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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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舟山看了他一眼:“你天天熬湯,不怕辛苦嗎?” 隋月聲:“但是叔叔每天熬夜寫稿子更辛苦,我喜歡給叔叔做飯?!?/br> 孟舟山晚上其實沒寫稿子,而是在推理案情。不過嚴越昭那張嘴實在太嚴,什么消息都不愿意往外吐,導致能推理出的內(nèi)容也有限。 下午的時候,警察果然來找隋月聲詢問情況了。不過因為他坐著輪椅,而且有時間證人,所以并沒有深問,簡單了解了一下陳平川平常有沒有什么仇家就離開了。 警方似乎也把這件案子歸類到了銜尾蛇身上。 孟舟山卻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他在紙上把案件重要人物都一一標注出來,最后發(fā)現(xiàn)有兩個不對勁的地方。 第一,銜尾蛇殺人雖然沒有 什么規(guī)律,但殺的人往往劣根難改。陳平川死了也罷,但他的獨子陳康和妻子王素英也死了,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 第二,這件案子比起上一世,少死了一個人。 嚴越昭上輩子曾經(jīng)說過:宿醉的舅舅躺在床上,被人用刀捅爛咽喉;尖酸刻薄的舅媽被人吊在電扇上,活生生勒死;患了心臟病的兒子倒在客廳,呼吸全無。上門吵架的漂亮小三嚇得沖出馬路,被飛馳而來的汽車撞死。 現(xiàn)在所有人都死了,獨獨缺了一個小三。 孟舟山腦海中電光火石閃過了什么,但信息太過零碎,以至于無法串聯(lián)起來。他想起今天搬走的那名女人,從書桌旁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隋月聲坐在床上,正在用藥膏靜靜揉腿,以免肌rou萎縮。在暖黃的燈光下,兩條過于蒼白纖細的腿也蒙上了一層玉質(zhì)的溫潤,只是看起來依舊孱弱。 新買的睡衣還沒到,隋月聲只能暫時穿著孟舟山的白色襯衣,下擺過長,遮住了小半截腿。他聽見孟舟山進來的腳步聲,下意識停住了按腿的動作:“叔叔,怎么了?” 孟舟山其實想問一件事:“你平常有看見你舅舅和別的女人來往嗎?” 隋月聲茫然反問:“別的女人?” 孟舟山只好再具體一點:“關(guān)系不正當?shù)呐??!?/br> 他見隋月聲懵懵懂懂,沒指望對方能說出什么答案。然而隋月聲思索片刻,竟真的點了點頭:“有,我見過舅舅和一個女人……去旅館開房……” 后面幾個字聲音有些小,隋月聲說完,耳朵都紅了。 孟舟山卻沒注意到,上前在床邊落座:“那你還記得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子嗎?” 隋月聲迎著孟舟山的視線道:“我只知道她在附近的工廠上班,下巴有顆很小的痣?!?/br> 下巴有顆痣? 果然是今天搬走的那個女人。 孟舟山聞言立刻掏出手機,給嚴越昭發(fā)了條消息,叮囑他去查查那名女人的信息。等做完這一切,這才發(fā)現(xiàn)隋月聲正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叔叔,你問這個做什么?” 孟舟山一頓,卻沒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藥膏,轉(zhuǎn)移話題:“醫(yī)生說這個對腿部恢復有好處,你每天記得按時抹。” 隋月聲卻抿唇搖頭,難得帶了一分孩子氣:“叔叔,抹這個好累?!?/br> 孟舟山失笑:“累了也要抹,不然腿怎么恢復?” 隋月聲忽然抬頭看向他,膚色瓷白,眼眸漆黑,干凈得一眼就能看到底,卻莫名帶著妖氣:“叔叔,那你幫我好不好?” 第115章 大壯被抓走了 孟舟山聞言愣了一瞬, 卻見隋月聲認真看著自己,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那兩條腿暴露在空氣中, 本就毫無溫度,在寒氣襲人的夜色下愈發(fā)冰涼。 孟舟山?jīng)]有答應,說不出原因,他竟有些不敢去看少年那雙白得有些晃眼的腿,偏頭移開視線,溫聲哄道:“自己抹好嗎,我給你買一臺新電腦?” 他不知道隋月聲喜歡什么, 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好像都喜歡用電腦打游戲? 隋月聲卻搖了搖頭:“我不要新電腦?!?/br>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低頭摸了摸自己傷痕累累的腿, 那些陳年舊傷邊緣泛白, 細摸上去凹凸不平, 讓人很難想象這是一名19歲少年的軀體。 隋月聲忽然低聲問道:“叔叔, 我的腿是不是很難看?” 孟舟山?jīng)]有說話。 隋月聲笑了笑:“剛開始坐輪椅的那段時間, 我很怕腿會受傷, 舅舅喝醉打我的時候, 我一直躲……” “他說反正都沒知覺了,有什么好躲的, 然后……然后我就再也沒躲過了……” 又或者不是不想躲,而是無力去躲。 隋月聲只要一天坐在輪椅上面, 就永遠也離不開這棟危樓,就像被鐵鏈束縛住腳腕的飛鳥, 只能徒然振翅。 當他終于有一天可以站起, 雙腳落地的瞬間, 卻是由一個牢籠走向了另一個牢籠。 隋月聲說完就不吭聲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對孟舟山說那些沒頭沒腦的話。他靜默一瞬,拿起桌上的藥盒, 正準備蓋上,另一只手卻忽然接了過去,耳畔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有人打你,當然要躲,為什么不躲?!?/br> 孟舟山接過藥盒,從里面挑了一小塊藥膏,在掌心揉熱,然后握住了隋月聲冰涼的小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替他輕按著。他的指尖比隋月聲更為修長有力,在細膩的皮膚上輕輕摩擦,依稀還能感受到指腹的薄繭。 是隋月聲讓孟舟山幫忙揉藥的,可等對方真的揉起來,他反而不自覺往后縮了縮。孟舟山微微用力,把他拉近,語氣無奈:“不是要我?guī)湍闳嗨巻幔闶裁???/br> 掌心順著小腿往上,輕覆在了大腿上。藥膏逐漸融化,在細膩的皮膚上有些打滑,散發(fā)著淡淡的中藥香。孟舟山竭力忽略那些傷痕,低頭按得認真,金邊眼鏡在燈光下閃過一抹流光。 他的肩膀近在咫尺。 隋月聲盯著看了半晌,忽然悄無聲息靠過去,閉眼輕蹭了兩下,然后就沒了任何動作:“叔叔……” 他什么都沒說,聲音糯糯的,像在撒嬌。 黑化度悄無聲息又降了1%。 孟舟山動作一滯,幾秒后才恢復正常。只覺得自己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輕撓了一下,連帶著心跳都漏了一拍。 “嗯?!?/br> 孟舟山應了一聲,喉嚨有些發(fā)緊。他繼續(xù)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按著腿,快到大腿根部的時候,慢慢把手收了回來。 孟舟山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隋月聲的腿,把被角壓得嚴絲合縫。他扶了扶有些滑落的眼鏡,永遠都是那么沉穩(wěn)可靠:“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人打你?!?/br> 孟舟山很少講大道理,因為懂的人自然懂,不愿懂的人強行灌輸也沒用。他隱隱感受到隋月聲心底揮之不去的陰郁,斟酌著道:“月聲,你才十九歲,你以后的路還很長……” 可為什么,才十九歲就要經(jīng)歷這么多,他沒有做錯任何事,不是嗎? 孟舟山喉結(jié)上下滾動,隱隱覺得老天對于面前的少年實在太過不公,于是連帶著后面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抬手撥開隋月聲眼前的碎發(fā):“以前是沒有選擇,但我們可以盡力把以后的生活過好。” 隋月聲抬眼看向他:“叔叔,真的可以嗎?” 孟舟山:“可以?!?/br> 他是如此篤定。 隋月聲沒有作答,許久后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好似一陣風過。他閉了閉眼:“好,我信你?!?/br> 孟舟山揉了揉他的頭:“早點休息吧,時間不早了?!?/br> 他語罷起身準備離開,隋月聲卻忽然攥住了他的衣角:“叔叔,明天我想回那個地方拿點東西,可以嗎?” 孟舟山知道他指的是陳平川家,點了點頭:“好,明天我?guī)湍銌枂柧欤茨懿荒苓M去?!?/br> 命案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已經(jīng)讓警方如臨大敵。為免市民恐慌和媒體湊熱鬧,高層一直壓著消息,下了死命令必須盡快破案。 現(xiàn)在這棟樓附近埋伏著數(shù)不清的便衣警察,就連陳平川家門口也守著一名值夜班的警察。 孟舟山睡意全無,坐在書桌邊,拿起鋼筆開始記錄這件存疑的案子: 【這是唯一一件和我記憶能夠完全重疊的案子,包括死法都如出一轍。但我并不認為這件案子和銜尾蛇有關(guān)。 銜尾蛇殺人總是有著某種特定的規(guī)則,我思來想去,王素英與獨子陳康似乎并不符合條件。 今天搬走的那名女租客大概率就是陳平川的情婦,毫無疑問,對方與這件命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但在一切證據(jù)尚未清晰明了之前,我只能靜等嚴越昭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第一起案件的死者曾經(jīng)踢傷過隋月聲,第二起案件的死者曾經(jīng)教唆陳平川殺害隋月聲騙保。樁樁件件似乎都和隋月聲脫不開關(guān)系。 但他沒有任何作案時間,我不愿也不會將懷疑落在他身上。受害者不應變成加害者,無辜者不應變成蒙冤者。 他以后的路還有很長,也有余力離開這棟危樓,這次不應再從中間折斷。 隋月聲以后會活得很好。 我從未如此篤定、如此確信過一件事。就像太陽一定會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就像四季交替變幻,萬物生生不息,寒冬過后必將迎來雪融。 蜉蝣朝生暮死,蟪蛄不知春秋。 我們愿意遵循自然的生死規(guī)律,卻不愿臣服于宿命的安排?!?/br> 嚴越昭落下最后一筆,然后蓋好筆蓋,把紙張撕成了碎片。他習慣性把東西記敘在紙上,但有些東西并不一定要留下。 手機擱在桌角,輕輕震動了一聲,是嚴越昭發(fā)來的消息。他跟蹤那名女租客到了附近的火車站,對方在旅館租了個房間,似乎打算明天就離開這座城市。 嚴越昭私下找賓館老板要了她的身份證信息,經(jīng)過調(diào)查,確認就是陳平川的情婦黎娟。 孟舟山得知情況,愈發(fā)覺得這件兇案與銜尾蛇無關(guān)。他穿上外套,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想去陳平川家看看墻壁上的銜尾蛇圖案,然而沒想到兇案現(xiàn)場的門口站著一名值守的便衣警察。 對方認識孟舟山,見狀愣了一瞬:“孟編輯,你大半夜不睡覺來這兒干嘛?” 孟舟山找了個理由:“我睡不著,出來抽根煙,你怎么還守在這兒,警方不是已經(jīng)勘察完畢了嗎?” 便衣警察打了個哈欠:“上面的安排,不過主要還是為了留在這里保護你們的安全。” 孟舟山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現(xiàn)在不能進去嗎?” 便衣警察搖頭:“想進去得隊長同意,他不同意誰都不能進。孟編輯,大半夜的你也別在走廊待了,回去睡覺吧,外面不安全。” 銜尾蛇案件換了一名負責人,是個雷厲風行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只看行事作風就能猜到幾分。 孟舟山聞言只得打消念頭,準備明天再想辦法。然而剛剛轉(zhuǎn)身,只聽電梯忽然叮的響了一聲,雙門緩緩打開,嚴越昭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件厚外套,懷里拿著一個牛皮袋,鼓鼓囊囊不知是什么東西,活像做賊。看見孟舟山,嘖了一聲:“老子就知道你沒睡,大半夜瞎晃悠什么。” 孟舟山把他拉到了一旁,壓低聲音道:“我想進陳平川家看看,但外面守著人,你有辦法進去嗎?” 嚴越昭眉頭緊皺:“你進去干嘛,這事兒跟你沒關(guān)系,少摻和?!?/br> 孟舟山瞥了眼他懷里的牛皮紙袋:“嚴警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xiàn)在停職在家,這件案子和你好像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嚴越昭:“嘶,你什么意思?” 孟舟山輕描淡寫道:“沒什么意思,我只是單純想進案發(fā)現(xiàn)場參觀參觀?!?/br> 嚴越昭:“想都別想,不合規(guī)矩!” 孟舟山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那我就要找陳局問問了,停職在家的警務(wù)人員為什么還可以參與案件調(diào)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