車夫還在外面。 系統(tǒng)冷不丁響了一聲:【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79%,請繼續(xù)努力哦~】 容宣聞言頓了頓,他看向自己懷里的男子,終于舍得松開那條腰帶,卻是窸窸窣窣伸手,在對方勁瘦的腰間纏縛了一圈又一圈,笑著低聲道:“還是我替殿下穿吧?!?/br> 姬凡閉了閉眼,自然只能由他去。 馬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下來,旁邊是一座環(huán)境清幽的別苑,容母便住在里面。姬凡胸口仍是有些悶痛,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才掀開簾子下車,一轉頭卻見容宣仍坐在里面不動。 姬凡從沒見過他這么不緊不慢的人:“還不下來?” 容宣睨著他紅腫的下唇,心中暗自發(fā)笑,裝模作樣伸出了一只手。姬凡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直接把容宣從馬車上拉了下來,聲音淡淡道:“架子還不小?!?/br> 語罷轉身走進府門,朝著里間的主屋走去,容宣見狀只得跟上。 值夜的丫鬟瞧見姬凡,連忙上前屈膝行禮,喊了一聲“主子”。話音剛落,就聽姬凡問道:“老夫人呢,可歇下了?” 丫鬟不認得容宣,見是名陌生的白衣公子,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低頭老老實實答道:“回主子,還未歇息呢。今日大夫來瞧過老夫人了,說是淤毒阻塞,故而眼盲,扎完針,喝上小半年的藥便可恢復了?!?/br> 姬凡擺手,示意她退下。 容宣聽見姬凡給容母找了大夫瞧眼疾,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一只手落在姬凡腰間,把人往懷里帶了帶,出言調笑道:“你這‘兒媳婦’當?shù)牡故潜任疫@個兒子還盡心。” 姬凡推他:“大庭廣眾,你規(guī)矩些。” 容宣蜻蜓點水般在他臉頰處偷吻了一下,這才松開手,轉身進了里面的主屋。姬凡被他親得一愣,站在原地不由得頓了幾秒。 容夫人正坐在屋內(nèi)盤佛珠。她眼睛上敷了一層藥,用白紗蒙住,洗凈之前是徹底看不見東西的,耳力不免靈敏了幾分。她聽見外間的動靜,摸索著起身,出聲詢問道:“是姬凡嗎?” 姬凡這才回神,快步進屋,伸手扶住她:“母親,是我?!?/br> 容宣原本也想扶,見狀撲了個空,只得尷尬收回手。 容母不知容宣回來了,輕輕拍了拍姬凡的手:“時候不早,你該早點去歇著才是,看我這個老太婆做什么。” 她頓了頓,到底又沒忍住問道:“你這幾日上街,可打聽到宣兒他們的消息了?” 姬凡沒說話,把她扶到位置上坐下。然后伸手把容宣拉過來,將他的手塞到容母手中,出聲反問道:“您可認得出他是誰?” 容母一怔。 容宣順勢叫了她一聲:“娘,是我?!?/br> 容母指尖力道一緊,立刻在半空中摸索著尋到容宣的臉,發(fā)現(xiàn)果不其然真的是他,頓時又驚又喜:“宣兒,你可算回來了,那你爹呢?你……你爹呢?” 她手在抖,不知是在怕什么。 容宣握緊她的手,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娘,你放心,爹從里面逃出來了,現(xiàn)如今喬裝打扮,就在客棧里等著,一切安好?!?/br> 容母對于容正青的武功自然有數(shù),聽聞他從大牢里逃出來,心中悄然松了口氣,隨即又是一緊:“他不會被人給發(fā)現(xiàn)吧?” 容宣搖頭。逃獄雖是大事,但到底也只是逃了一個末流小官,刑部犯不上大張旗鼓的去捉拿。除了最開始的幾天風聲較緊,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動靜了:“放心吧,發(fā)現(xiàn)不了的?!?/br> 容母總惦記著容正青身上的官司,這幾日提心吊膽,實在是沒睡過一個好覺?,F(xiàn)如今心中巨石落下,神經(jīng)也終于松緩了幾分。她摸索著握住姬凡的手,對容宣道:“你不在的這段時日,都是姬凡在照顧我,現(xiàn)如今咱們終于團聚,真是菩薩保佑?!?/br> 他們?nèi)说氖织B在一起,像極了一家人。 姬凡當著容母的面,難免尷尬,不著痕跡想抽回手,卻被容宣緊緊攥住,掙脫不開。 姬凡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快松開。 容宣看也不看他,唇角微勾,眼中不著痕跡閃過一抹笑意。 容母握著他們的手,不知是不是察覺到這一場私下“官司”,身形頓了頓。她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又沒有說,靜默一瞬,最后輕輕拍了拍他們二人交疊的手:“……你們都是好孩子,娘瞧見你們平平安安的也就放心了。時辰不早,都回去睡吧,我也要歇下了,明日再見你爹?!?/br> 語罷輕聲催促道:“回去吧?!?/br> 容宣和姬凡見狀也不敢打擾她休息,只能叮囑幾句,然后退出了屋子。 庭院中夜色朦朧,淺淡的月光落在鵝卵石路上,瑩瑩發(fā)亮。姬凡負手步下臺階,忽然出聲道:“明日把你父親接過來吧?!?/br> 容宣不明所以:“嗯?” 姬凡皺眉看了他一眼:“怎么,難道你想把你娘接到那個破爛客棧里去住著?” 言外之意,竟是要將這座別苑送給他們。 容宣聞言嘶了一聲,心想不愧是一國太子,出手就是大方,卻搖頭拒絕了:“那可不成,傳出去我豈不是成了小白臉,吃軟飯的?” 姬凡見他不領情,淡淡挑眉,出聲反問:“那不知容公子有何見教?” 容宣今日四方樓內(nèi)比武,技驚四座。明面上是燕鳳臣得了便宜,其實最出風頭的是他,料想不少世家大族已經(jīng)有了籠絡之心。容宣莫不是想給那些人去做門客,以此謀生? 容宣一時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掙錢,畢竟總住在客棧里也不是辦法,容母養(yǎng)病也需要一個清靜的住所,思索一瞬道:“不如這樣,這座院子就當我向你借的,日后我折成現(xiàn)銀再還給你?” 反正橫豎不能吃軟飯。 姬凡聽他一口一個“借”,一口一個“還”,覺得生分不舒服。但見容宣態(tài)度堅持,也沒辦法強行讓對方收下,皺了皺眉,拂袖轉身離去:“隨你!” 容宣就猜到姬凡會不高興,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 姬凡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回頭看向他:“你跟著我做什么?” 容宣其實是擔心他的傷,面上卻笑了笑:“大路人人走得,我也只不過是要前面去而已,誰跟著你了。” 姬凡辯不過他,心中郁氣卻散了幾分,轉身繼續(xù)朝著大門口走去。他聽著身后的腳步聲,速度不自覺慢了下來,然而路再長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姬凡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容宣:“……你要回客棧?” 容宣心想他回客棧干嘛,容正青又不是三歲小孩,晚上睡覺還要人陪。他原本只打算送送姬凡,但不知不覺就跟了一路,心里竟有些舍不得分開:“你回哪兒?” 姬凡剛想說回府,一旁的侍從忽然走上前,在他耳畔低聲說了一句什么。容宣只隱隱約約聽見汝陵郡王、東臨侯等字眼。 “下去吧?!?/br> 姬凡揮退侍從,也不知聽見什么,冷笑了一下。他重新看向容宣,意味不明的出聲問道:“我現(xiàn)在要去瞧熱鬧,你去不去?” 容宣就猜到肯定出了什么事,而且八成與納蘭春脫不了關系:“去,自然去?!?/br> 任何一個原著作者都不會放過在自己小說里看熱鬧的機會。 容宣與姬凡又坐上了同一輛馬車。車夫揚起鞭子,飛快朝著城郊駛去,因著太皇太后壽誕,盛京城內(nèi)金吾不禁,夜間城門倒也盤查不嚴,很容易就出了京城。 容宣眼見馬車越走越偏,最后竟是上了山道,兩旁樹影參天,伸手不見五指。他掀起簾子一看,只見不遠處有一群官兵舉著火把,將一名男子圍在正中間,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隱隱傳來一陣吵鬧的爭執(zhí)。 “我日你奶奶的!你們敢抓本郡王試試!看我不一鋤頭掄飛你們,真當我納蘭家的劍術是白練的嗎?!” 只聽聲音,容宣就知道那口吐芬芳的人必然是汝陵郡王納蘭春。他下意識看向姬凡:“出什么事了?” “哦,也沒什么?!?/br> 姬凡淡淡闔目,漫不經(jīng)心道:“不過是汝陵郡王大半夜帶著鋤頭上山,想要挖東臨侯家的祖墳,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抓了而已?!?/br> 他存了看熱鬧的心思,幸災樂禍,唇邊弧度若隱若現(xiàn)。 “……” 容宣聞言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納蘭春也太彪了吧,居然真的大半夜去挖人家祖墳。他不知想起什么,下意識看向姬凡:“是你讓人去通知五城兵馬司的人?” 姬凡不出聲,算是默認。他目光緊盯著容宣,只慢慢說了一句話:“我與東臨侯,有大仇——” 他是燕國人,周國越亂,對他就越有利。如今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算是對容宣推心置腹,只是不知對方會不會覺得他陰毒…… 容宣看起來沒什么反應,摸了摸下巴:“你與納蘭春也有仇?” 姬凡搖頭,依舊是原著中那個反手間就輕易將朝堂攪得四分五裂的燕國太子,盡顯反派風范,聲音隱隱透著涼薄:“無,他不過是個倒霉的出頭鳥罷了。” 容宣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