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jìn)行時!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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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芊芊覺得虧,“這是我辛辛苦苦偷來的,你得用寶貝來換才行?!?/br> 楚熹年欣然接受:“好,姑娘想要什么?” 芊芊其實也沒有什么想要的,她金銀珠寶見多了,充其量就是不想讓楚熹年占便宜而已。眼睛上下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他頸間露出小半片通透的綠玉,伸手一指:“你不如將你脖子上戴的玉給我好了?!?/br> “不可——” 楚熹年下意識拒絕,并側(cè)身避開芊芊的視線,將玉重新斂入衣襟。待發(fā)現(xiàn)自己反應(yīng)似乎有些強(qiáng)烈后,又下意識松開了手:“……此物不可,姑娘還是另換一個吧?!?/br> 芊芊歪頭:“這么舍不得,怎么,是你心上人送的?” 楚熹年聞言下意識看向她,不知道為什么,許久都沒說話。 芊芊被他盯得一陣心虛,連忙擺手道:“罷了罷了,算本姑娘吃虧,這個破匣子就給你好了?!?/br> 語罷低頭,將那張紙認(rèn)真疊成小方塊,然后塞入了懷中,嘟嘟囔囔道:“看你還敢小瞧我的盜術(shù),哼,本姑娘走了,不和你玩了!” 語罷拍拍手,干脆利落的離開。飛身一躍,轉(zhuǎn)瞬就不見了身影。 楚熹年見狀慢半拍回神,慢慢走出了門外。他抬頭看向天空,見墻外一片廣闊澄凈的蔚藍(lán),早已不見芊芊的身影,靜默片刻,自顧自笑了笑。 他問門口的守衛(wèi):“將軍呢?” 守衛(wèi)答道:“方才太子來訪,將軍去前廳接見了?!?/br> 無事不登三寶殿,太子來一定有要事。楚熹年正想去瞧瞧,然而還沒來得出院門,就見太子已經(jīng)和謝鏡淵迎面走了過來。 “如何啊,斷案如神的楚二公子,怎么像姑娘一樣縮在后院不出來。” 太子依舊不著調(diào),見面就要調(diào)侃他兩句。楚熹年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謝鏡淵,而后飛快收回視線,淡定對太子問道:“殿下何出此言?” “唔……你還不知么?” 太子都不用人招呼,自己就熟門熟路的推門進(jìn)了書房:“自那日群英宴過后,你連破奇案的事便傳了出去。現(xiàn)在坊間都說曲陽候府一門雙杰,百姓夸你斷案如神,明察秋毫,滿京俊才的名聲都被你壓了一半,真是好生威風(fēng)?!?/br> 古代沒有手機(jī),缺乏娛樂內(nèi)容。屁大點事都能傳得滿天亂飛,更何況群英宴名畫被盜、金部監(jiān)察史家的公子蹊蹺死亡這種勁爆話題,外頭的茶樓說書內(nèi)容最近全是這個,場場爆滿。 謝鏡淵在矮榻邊落座,端起茶盅,看了楚熹年一眼:“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便化龍,你倒真應(yīng)了這句話?!?/br> 語罷見楚熹年站在遠(yuǎn)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過來。” 楚熹年依言在他身旁落座,只是中間隔了一大截位置,好似在刻意保持距離。謝鏡淵察覺不對,下意識看向他,卻見楚熹年對著太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坐到中間來:“殿下請坐?!?/br> 他把c位留給了太子。 太子掀起衣袍,正準(zhǔn)備在對面落座,聞言動作一頓,神情詫異,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在跟孤說話?” 謝鏡淵心想楚熹年這是什么意思,故意躲著自己? 楚熹年搖了搖手中的山水扇,笑得風(fēng)輕云淡:“此處還有別人么?殿下乃半君之位,身份尊貴,中間的位置自然留給您?!?/br> 太子聞言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楚熹年,又看了一眼謝鏡淵,心中糾結(jié)許久,愣是沒敢坐過去。他在椅子上落座,尷尬出聲:“不必,孤坐在此處便好?!?/br> 楚熹年也沒說什么:“殿下今日到訪,可有要事?” 太子也沒避著他:“羌族首領(lǐng)木察哈攜禮進(jìn)京拜見,陛下有令,明日開宴迎接,百官皆至。聽說你破了群英宴上的案子,特意說了讓你也去?!?/br> 楚熹年還是很愿意見見這個傳說中的皇帝的,看向謝鏡淵:“我也去,那將軍呢?” 畢竟謝鏡淵一直稱病不出。 謝鏡淵在旁邊睨了他一眼,無聲咬牙,冷冷吐出兩個字:“不去!” 太子疑惑出聲:“哎,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和楚熹年一起去嗎?” 謝鏡淵瞪了他一眼:“你聽錯了?!?/br> 太子一噎。 楚熹年垂眸,沒說話,片刻后才開口轉(zhuǎn)移話題:“殿下來便是為了說這個?” “自然還有,”太子有些幸災(zāi)樂禍,“你還不知道吧,今早上京城可是鬧翻了天,聽說兵部尚書府丟了一樣重要東西,秦道炎帶著兵馬滿京城亂搜,鬧得人仰馬翻,被御史參了好幾本。” 語罷摸著下巴思索道:“也不知他丟了什么寶貝,這么著急?!?/br> 楚熹年拿起桌上的小黑匣子,淡定晃了兩下,意有所指道:“自然是可以要他性命的寶貝?!?/br> 謝鏡淵根本聽不進(jìn)去他們在說什么。見楚熹年刻意避開自己,不期然想起昨日他也是這樣,無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冰冷的面具,垂下眼眸。 是他容貌太嚇人了么…… 第63章 信或不信 太子注意到了楚熹年手里的黑色匣子, 但也沒太過放在心上,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何物?” 謝鏡淵猜到這匣子怕是那女賊偷來的東西,心想楚熹年到底哪兒來的這么些詭計, 讓別人被他賣了還能念著他的好。 楚熹年神色淡定,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哦,沒什么,兵部尚書府丟的寶貝罷了。” 他此言一出, 猶如平地驚雷, 太子一個打滑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神情詫異道:“你說這是什么?!” 謝鏡淵擰眉, 在旁邊重復(fù)了一遍:“聽不清么, 秦道炎府上丟的東西?!?/br> 盡管事情經(jīng)過很曲折離奇,但楚熹年還是大概跟太子說了一遍, 中間略微改動了一點小細(xì)節(jié), 將匣子說成是芊芊自己發(fā)現(xiàn)的。末了端詳著手中的黑匣子道:“秦道炎與旁人私談的密信皆藏在其中, 定有把柄,殿下只需等待時機(jī),呈于圣上面前,自然可立一大功。” 他并未真正投入太子門下,忽而將功勞拱手相讓, 難免讓人詫異。此言一出,書房內(nèi)的空氣莫名陷入了凝滯。 謝鏡淵想說些什么。但礙于太子在場,又不好開口, 只得自己咽了回去, 半晌才皺眉吐出幾個字:“不要胡言。” 太子盯著楚熹年, 臉上神情難辨:“你要將此物給孤?” 他大概有些不可置信。 秦道炎乃兩朝元老, 地位舉足輕重。倘若有人將他私通外邦的證據(jù)交上去, 必然大功一件。楚熹年將此物自己呈上也好,交給晉王一系的人也好,都能從中獲取無窮益處,可他偏偏給了太子。 內(nèi)室靜得讓人有些不適應(yīng)。 過了好半晌,太子才說了一句話:“可孤沒什么能給你的?!?/br> 他只是一個死了親娘,不得寵愛的落魄太子。除了謝鏡淵,沒有任何人愿意幫他,也沒有任何人相信他最后真的可以當(dāng)上皇帝。 但他還是只能去爭,走向一條明知結(jié)局的死路。 太子不能回頭,謝鏡淵亦是如此。權(quán)位之爭是如此殘忍,就像一只無形的巨手,在后面推著他們不斷前行。 楚熹年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是燕朝太子,天潢貴胄,一個是兵馬將軍,難逢敵手。誰能想象他們在書中最后的結(jié)局。 太子覺得世間最痛苦的死法便是被人勒死,可新帝登基,偏偏賜了他自縊。 謝鏡淵一身反骨,心性傲絕,卻筋脈盡廢,在不見天日的地牢幽禁至死。 楚熹年忽然覺得手中的匣子有些沉甸甸的墜手,堪比“命運(yùn)”二字的分量。他將東西擱在桌上,往謝鏡淵的方向輕輕推了推:“此物是給將軍的?!?/br> 至于謝鏡淵是想給太子還是給別人,那便由對方自己做主了。 謝鏡淵心想楚熹年剛才不還躲著自己么,現(xiàn)在又湊上來送什么東西。他皮笑rou不笑,學(xué)著太子的話道:“真不巧,本將軍也沒什么可給你的?!?/br> 楚熹年隔著衣襟,摸了摸自己頸間的玉。雖未說話,但這個動作意思很明顯,謝鏡淵是給過他東西的。 真正給不了什么的是楚熹年。 他給了謝鏡淵什么? 一生疾苦,不得善終。 見他們都不說話,太子看了看楚熹年,又看了看謝鏡淵,一向閉塞的腦子忽然開了竅,恍然大悟。這兩個人……這兩個人該不會……???! 太子喉結(jié)滾動,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他無意識攥緊膝蓋,心想謝鏡淵居然有斷袖之癖,自己以前怎么沒看出來。 不知是為了活絡(luò)氣氛,還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太子出聲問道:“那些密信可否給孤一看?” 自然是可以的,事實上通敵賣國這種事牽連甚廣,唯一適合抖出來的人只有太子。 楚熹年道:“匣子已給了將軍,自然由他做主?!?/br> 謝鏡淵拿起匣子,試了半天,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打不開。偏他又不肯丟了面子,正準(zhǔn)備用內(nèi)力強(qiáng)行劈開,楚熹年卻忽然從他手中抽走了匣子:“此物材質(zhì)特殊,只能用鑰匙打開,強(qiáng)行損毀,只怕傷了手?!?/br> 謝鏡淵瞇了瞇眼,冷笑道:“我偏不信?!?/br> 他掌中運(yùn)勁,抬手便要劈下,楚熹年卻忽然握住他的手,一瞬間指尖氣力頓消。 謝鏡淵睨著他:“你做什么?” 楚熹年慢慢松開他。也不知做了什么,在匣子兩邊凸起的雕花暗紋上摸索一陣,用力敲擊三下,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其中一朵牡丹雕花竟是浮了起來。 楚熹年在謝鏡淵的注視下,捏住牡丹花瓣輕輕一抽,從盒子里抽了出來。只見此物就像一根花簪,長長細(xì)細(xì),尾端尖扁。 謝鏡淵似有所悟,瞇了瞇眼:“這便是鑰匙?秦道炎這個老狐貍。”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誰能想到鑰匙就藏在匣子里面呢。若換了不知情的人,只怕現(xiàn)在還滿世界的找鑰匙。 太子有些好奇楚熹年為什么會知道關(guān)竅:“你怎么知道鑰匙藏在這里?” 楚熹年在匣子底部找到一個細(xì)小的鎖眼,將鑰匙伸進(jìn)去慢慢扭動,一邊開鎖一邊道:“我從前讀過一本古書,上面記載過這種千機(jī)匣。據(jù)說是能工巧匠雕來給皇族女子作為妝匣的,后來這種技法失傳,后人也無從尋覓,沒想到秦道炎竟有一個?!?/br> 太子哦了一聲,心想原來自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謝鏡淵就不同了,他壓根不信楚熹年的鬼話。將軍府藏書千卷,每本他都看過,根本就沒有什么記載千機(jī)匣的古書。 正說著話,匣子忽然咔嚓一聲彈開了,一時將他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楚熹年將匣子里厚厚的一摞信件拿出來,發(fā)現(xiàn)不僅有秦道炎跟羌族來往的密函,還有早年大燕與胡族議和,他也往里面摻和了一腳。 謝鏡淵飛快翻閱著這些書信,待發(fā)現(xiàn)其中一張時,陡然頓住了動作,瞳孔驟然收縮。 “怎么了?” 楚熹年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將書信抽了過來。卻見紙上沒有只言片語,有的只是一幅皇宮大內(nèi)的兵力部署圖,而其中一條路線被朱筆描了出來。 收信人為秦道炎,寫信人則是—— 周溫臣! 楚熹年自言自語出聲:“大內(nèi)禁軍統(tǒng)領(lǐng)周溫臣?” 這個人在《千秋封侯》原著中曾出現(xiàn)過。周溫臣負(fù)責(zé)京都守衛(wèi),掌管十萬禁軍,武功高深莫測,是燕帝手下一等一的賣命死士。 戲份不多,但地位不俗。 這樣一個如頑石般不可動搖不可拉攏的人,與秦道炎竟也會有書信來往? 太子在旁瞥了眼,看見路線圖也略有吃驚,下意識道:“這不是當(dāng)年謝壁將軍被擒的地方嗎?” 皇宮路線錯綜復(fù)雜,由朱筆描出的一條路由泰安門直通天子寢宮。太子或許知道什么密辛,神情難掩詫異,隨后與謝鏡淵對視一眼,偏頭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