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偏執(zhí)太子后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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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的時候時間還早,李洵正在會見兩江總督。他現(xiàn)在政務(wù)總是很忙,皇上身體不大好,事情大多都是他在處理,每日忙得像個陀螺,但閑雜時總會召她進(jìn)宮。有時他也會出宮找她,但太子總往寡婦長嫂府中跑,就算有未來的太子妃做幌子也太刺目了,她寧愿自己費些事進(jìn)宮。 她在李洵的寢殿里等他,今日一進(jìn)殿里,她發(fā)現(xiàn)里頭有些變化。 四顧了一圈,最終她目光落在墻上掛著的一幅畫上。 那是一幅秋獵圖。 她晃眼一瞥,便看到畫中的自己,她喜歡穿紅衣,一襲紅衫,騎的馬兒也是棗紅色,颯爽英姿在林中拉弓引箭。李洵就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她箭尖對著的麋鹿。 似乎在等她一箭射向那只小鹿。 圖中還有很多人,但他們倆最顯眼。 這幅畫是前年他們在南山圍獵的時候,當(dāng)年的新科狀元即興作畫所得,后來李洵向皇上討要來,一直壓在庫里,最近不知怎么忽然掛出來了。 李洵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她站在畫前,她仰著頭看著那張秋獵圖,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入神,連他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他輕手輕腳走到她身后,從背后抱住她。 傅嬌下意識抖了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是他,便不動了,任由他將自己摟著。 “九月中咱們一起去南山圍獵?!逼讨?,她聽到李洵說道。 她不是很想去,在宮里還好,高高的墻讓她很有安全感,好像這樣他們倆的丑事便不會為人所知。 到了獵場,人多眼雜,她害怕出什么紕漏。 她低聲說:“我不想去?!?/br> “為什么?你從前不是最喜歡出去騎馬打獵?”李洵松開她,坐到椅子里,又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截一截慢慢捏著她的指。 傅嬌低聲說:“我最近不大舒服。” 李洵笑了,笑聲很短:“放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 傅嬌聽他這話,知道他早就打定主意,方才跟她說的時候也是通知的口吻,沒有要跟她商議的意思。 作者有話說: 可憐的文茵小可愛~ 第54章 陳文茵再來瑞王府的時候, 人瘦了一大圈,傅嬌看到她險些被嚇了一跳,問她怎么會這樣。 陳文茵憔悴不堪, 她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因何觸怒太子殿下。難道真的如阿嬤所言,伴君如伴虎嗎? “王妃, 我想問你一件事?!标愇囊鹧凵窕薨?。 傅嬌看著她的神情,猜想她多半和李洵鬧別扭了,她嘆了一聲, 緩緩點了下頭。 陳文茵想起那日李洵冷若冰霜的面龐, 仍然心有余悸, 她深長地吸了口氣問傅嬌:“太子殿下一向喜怒無常嗎?” 傅嬌怔楞地望著她,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和殿下吵架了?” 陳文茵滿腹委屈無處述說,父母家人惶恐于她惹怒太子殿下,讓她以后一定要事事順承她, 可她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她搖搖頭說:“我怎么敢跟殿下吵架?” 那便是李洵單方面發(fā)瘋了,傅嬌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她,她甚至連自己都寬慰不了, 她拉著陳文茵的手在軟榻上坐下:“上回我跟你說的話你終究還是沒放在心上, 除了夫妻之外,你們還是君臣, 別對他報以太多期望?!?/br> 不值得。 陳文茵茫然無措地落淚:“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殿下相處, 難道嫁入東宮,我便不能有普通人的情感了嗎?我告訴她你在瑞王府不快樂, 所以才打主意讓你和我表兄先接觸, 他卻說我容不下妯娌。” 傅嬌聽到她的話, 便明了李洵為何會突然發(fā)癲了。 她心中滋味難辨, 靜默無語,抽出絹子輕輕為陳文茵擦淚。 陳文茵哭得可憐,握住傅嬌的手懇切道:“我進(jìn)京這么久了,在他眼中難道就是這樣的人嗎?我那么努力地想做好太子妃他都看不見嗎?王妃,我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何意義?!?/br> 傅嬌抱著她在耳邊說:“別為他難過,也別心疼我,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了?!?/br> 他不值得,我也不值得。她在心里默默地說。 她哭了很久,最后伏在傅嬌肩頭睡著了,傅嬌扶著她在床上躺下,靜靜凝睇著她的睡顏,心中滋味難述。 —— 院子里海棠樹的葉子逐漸凋零了,深秋時節(jié),萬物肅殺,結(jié)束了這一年的繁盛,要開始休養(yǎng)生息,為明年春日開花準(zhǔn)備充足的養(yǎng)分。 早上劉瑾送了阿爺?shù)男艁?,他說最近阿兄的身體越來越好,前段時間已經(jīng)可以開始騎馬,只不過還沒有恢復(fù)到往日的敏捷,他還描述祖母在邊境的生活,六七十歲的老人了,竟然被阿兄的長子生拉硬拽拖去學(xué)騎馬,還學(xué)得像模像樣,如今已經(jīng)能踩著馬鐙子騎著小馬駒到處溜達(dá)了。 看得傅嬌忍俊不禁,祖母出嫁前是名門閨秀,出嫁后是高門貴婦,一生活得端莊肅謹(jǐn),傅嬌很難想象她笨拙地學(xué)騎馬的模樣。 阿爺?shù)男胖斜M是寫的些生活趣事,無一字問起李述。傅嬌心想,他們大抵也知道了李述的事情,阿爺讓她好好保重自己,待兄長恢復(fù)好了他們便回家接她去璁州一起生活。 傅嬌不敢回應(yīng)阿爺?shù)钠谂?,回信說她過得很好,讓阿爺勿念。 回完信她覺得有些疲憊,在榻上歪著睡了會兒午覺,半睡半醒間覺察到有人在看她,睜開眼睛看到是李洵。 李洵手輕撫著她的眉眼:“幾時睡的?孤進(jìn)來都沒有聽到?!?/br> 傅嬌緩緩睜開眼,侍女不知何時把屏風(fēng)抬了過來,擋住了天光,窗戶的墨綠錦簾也合上了,屋子里顯得有些暗。李洵側(cè)坐于踏遍,看不清眉眼,許是黑暗隔絕了許多東西,傅嬌眨了眨眼,道:“季節(jié)更替,就忍不住犯困?!?/br> 李洵嗯了聲,拉她起來:“馬車在外頭候著,走吧。” 他今日心情不錯,對她很有耐心,等她慢騰騰起來更好衣一同出門。 傅嬌渾身不自在,南山狩獵人多眼雜,若是被他們看到她和李洵一同過去,到時候一人議論兩句,就夠她受的了。 李洵似是看出了她的故意,忍不住唇角微勾,道:“磨蹭什么?還要去接陳文茵,再磨蹭天都黑了?!?/br> 有陳文茵做幌子,至少明面上好看些,但又有別的擔(dān)憂,她總擔(dān)心他們倆的事情敗露,若是被陳文茵知道,她不知該要如何面對她。 見她收拾好了,李洵拉著她便往外走:“你不用擔(dān)心,就算她知道了也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說?!?/br> 傅嬌聽到這話,心里頭不是很舒服。 “殿下不該這樣對文茵?!备祴傻痛怪佳?,走在他身旁,彎身走入馬車,帷幔落下,她坐在李洵身側(cè)。 李洵看著身旁的人,問:“有何不該?” “文茵對殿下一往情深,殿下不該辜負(fù)她的一片真心?!备祴傻卣f道。 她說這句話讓李洵莫名躁動起來,他捏著她的掌心,語氣不善道:“誰都可以來指責(zé)孤對陳文茵不好,但你沒有資格?!?/br> 傅嬌低頭看著李洵緊緊拉著她的手,出奇地沒有反抗,反是溫順地低下頭。 李洵對她的“背叛”耿耿于懷,一直難以釋懷,再多說下去不過只能鬧得更加烏煙瘴氣。 她緩緩地靠近李洵,枕著他的肩,靠在他懷中,抬手一點一點環(huán)住他的腰身,將臉埋進(jìn)他的頸窩:“我不想殿下日后跟我一樣后悔。” 覺察到傅嬌的動作,李洵身子微僵,心跳莫名變快,聽到她那把水涔涔的嗓音,喉結(jié)上下滾動,展開手臂,將她攬入懷中:“你是真心后悔嗎?不,你不是,你后悔的不是背叛了孤,而是不得不受制于我,被我脅迫?!?/br> 傅嬌眨了眨眼,抱著李洵的雙臂越發(fā)收緊:“隨便殿下怎么想我,看到有人全心全意對你,我很欣慰,我不希望殿下錯失真心?!?/br> “真心?”李洵失笑,他抬起傅嬌的下巴:“從前孤以為你待孤也是真心,結(jié)果呢?” 傅嬌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她道:“因噎廢食的道理殿下難道不明白嗎?” 她定定地看著他,眼眶里莫名涌上一陣潮意。 李洵眸子微微泛涼。 “殿下,陳府到了。” 馬車緩緩?fù)O?,傅嬌微微別開臉,和他拉開距離。 不多時,侍女就扶著陳文茵出來了,她走到馬車前向李洵微微福身行禮。距離他上次發(fā)脾氣,已經(jīng)過去將近一個月。她受到許多人的寬慰,還以為再面對他的時候能壓下恐懼了,可誰知還是怯怯地不敢抬頭:“殿下?!?/br> 李洵因為方才傅嬌的話,臉色沉沉的,嗯了一聲。 陳文茵垂下眼瞼,眼圈忍不住泛紅起來。 傅嬌擠出笑顏,喚她上車,拉著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她笑著睨了李洵一眼,道:“方才還不好意思央我來陪你接人,這會兒怎么說不出話來了?” 李洵靠在車廂上,朝陳文茵挑了挑眉:“還為上回的事情耿耿于懷?” 陳文茵抬眼看著李洵,又垂下頭,低低道:“臣女不敢?!?/br> “上回的事情都是誤會,殿下惡語傷人,未免傷著情分了?!备祴蓮闹兄苄f:“殿下給她賠個不是,這件事就揭過去了吧?!?/br> 陳文茵略帶驚恐地看她。 傅嬌微微側(cè)眸,眼含乞求望向李洵。 李洵笑起來,他望著傅嬌的目光里滿是戲謔,他道:“上回孤因為一些政務(wù),心緒不好,朝你亂發(fā)了脾氣,你別往心頭去?!?/br> 陳文茵愕然,別人勸她千百句,也不及李洵向她低頭說一句軟話。 她微微蜷曲的眼睫輕輕顫抖著,潔白的小臉是那般委屈,她搖搖頭說:“只恨臣女無能,不能替殿下分憂,又怎么敢往心頭去?” 她的語氣有幾分小心翼翼,李洵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到了獵場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明早才會開始狩獵,朝中隨獵的人大多都來了。傅嬌誰也不想見,躲在帳子里喝茶。 剛喝了兩杯,氈簾忽的被打開,李洵闊步走了進(jìn)來。 “殿下今日不用忙嗎?”傅嬌坐在榻旁,手里捏著潔白的汝窯瓷杯,輕撫著杯上的紋路。 李洵坐到她身旁,借著她的手把茶杯湊到唇邊,就著她的手喝下:“怎么?孤采來就又想攆孤走……” “我是怕今日要找你的人多,他們見不到你要起疑。” 李洵挑了挑眉,他抱緊傅嬌,把玩著她的纖腰:“來的時候吩咐劉瑾了,有人找他會推擋回去?!?/br> 他捏得傅嬌癢癢的,忙撐著他的胸膛坐起身:“要是等會兒被人瞧見你從我?guī)ぷ永锍鋈?,說也說不清。” 李洵道:“就說是來找陳文茵的?!?/br> 她再三推拒令他不滿:“今日孤屈尊降貴陪你這么演戲,你就是這么報答孤的?” 傅嬌不動了。 李洵笑起來,輕手抬起她的后腦勺,指尖從她柔順的長發(fā)間穿過,壓下她的頭,狠狠吻住她的唇。 傅嬌沒有掙扎,順從于他的動作。 李洵在她帳子里待了很久,天快黑時劉瑾悄悄來說要開宴了他才起來,下意識拉傅嬌一起去赴宴,她躲開他的手,道:“殿下先去,我一會兒就來?!?/br> 李洵望了她一眼,撇下句“隨便”就走了。 傅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于帳篷外,略坐了片刻才走去飲宴的帳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