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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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琰道:“去洗吧,有事就叫我?!?/br> 謝萊恩注意到他細心的舉動,唇角微微勾起一瞬。他當(dāng)著唐琰的慢慢面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慢條斯理道:“我要脫衣服了,請您轉(zhuǎn)過去好嗎……” 他就是不進浴室脫,偏偏要當(dāng)著唐琰的面脫。 唐琰只好轉(zhuǎn)過身,背靠著沙發(fā)。他原本心如止水,但架不住身后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謝萊恩脫衣的沙沙聲在寂靜的客廳內(nèi)顯得尤為清晰,唐琰甚至能在腦海中想象出對方正在解扣子。 唐琰換了個姿勢站著。 謝萊恩在背后低聲問他,興致盎然:“您想看嗎?” 他一定挨得很近,下巴甚至擱在了雄蟲的肩上,體溫透過薄薄的一層襯衫盡數(shù)傳了過來。唐琰嗅到了熟悉的玫瑰香味,指尖微不可察緊了一瞬:“去洗吧,水涼了。” “好吧?!?/br> 謝萊恩沒有過多逗弄,終于去洗了。唐琰聽到浴室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這才緩緩?fù)鲁鲆豢跉?。他轉(zhuǎn)過身,卻見沙發(fā)上搭著一件襯衫,地上掉落著一條軍褲,金屬皮帶被丟在茶幾上,蜿蜒著落下半截。 凌亂且誘惑,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唐琰頓了頓,然后俯身把謝萊恩的衣服都撿了起來,整整齊齊搭在一旁。他在沙發(fā)上落座,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想在星網(wǎng)上瀏覽一些消息,但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卻弄得他心神不寧。 落地窗外一片霓虹璀璨。這個世界的建筑高度遠遠高于地球,居高臨下看去時,一眼望不到底。時而有飛行器在半空中飛行而過,尾翼閃著紅燈,科幻迷離。 高樓大廈的后方徐徐升起一輪銀色的圓月,清冷的光芒透過玻璃傾撒在地板上,皎潔柔和。 時代會變,種族會變,科技會變。似乎只有皓月與太陽亙古長存,無論怎么看,千萬年都是如此模樣。 唐琰靜靜坐在沙發(fā)上,月光從側(cè)面傾灑,讓他深邃的五官都多了幾分柔和。謝萊恩洗完澡出來時就看見這樣一副情景,他輕輕擦了擦滴水的頭發(fā),帶著滿身水汽走到了唐琰面前。 “我洗完了,您可以去洗了。” 唐琰下意識抬眼,結(jié)果就見謝萊恩上身穿著自己的襯衫,下身穿著一條灰色的休閑褲??圩涌鄣谜R齊,連脖子都沒露。 不得不說,他有些訝異,甚至懷疑謝萊恩是不是吃錯了藥,怎么忽然轉(zhuǎn)了性。如此保守實在不像對方的風(fēng)格。 唐琰疑惑叫了他一聲:“謝萊恩?” 謝萊恩見他不動,微微挑眉,走到他身旁落座,帶著沐浴過后的水汽:“難道您想讓我?guī)湍磫帷冒?,也不是不行,畢竟您是帝國唯一的一位冕下……?/br> 很好,謝萊恩還是謝萊恩。 唐琰沒等他說完,就直接起身走進了浴室。大概是怕謝萊恩中途忽然闖進來,或者做出一些不可預(yù)料的事,唐琰把門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謝萊恩聽見唐琰反鎖的聲音,輕笑一聲,走進了臥室。高傲的謝萊恩家族可不會做偷看這種沒品的事,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一會兒在床上有的是機會。 唐琰的房間很規(guī)矩,就和他這個人一樣,方方正正。乍看過去沒有任何多余的雜物,不同于別的雄蟲窮奢極欲,簡單得有點過了頭。 床頭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枚華貴璀璨的玫瑰勛章,只是被蓋子遮擋,看不清楚。謝萊恩原本想看看,但又覺得不太好,慢半拍收回了手。 他四處掃視一圈,察覺到空氣中的冷意,直接掀開被子躺上了床。于是等唐琰洗完澡出來,走進房間一看,就見自己的床已經(jīng)被“牢牢占據(jù)”了。 謝萊恩縮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張臉,臉頰微紅的道:“您不上來嗎?” 唐琰只能慢半拍上床,并且內(nèi)心祈禱謝萊恩晚上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剛剛覺醒的雄蟲真的不能隨意觸碰。 他的擔(dān)憂顯然不是多余的。唐琰剛剛躺上床,就被謝萊恩抱住了。對方就像一只小動物,一點一點地靠近唐琰,銀灰色的短發(fā)散落在枕頭間,蹭得人癢癢的。 唐琰不經(jīng)意低頭,就見謝萊恩正睜著一雙眼睛看自己。不知是外間的月色太過皎潔,還是心理原因,莫名覺得單純無害起來。 他們又沒結(jié)婚,唐琰自然不可能對他做什么。 唐琰抽出手臂,將他抱入懷中,在后背輕拍了兩下:“睡吧,時間不早了?!?/br> 雄蟲看起來冷酷,事實上卻總是如此溫柔。謝萊恩有無數(shù)次都在慶幸自己遇見唐琰時,并沒有錯過對方。 謝萊恩鉆到唐琰懷里,然后趴在他肩上,小聲道:“您親我一下,好嗎?” 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獨處的第一個夜晚,謝萊恩覺得自己一定要留下什么,哪怕只是一個吻。唐琰只好俯身輕啄了謝萊恩的臉頰一下:“好了,休息吧?!?/br> …… 外面的夜色愈發(fā)深沉,像一瓶被打翻的藍色墨水,將月光襯得愈發(fā)皎潔。那些高樓林立的建筑盡數(shù)化成線條方正的剪影,一眼看去綿延無盡。 唐琰躺在床上,胸膛起伏不定,側(cè)臉浸潤著清冷的月光,臉龐棱角分明。他緊緊抱著謝萊恩,力道從未松緩半分。 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險些震破耳膜。 他看見頭頂燈光炫目,晃花了自己的眼睛。 謝萊恩心中同樣是一陣余悸難平。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漫長的人生中除了替家族獲得榮譽,終于也多了些許別的盼頭,而不是在無盡的等待中徒增無望。 在很小的時候,謝萊恩就要被迫學(xué)很多東西。他的雌父一面告訴他,謝萊恩這個姓氏尊貴無匹,一面卻又教他在雄蟲面前下跪,如何更好的取悅他們。 這本身就是相悖的。 他們靜靜相擁片刻,又親在了一起,只是這次更為細水長流些,輕柔得好似一陣風(fēng)。 謝萊恩每每對上唐琰深邃帶笑的綠眸,總?cè)滩蛔⌒奶铀佟K麚ё⌒巯x的脖頸,睡意全無,聲音模糊道:“您的信息素……” 唐琰五指在他發(fā)間緩緩穿梭,嗓音低沉性感,帶著幾分疑惑:“我的信息素怎么了?” 謝萊恩意亂情迷,剛想叮囑唐琰不要隨意釋放信息素,否則很容易引起雌蟲精神混亂失去理智。然而下一秒耳畔就陡然響起了唐琰有些發(fā)冷的聲音:“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謝萊恩聞言一驚,頓時清醒過來。肩膀一陣涼意,這才驚覺自己的衣領(lǐng)不知何時被唐琰給拉開了。身軀上道道鮮紅的鞭痕頓時無所遁形。 貴族的規(guī)矩總是很嚴(yán),更何況謝萊恩和伊頓公爵硬扛了那么久,受家法是難免的事。 謝萊恩下意識就想扣好衣服,結(jié)果被唐琰按住不得動彈:“我問你傷是怎么來的?” 謝萊恩聞言一頓,只好停住了動作。他見唐琰眉頭緊皺,靜默許久,忽然輕笑了一聲:“您真的很想知道嗎?” 唐琰勉強維持著平靜:“說?!?/br> 謝萊恩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種樣子,心中難免有些惴惴。他試探性倒入唐琰懷里,見對方雖然身軀緊繃,卻并沒有拒絕,這才勾唇道:“沒關(guān)系,過幾天就好了?!?/br> 伊頓公爵下手其實很輕。 唐琰垂眸,目光落在那些縱橫交錯的鞭痕上,只覺得無比刺目,冷不丁出聲問道:“是你的雌父?” “……” 空氣一陣靜默。謝萊恩沒有說話,某種意義上代表了默認(rèn)。 唐琰一窒,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眉頭控制不住越皺越緊,目光上下掃視著謝萊恩身上的傷口,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見那些舊傷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不算嚴(yán)重,這才慢慢頓住動作。 唐琰道:“你不該瞞著我……” 謝萊恩深深看著他,藏著許多復(fù)雜的情緒:“您不明白,恰恰因為是您,所以才會瞞著……” 如果換了別的雄蟲,謝萊恩會瞞著嗎?并不會。因為沒有雄蟲會在意雌蟲的生死,更何況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傷勢。 只有唐琰會在乎而已。 謝萊恩見唐琰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干脆放棄了遮掩。他見雄蟲一直盯著自己身上的傷看,故意戲謔出聲:“您在看什么?” 他似笑非笑拉住唐琰的手,指尖緩緩扣緊,牢牢緊握。余息灼熱,聲音低低:“您在看我嗎……” 唐琰下意識抬眼看向他,謝萊恩卻蜻蜓點水般吻住了他,身軀越貼越近,直至密不透風(fēng):“您可以……” 可以什么?唐琰沒聽清。 謝萊恩笑意惑人:“親一親我……” 他用另一只胳膊圈住唐琰的脖頸,悄悄咬耳朵:“也可以讀一讀蟲族的文學(xué)名著……” 后面言語未盡,讓人聽不清楚。 唐琰目光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文學(xué)名著?” 謝萊恩注意到了唐琰床頭擺著的一排書,抽出了幾本遞給他:“《今夜的月色是如此美麗》,《夜晚適合與心愛的蟲一起看書》,《兩只蟲睡不著的時候應(yīng)該一起看書》,《晚上再無聊也必須看書》?!?/br> 謝萊恩靠著唐琰的肩膀,翻開書本道:“這幾本書都非常出名,不過我從前在軍隊沒什么時間看,您想和我一起看嗎?” 唐琰:“……” 唐琰想說他睡不著的時候一般不看書,會默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但既然來了蟲族,干脆入鄉(xiāng)隨俗算了,借著臺燈的光芒和謝萊恩一起看書。 謝萊恩看得聚精會神,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茫然出聲問道:“伊爾維薩上將……為什么……會和托帕茲閣下在一起……?” 很好,這個見鬼的問題連唐琰也答不上來,但這并不重要。 唐琰吻了吻謝萊恩微紅的眼角,不期然瞧見對方脖頸處暗紅色的蟲紋,線條流暢交錯,像古老的玫瑰圖騰。緩慢壓低聲音,意有所指道:“謝萊恩,你像極了玫瑰……” 他聲音遙遠得像隔了無數(shù)個時空,認(rèn)真補充道:“我的那一支玫瑰……” 謝萊恩聞言呼吸急促一瞬,身軀緊繃顫抖,說不出話來。唐琰終于把那該死的書丟到一邊,將他攬入懷中:“睡吧。” 托帕茲絲毫不知道他的“寶貝”蟲崽已經(jīng)膽子大到帶了一名雌蟲回去過夜,坐在伊爾維薩房間里,看著自己紅腫的拳頭,又是憂傷,又是郁悶,又是委屈。 真是太丟蟲了。 自己竟然沒能把那只臭蟲一拳揍趴下,還要唐琰出來幫忙。 當(dāng)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拳頭實在太痛了。 伊爾維薩拿了傷藥,一言不發(fā)的在托帕茲面前傾身下跪,慢慢替他按揉著紅腫的拳頭。一雙儒雅深沉的眼眸掩在鏡片下,歷經(jīng)歲月沉淀,總是讓人看不透徹。 托帕茲見他不說話,就以為他在為剛才的事生氣,晃了晃拳頭道:“你放心,等我下次養(yǎng)好傷,再去把那只臭蟲揍一頓!” 完全也不顧及自己是否真的打得過。 伊爾維薩沒有說話,只是不急不緩的替他按揉著受傷的部位,過了那么片刻才道:“……您不該為了我出手?!?/br> 他說:“您不該為了我出手……” 托帕茲目光疑惑,他的眼眸比唐琰顏色更淺,思維也更單純些:“為什么?” 伊爾維薩扶了扶快要滑落的銀邊眼鏡,直視著托帕茲:“但那樣會使您受傷的,不是嗎?” 他靜靜看著托帕茲,想聽聽對方會如何回答,托帕茲卻用力捏了捏拳頭道:“但是他罵你,我生氣,當(dāng)然要揍他了!這次不行就下次,總之我一定要收拾他!” 托帕茲覺得伊爾維薩可真是太好了,不像唐琰,不打他,也不罵他,還老是給他買東西。雖然沒有年輕雌蟲漂亮,但依舊不失魅力。 伊爾維薩聞言緩緩靠近托帕茲,語意深深:“所以您是為了我,對嗎……?” 托帕茲終于從唐琰身上學(xué)到了些許皮毛,他捧著伊爾維薩的臉理所當(dāng)然道:“當(dāng)然了,伊爾維薩,你已經(jīng)是我的伴侶了,我不會讓任何雄蟲傷害你的。” 伊爾維薩頓了頓:“……您會一直如此嗎?” 托帕茲小雞啄米點頭:“當(dāng)然會!” 伊爾維薩沒有說話,輕輕覆上托帕茲的手,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可我既不年輕,也不足夠漂亮,您以后萬一有了更年輕的雌侍,就會忘了今日的誓言……” 托帕茲沒忍住親了親伊爾維薩:“當(dāng)然不會,我不會娶別的雌侍?!?/br> 伊爾維薩這下真的怔住了:“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