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偏執(zhí)太子后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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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有避諱這件事,她繼續(xù)問道:“是哪家的姑娘?” “暫時還未定,他們擬了幾個人讓我挑選?!崩钿唤?jīng)心地說:“有隴西王家,洛邑傅家和柏坪陳家?!?/br> “洛邑傅家?”李知絮萬分驚訝:“是嬌嬌族親嗎?” “聽說是洛邑傅家長房嫡長孫女,按輩分應(yīng)該是她堂姐?!崩钿o她解釋。 李知絮遲疑了下,問他:“皇兄屬意哪家姑娘?” 李洵無所謂地說道:“都行,讓他們爭論一陣子,誰爭贏了就娶誰。” 是誰都無所謂。 他的語氣讓人覺得好像不是給他挑選陪他一生一世的妻子,而是挑選明天穿什么衣服一樣。 李知絮想趁機(jī)問問傅嬌的事情,她聽說李述死了之后,母后竟然要賜死傅嬌,可皇兄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手救了她。 雖然嬌嬌和皇兄鬧掰了,但她們這么多年一起長大的情意不假,李述死了她必定行事艱難,太傅夫婦又不在京中,這么久不見面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她。 可看到李洵的眼神,她突然犯怯,話到舌尖了還是說不出口。 她很了解皇兄,他的臉上雖然云淡風(fēng)輕,保不齊心里激流暗涌,她怕問了什么不合時宜的話觸到他的逆鱗,猶豫了許久,才咬牙問他道:“皇兄,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嬌嬌?我聽說她過得很不好?!?/br> “是嗎?”李洵佯做訝異,然后對她說:“想知道她的情況自己去看,別什么都來問我,我又不是專程給你傳話的?!?/br> 李知絮悶聲道:“我可以嗎?” “當(dāng)然。”李洵頓了一下,語氣有幾分古怪:“孤又沒有綁了她的腿?!?/br> 李知絮訝異的抬眸,想在他臉上搜索些許異常,可沒有。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清明節(jié)我要去墳頭值勤,下午下班晚,晚上的更新可能會晚一點哦~~感謝在2022-04-02 11:51:08~2022-04-03 22:20: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歡喜頭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傅嬌一連病了好些天, 她病還未好全,人rou眼可見地瘦了一大圈。 自從目睹周彧在她面前橫死之后,她晚上總會做惡夢, 夢到他渾身是血,臉上一堆爛rou站在她面前喊好疼。 她總是嚇得從夢中驚醒,醒了就再也睡不著。 自她病了之后, 李洵就沒來過王府。她更加不愛出門走動了,成日待在屋子里。阿爺和祖母一直沒有來信,她每天提心吊膽, 總怕他們會出什么事。 玉菱每天都親自到門房處去問, 這日拿了一封信回來交給傅嬌:“洛邑老家來的信?!?/br> 傅嬌聞言垂下眼眸, 展開信看了看, 便將信放到桌案上。 玉菱問她:“是什么事?” 傅嬌輕聲說:“長房家母女過些時日要進(jìn)京一趟,大伯公來信拜托我代為招待一二?!?/br> 長房家里幾個子孫在朝為官的不少,但留在京城的不多, 長房幾位叔伯大多都天南海北為官。傅正和一家在京城位高權(quán)重,族里有親友來訪大多都到府上暫住,傅嬌沒覺得什么奇怪的。 這回來的是長房家嫡長孫女傅嬈, 算是她的堂姐, 小的時候她回洛邑見過她幾次,有人還說她們生得有幾分相像。 聽說這位堂姐一直還未定親, 突然來京, 約摸是有了相看的人家。 她讓玉菱收拾了一間院子準(zhǔn)備給她們暫住。 傅嬈母女是在五月中到京的,傅嬌打發(fā)人去接她們, 箱籠裝了好幾車, 跟搬家似的。 大伯母王氏是個很位很溫和的夫人, 見了傅嬌先拉著她的手哭了片刻她的際遇。 傅嬌心里不得滋味, 苦澀著安撫了她片刻,大伯母又說:“你成婚的時候宴哥兒害天花,家里半步也離不得人,否則我也是要進(jìn)京為你送嫁的。天意弄人,誰知道后來會遇上這種事?!?/br> 她一邊說一邊掉淚,傅嬌打起精神安撫她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福薄命淺,怨不得別人。” “你可千萬要看開一些,要顧念好自己的身子?!彼^傅嬌瘦骨嶙峋的手輕輕撫著:“看著你如此消瘦,我心里也難受?!?/br> 說著她拉過傅嬈,指著傅嬌道:“這便是你嬌嬌meimei,小時候她回洛邑老家的時候你們常在一處玩兒。” 傅嬌微微愣了下,她與李述成了婚,照理她們也當(dāng)稱一聲王妃才是。 或許是將她看做一家人,所以不必在乎這些繁文縟節(jié),傅嬌如是想,先同她打了招呼:“jiejie?!?/br> 傅嬈靦腆地笑了下,喊了一聲meimei。 “我最近一直害病,身體還沒有好利索,恐怕不能時時相陪,若是有需要,大伯母吩咐管事一聲便可?!备祴蔁o力應(yīng)酬,交代她們說:“大伯母千萬別怕麻煩,權(quán)當(dāng)在自己家,莫要客氣才是。” 王氏謙和地道自然,體貼地讓她好生照顧身體,莫要為她們cao心。 傅嬌略待了片刻,便道要帶母女倆去院子里。 王氏卻像是在猶豫什么,一直拖延,遲遲不肯起身。 傅嬌道:“伯母請隨我來。” 王氏欲言又止,片刻后下定決心似的對她道:“本來該是客隨主便,你安排在哪兒咱們就住在哪兒的,但大伯母跟你說一句實話,這回來我們是為你jiejie說親的。你是出嫁女,到時候在王府議事到底不像話,我尋思著不方便讓我們?nèi)ジ嫡瑫鹤???/br> 傅嬌聞言看向她那邊,她立刻抬起頭對上傅嬌的目光,唇上銜著心虛的笑。 傅嬌的心一下子冷到極冰,若是李述還活著,她們絕說不出不合適這樣的話,恐怕巴不得在王府多住些時日,沾沾她的福氣。 她心底不忿,面上卻不顯,只重重擱下手里的茶盞,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衣襟道:“不方便?!?/br> 她掃了王氏一眼,聲音微涼:“傅宅已經(jīng)十多年未經(jīng)修繕,這回阿爺他們離京,我尋思著是個修葺的好時機(jī),便找了人動工修宅子,怕是住不得人?!?/br> 王氏一直聽人說傅嬌性子直爽,耳根子也軟,沒想到她竟會拒絕自己的提議,一時間面色訕訕,便聽傅嬌又道:“伯母若是覺得不便,不若在京置辦一套宅院,到時候阿姐談婚論嫁也可從宅子里發(fā)嫁?!?/br> 王氏見她執(zhí)意,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裝作沒聽懂她的揶揄,道:“嬌嬌可千萬別多想,我只是思量著你最近身子不好,怕住在這里吵著你修養(yǎng)。既然傅宅多有不便,那我們只好硬著頭皮叨擾了?!?/br> 傅嬌皺了下眉,沒再說什么。 傅嬌帶著母女倆到下榻的院子里,囑咐一番后就走了。 傅嬈看著她脊背挺直,安靜離開的背影,仿若一盞孤燈,她眼睛微微眨了眨,嘆口氣道:“果真是二叔公嬌慣長大的女孩兒,脾性比洛邑的姐妹都大呢?!?/br> 王氏也在看她,言語中不屑道:“打小你叔公就嬌慣她,后來嫁了這樣的門庭,脾性怎能不大??墒切禄橹拐煞蚓退懒?,我看多半是她性子強(qiáng),沖撞瑞王的福星,才害得他敗了性命?;噬匣屎笮睦锵氡貙λH有微詞,我聽說傅謙在璁州受了傷,身子恐怕也不中用了,看她還能傲幾年?!?/br> 說著,想起她今天下了自己的面子,又有幾分懊恨:“若非你舅舅年初剛剛遷往濟(jì)州,咱們也不用到她這兒來上趕著沾染晦氣。” 她揉了揉腦袋:“我兒的前程都系在這一朝上頭,事情未落定之前,你可千萬別同她走得太近?!?/br> 傅嬈低低應(yīng)了一聲,趕了這么久的路,她實在有些乏力,聽母親說起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情就疲倦得很:“知道了?!?/br> “不成,我這心里總部踏實?!蓖跏献⒉话?,拉著傅嬈說:“我聽說黃覺寺的符咒很靈驗,下午我們?nèi)ヒ惶?。?/br> 傅嬈道:“不去,趕了這么久的路,我累得要死。” 王氏忍著性子,恨鐵不成鋼地提點道:”累什么累?你可知咱們這一趟入宮是為了什么?容得了你出半分差池?” 傅嬈被她絮叨得心煩意亂,胡亂嗯了聲,下午便被她拖到黃覺寺求了一張符。 —— 傅嬈母女的到來沒對傅嬌有什么影響,王氏巴不得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每日只遣了丫鬟去問候她的病情。 傅嬌也不是喜歡拿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人,兩下里沒什么往來。 這日傅嬌感覺身體松泛了些,坐在廊下曬太陽,看到玉菱拿著花剪修剪花枝,泄恨似的,一下一下修剪著一株茶花。 傅嬌笑問她:“花兒怎么招惹你了?就差把根給人家拔了?!?/br> 玉菱搖頭說沒有。 傅嬌愣了下,隨即問她:“你聽到別人怎么說我了?” “沒有!”玉菱下意識否定,音量陡然間拔高。 傅嬌定定看她,眼神探究。 被她的目光一看,玉菱好似荒原上的駱駝,太陽光直直射向她,她無處遁形。 只好招人,恨恨道:“還不是大夫人!” 傅嬌聽說是王氏,只問:“她說什么了?” “倒沒讓我聽見說什么,黃覺寺的千年神龜產(chǎn)的卵前些日子孵化出來了,住持讓沙彌給我們園子里送了一雙福龜來,我和那沙彌聊了幾句,他說大夫人十九下午去黃覺寺請了一道驅(qū)邪除祟的符咒?!庇窳庑闹杏謿庥謵灐?/br> 她們住在王府,驅(qū)的哪門子邪除的哪門子祟? 傅嬌聽了這話,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端起桌子上放的冰湯圓,淡淡道:“傅嬈不許個皇親國戚都不值得她們這一番折騰。” 說著安慰玉菱說:“別把這些事情放心上,有時候怕什么來什么,她們愛怎么怎么想吧?!?/br> 玉菱氣惱還想在說什么,一個小廝來稟報說李知絮來了。 傅嬌聽說這個名字之后,微微愣了片刻,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李知絮,久到她都已經(jīng)記不清。 玉菱臉色變了,主動說:“姑娘,我去告訴她你還病著?!?/br> 傅嬌說不用,道:“讓她進(jìn)來吧?!?/br> 從萬壽山回來之后,她的確怨過李知絮,她幫著李洵誆騙他出去,差點害她失了清白。 可這怨恨隨著李述的死亡慢慢消散,就算沒有李知絮也會是別人。 怨恨散是散了,但當(dāng)初的信任和親密不復(fù)存在。 兩人再見面,相對而坐的時候,都一時無言。 小時候湊在一起言笑晏晏,總有說不完的話,天馬行空地說以后長大了要如何要如何。 人都是要長大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命中注定的道路,都是走著走著,走到了滿目荒唐、物是人非的境地。 “你最近還好嗎?”喝了兩盞茶,李知絮才問她。 傅嬌迎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道:“還好?!?/br> 李知絮的眼神在她臉上流連,她那么歡脫的性子,現(xiàn)在沉了不少,眼神都安安靜靜,真有幾分貴家女的模樣。 “皇兄可有為難你?” 傅嬌端茶盞的手微微顫了下,隨即放下青瓷杯盞,反問她:“你覺得呢?” 李知絮也覺得自己多此一問,眉頭狠狠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