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偏執(zhí)太子后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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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洵目光微沉, 垂首系好披風(fēng)的絳帶,吩咐道:“孤和陳文茵婚期在即,讓她不用再去瑞王府了?!?/br> 劉瑾聞言道了聲是。 瑞王府里, 傅嬌坐在窗前看經(jīng)書,聽到玉菱的話,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只微微垂下眼睛, 又合上手里的經(jīng)書。 玉菱見了, 心中微酸, 走到她身旁捏著拳頭輕輕為她捶背,道:“她不來,往后你也不用那么勞累地應(yīng)付她?!?/br> 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傅嬌笑笑說:“她不來也好?!?/br> 她們太親近了,讓她每天都生活在愧疚之中,總覺得對不起她。 那之后陳文茵不再天天到瑞王府學(xué)習(xí)宮規(guī), 但她在京中沒什么別的朋友, 現(xiàn)在來找她交際的那些人都是因為她即將成為太子妃才來和她交好,她和她們說上幾句官話就覺得累, 遠遠不如和傅嬌在一起偷閑玩耍自在。 空了的時候她便和傅嬌湊在一處, 因為預(yù)備婚儀,她不能出府找傅嬌, 便下帖子請她過府。 這日天氣嚴(yán)寒, 飄了冬日里的第一場雪, 陳府的梅花開了, 陳文茵便邀傅嬌一起踏雪賞梅。 傅嬌前往陳府赴約,兩人坐在暖閣里,烤著炭火玩兒葉子牌,外頭雪花飄飄,天地一片靜謐,她們在屋子里自在愜意。 正暢快時,嬤嬤踩著厚厚的積雪,沿著屋外的游廊面帶喜色跑了過來:“姑娘,太子殿下過來了?!?/br> 陳文茵正歪在榻上,聞言立馬坐直了身子,收了晃晃悠悠的小腿,訝然道:“他怎么來了?” 嬤嬤笑道:“還有二十天就是婚儀,婚前七日新娘子和新郎官就不能見面,說不定殿下是想提前來看看你。” 陳文茵一面下榻一面嘀咕:“此前二三十天不見面,他也不來呢?!?/br> 傅嬌聽到李洵的名字就覺得頭疼,跟著起身整理了下在榻上蹭得亂糟糟的衣裙,道:“快出去接駕吧?!?/br> 卻不等她們收拾好出去,已有嬤嬤領(lǐng)著李洵走了進來。 李洵很早就到了花廳,但下雪天路滑,奴仆往來傳話費不少時間。 他便提出到暖閣來看陳文茵,照說男子入內(nèi)院,哪怕是太子殿下,也于理不合。不過他和陳文茵即將成婚,便不顧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陳大人讓嬤嬤領(lǐng)了他進來。 “見過太子殿下?!标愇囊鸶I硇卸Y道,李洵踏雪而來,身上落了不少雪粒子,陳文茵皺眉心疼道:“下這么大的雪,殿下怎么來了?也不知道打把傘。” 他不以為然,扯下披風(fēng)系帶隨手遞給侍女,道:“前兒在南山的時候你不是想吃鹿rou?今兒他們獵了一頭,下雪天吃鹿rou最相宜,孤便順道給你送來?!?/br> 他竟將自己那么久之前隨口說的一句話都還記得,她笑得露出臉頰上兩個大大的梨渦:“多謝殿下?!?/br> 李洵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傅嬌身上:“長嫂竟也在?!?/br> 陳文茵淺淺一笑:“說來也是巧,殿下每回來府上,恰巧王妃都在我這兒?!?/br> 傅嬌看著面帶溫和笑意的李洵,訕訕而笑:“早知殿下要來,我就不來湊這個巧了。” 李洵聞言,嘴角漾起道弧度:“長嫂這話,倒像是孤不請自來,擾了你們的興致?!?/br> 傅嬌抿了抿唇:“我不敢?!?/br> 李洵今日心情頗好,坐在凳子上,看了眼她們起來之后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貴妃榻,又看到憑幾上散開的葉子牌:“兩個人玩兒有什么意思?孤陪你們玩兒幾局?!?/br> 陳文茵聞言看向李洵,不可思議地感嘆:“殿下竟然也會葉子牌。” “這么簡單的東西,有何不會的?”李洵漫不經(jīng)心道。 陳文茵解釋說:“我以為殿下日理萬機,不得空閑玩兒這些?!?/br> 李洵嗤笑,漫不經(jīng)心地挑眉看向傅嬌:“她玩兒的這些還都是我教的?!?/br> 陳文茵眨眨眼,李洵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更加貼近幾分,原來他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市井里的小玩意兒他也會玩兒,也和他們一樣,貪玩著長大。 說話間,奴仆另外布了桌椅,請他們玩兒牌。 李洵又讓侍女取了鹿rou和酒,他們玩葉子牌,侍女便在旁邊烤rou溫酒。 玩兒一圈,侍女把rou烤好了端上來,李洵親自給她們倒了杯酒,遞到面前。 陳文茵推辭道:“殿下,我不喝酒?!?/br> 傅嬌道:“是果酒,不辣口的。” 陳文茵有些意外,她望向傅嬌片刻:“這酒是殿下帶來的,你怎么知道是果酒?” 傅嬌惱恨自己的多嘴多舌,抬頭看了眼李洵。李洵用看好戲的眼神看了她片刻,傅嬌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道:“我猜的,殿下來見你,總不能帶烈酒來,那未免太不解風(fēng)情?!?/br> 陳文茵笑了下,亦雙手托杯,朝傅嬌舉了舉杯:“如此,這杯我敬你?!?/br> 傅嬌回敬她。 屋子里溫暖如春,rou香陣陣,一片祥和。 傅嬌和李洵待到快要日暮才告辭離開,陳文茵有了七分醉意,搖搖晃晃送他們出門。 傅嬌也有些微醺,握著她的手,兩人絮絮不停。李洵等得不耐煩,從侍女手中拿過斗篷罩在她身上,道:“走了?!?/br> 陳文茵輕輕眨了眨眼,李洵給她披斗篷的姿勢嫻熟中透露出幾分親密,是對她時沒有的親密。隨即她輕笑自己的多心,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自然不同常人。 兩人上了馬車,李洵便一把把人摟在懷中。 她身上有淡淡的酒氣,和著她身上的淡香,凝成難以言喻的香味,令他愛不釋手。 “她怎么老是纏著你?”李洵親吻著她細白的脖頸。 傅嬌輕聲嗤笑:“當(dāng)初不是你把她放到我身邊的?” “我也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崩钿ひ粑⒊?,想起什么似的,狠狠咬了口她的后頸:“為什么做噩夢了去找她也不找我?有空了陪她玩兒葉子牌也不入宮?” 傅嬌迷迷蒙蒙地看他:“殿下是在吃太子妃的醋嗎?” “就她也配?”李洵低聲道:“要是她再整日霸著你,讓我找不到人,等到成婚之后,我就召你進東宮好好陪她。” 傅嬌氣得咬牙切齒,一腳踹開他,坐起身來,恨恨道:“你無恥?!?/br> 馬車到了瑞王府門前,侍女打起車簾,搬出小杌子,傅嬌怒氣沖沖下了馬車,往府內(nèi)走。李洵闊步跟上,低身去牽她的手,傅嬌擺脫開,快步往前走。 李洵知道惹怒她了,也不急,快步跟在她身旁。傅嬌氣不過,蹲下身子捏了個雪團,砸到他身上,李洵愣了下,站在原處也不動:“打吧?!?/br> 傅嬌聞言,又抓了幾團雪砸他,他倒真的紋絲不動,任她打砸。 到最后,她累得不行,歪歪扭扭坐在雪地里,氣喘吁吁地瞪他。李洵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拉她:“累了就回去了。” 傅嬌臉被雪風(fēng)吹得發(fā)紅,因為惱怒,紅色更鮮艷。李洵彎腰把她抱起來,徑直抱回屋子里。 侍女們看到他們一起回來,忙退到一旁恭迎。 李洵掃了玉菱一眼:“去給你家主子煮一碗姜湯來。” 玉菱聞言,立時退下給傅嬌熬姜茶去了。 沒多久姜茶就端上來了,李洵接過冒著熱氣的碗,親自捧到傅嬌面前:“今天吹了雪風(fēng),喝些熱的驅(qū)寒。” 玉菱瞧了眼屋子里的情形,輕腳輕手退了出去。 傅嬌去端碗,他卻拿一只手擋開她的手,執(zhí)意要親手喂她。傅嬌只好就著她的手喝完姜茶。 李洵拿帕子輕輕擦她嘴角的水漬,唇角噙著淡笑:“這才乖?!?/br> “殿下今夜不用回宮嗎?” 李洵忽而將傅嬌抱起,他笑著說:“陳文茵來找你,你也趕她走嗎?” 傅嬌心說陳文茵才不似你這般如此混蛋。 見她沉默不語,李洵低頭吻她的唇瓣。 她剛喝了姜茶,口齒間盡是姜味兒,他輕輕啃她的櫻唇:“怎么不說話了?” 傅嬌微微推開他:“殿下現(xiàn)在連交際也不許我有了嗎?” “誰也不能越過我去。”李洵神色漸深,攬住她的肩,將她抱得更緊一些:“就跟誰也越不過你一樣?!?/br> 傅嬌看著今天莫名耐心的李洵,心里忽然有種格外奇異的感覺,許久她才垂下眼,輕聲開口:“我知道了。” “嬌嬌最是聰明?!崩钿衅鸶祴傻男∧?,親了親她的額頭,忽然笑笑問她道:“今日吹了風(fēng),身上是不是冷?” 傅嬌愣愣地?fù)u了搖頭:“不冷?!?/br> 李洵單臂環(huán)了環(huán)她的腰,笑道:“不,你冷?!?/br> 傅嬌微愣,他打橫抱起她往凈室走去:“泡個熱水澡就不冷了?!?/br> 傅嬌反應(yīng)過來,捏起拳頭錘了下他的肩頭。 凈室水聲汩汩,熱水騰起霧氣,她的仙容雪姿在氤氳水汽里越發(fā)嬌妍。 從凈室到臥房,燈一盞盞熄滅,床幔緩緩落下,屋外雪落無聲。 翌日清晨,李洵起身回宮,昨夜他們折騰到很晚才睡,傅嬌歪在被窩里睡得正沉,她沒有吵醒她,又吩咐玉菱備好早膳等她醒來。 那日之后,陳文茵仍常邀請傅嬌過府去玩兒,她怕李洵又發(fā)癲,借口不舒服婉拒了。 陳文茵抽不出身來看她,讓嬤嬤送了補品過來,叮囑她好好養(yǎng)身體。 傅嬌關(guān)上門拒不見人,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這天她在屋里看了許久的書,正準(zhǔn)備讓玉菱備一盞熱茶,便聽院子里的侍女來報,說陳文茵過來找她了。 作者有話說: 珍惜美好時光~ 第58章 還有三天陳文茵就要和李洵成婚, 這個當(dāng)口她該忙得腳不沾地才是,怎么還有空到她這兒來。 傅嬌連忙命玉菱去迎她進來,自己則坐在位子上等她。 陳文茵入了屋里, 兩人見了禮,傅嬌便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問她道:“這么早就來, 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标愇囊鸬椭^,小聲說。 “那便好?!备祴尚χf,遞給她一盞茶:“這是玉菱早上新熬的乳茶, 你嘗一嘗?!?/br> 陳文茵道了謝, 端起來喝了一小口。 喝了一口之后她便放下盞子, 靜靜地坐在屋子里。 傅嬌見她低垂著眉眼,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由自主開口問道:“是不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陳文茵聽到傅嬌的詢問,面上徹底掛不住, 苦楚與落寞霎時間浮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