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偏執(zhí)太子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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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講道理是全然講不通的。 她低頭看了看手里的九連環(huán),索性不解了,往枕邊一扔,便微微抿了抿唇,別過頭不說話了。 李洵眸光略冷,盯著她的側(cè)顏看了一會兒,起身走到床邊,手扶著她的下巴,讓她轉(zhuǎn)過臉來:“嬌嬌,求我?!?/br> “我求你?!备祴赡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他的眼睛,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慢慢蜷了起來:“我求你放了我三哥哥。” 李洵瞇眼看著她的臉,明明是她在求他,可神情里那股高傲的勁兒偏讓他覺得不適。 “這便是你的誠意?若你覺得這樣便可以救傅鄴,那孤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 剎那間,她感覺身上的血全都竄到了腦門上,讓她眩暈得厲害。 她咬著牙將暈眩的感覺壓了下去,稍稍平復(fù)了心情,才咬牙道:“還請?zhí)拥钕伦灾兀愦蟾缡俏春?,你便來逼迫寡嫂,你無恥至極!” “隨你怎么說。”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李洵心頭終于舒暢些許,他笑笑:“孤從未把他當(dāng)過大哥,也就不存在什么寡嫂不寡嫂的。不過你若覺得加上這層身份更有意趣,孤讓著你便是?!?/br> 傅嬌渾身顫抖起來,下意識抬起巴掌揮了下去,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手心都被震麻了。 她看到李洵陰著臉,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恐懼一瞬間把憤怒壓了過去,愣愣地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洵忍著怒火,冷呵一聲,扶著她的肩膀,眼中怒火灼燃:“當(dāng)初為了請皇后為你和李述賜婚,你不是在嘉寧宮門口跪了一天一夜,現(xiàn)在一句話就想換傅鄴一條命?傅嬌,你做夢?!?/br> 他撂下這一句話便走了。 傅嬌腦子發(fā)懵,嗡嗡亂響,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第二天,二夫人哭著來找傅嬌,這一次竟是在門外便忍不住開始哭,玉菱領(lǐng)著她進(jìn)屋的時候,她哭得差點(diǎn)暈厥,跪在傅嬌面前一個勁地磕頭:“王妃,嬌嬌,你救救阿鄴,你救救他啊?!?/br> 傅嬌大驚,抬手撩起半垂的床幔,垂下頭下了榻去扶她:“二嬸嬸,你快起來,起來了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br> 二夫人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她:“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你快救救他?!?/br> 傅嬌身上沒什么氣力,被她這一晃,人差點(diǎn)被晃倒在地。 二夫人一邊哭,一邊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帕子遞給傅嬌,帕子里包的一塊玉佩,二夫人指著玉佩哆哆嗦嗦地說:“這是鄴哥兒的玉佩啊。” 傅嬌看到帕子上有個暗紅的血掌印,她身體一顫,手上的玉佩啪嗒一聲落地。 “送東西來的人說讓我趕緊找人周旋,怕是再晚就來不及了?!倍蛉税c軟地跪坐在地上,眸光一直沒從傅嬌慘白瘦削的臉上移開,有些恍惚地一個勁求她:“你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想想辦法吧?!?/br> 傅嬌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拳頭不由慢慢攥緊了,唇齒不受控制地顫抖,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李洵只差沒直言告訴二嬸嬸,傅鄴因她才出的事。 他這樣做,以后她在傅氏族親面前如何做人? 二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肯離去,送信的人話已經(jīng)挑明,能救她兒子的人就是傅嬌,她若不肯去,她便在此地跪到天荒地老。 傅嬌不敢去看她的眼,顫著伸出手來扶著她起來:“二嬸嬸在這里歇息片刻,我……出去想想辦法?!?/br> 二夫人忙不迭地道謝。 傅嬌換了身衣裳,讓玉菱陪著她去東宮。 劉瑾聽到侍衛(wèi)通稟傅嬌來了,精神為之一震,忙要出門迎接她,走到一半想起如今傅家姑娘的身份,又停下腳步,望向自己主子,剛好對上他的目光。 李洵坐在桌案前不動如山,懶懶地看他,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被他這么一盯,劉瑾便明了了,忙問他道:“殿下,可要請傅家姑娘進(jìn)來。” 李洵低下頭:“孤不在。” “好嘞。” 傅嬌在花廳里等了許久,李洵還沒出來。她幾乎算是在東宮長大的,這宮殿里的每一處都有她的回憶。 她環(huán)顧了花廳一圈,最終目光落在影壁后面。 那里有個躲避禍亂的暗室,小的時候有一次捉迷藏,她和李洵躲到里頭,躲了好久好久都沒被找到。后來小伙伴問他們躲去了哪里,他悄悄撓她的手掌心,不許她說出去。 以前任她瘋玩的地方,時移世易,再不是她想出就出,想進(jìn)便進(jìn)的了。 “傅姑娘。” 就在她思緒飄遠(yuǎn)的時候,劉瑾走了進(jìn)來。 她收回思緒,看向劉瑾。 如今再面對傅嬌,劉瑾心緒也頗為復(fù)雜,他垂下眼睛道:“姑娘來得不巧,殿下今日不在東宮?!?/br> 相識多年,他哪句話真哪句話假傅嬌還是能分辨的,她深深看了劉瑾一眼,站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劉瑾一路追在后頭:“姑娘,姑娘留步?!?/br> 傅嬌閉著眼睛都知道去書房的路,不一會兒便到了書房外,門口有侍衛(wèi)攔著她。 傅嬌抬眼,瞥到書案前那一抹明黃身影,掀起袍子跪了下去:“妾身求見太子殿下,請劉公公代為通傳。” 劉瑾微微張著嘴,愣愣地望著她,好一會兒才往書房里快步走出。 再出來時,頭都快垂到地上:“太子殿下不在宮中,傅姑娘請回吧?!?/br> 傅嬌毫不意外,沒有理會李洵的冷淡,只是說:“那我便在此處等殿下回來?!?/br> 劉瑾頭皮發(fā)麻,看了一眼傅嬌,又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正巧看到書房臨窗的那抹身影,嘆了口氣,往書房去了。 作者有話說: 嗐,狗男人。感謝在2022-03-26 21:42:06~2022-03-27 20:57: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梵蘇子 20瓶;2288209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傅嬌跪在書房外, 明知他人就在書房里,端坐在書案前批折子。 有時候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門開合的間隙她便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不說話側(cè)顏的模樣還有幾分溫潤英朗。 他如今是擺明了要下自己的面子, 就如皇后一樣,他們要捍衛(wèi)自己絕對的權(quán)威,不允許有人生反骨, 不允許有人違逆他們的意愿。 她明白,什么都懂。 傅嬌在書房外跪了很久,春日里比冬天好, 沒那么冷, 只是膝蓋很快就麻了, 上半邊身子僵硬得不像話, 下半截身子則好似沒了知覺。 東宮的人都知道李洵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沒有吩咐誰也不敢搭理她。 偶爾有幾個之前相熟的人看到她跪著的身子免不了唏噓,當(dāng)初傅家姑娘在東宮也是一位可以橫著走的人物, 命運(yùn)的手翻云覆雨,她究竟哪根筋不對要嫁給瑞王殿下?若非如此,也不會遭到太子如此冷遇。 可見, 人生路漫漫, 每一步都何其關(guān)鍵,一步之差, 云泥之別。 一直到太陽落了山, 月亮從東邊緩緩升起,李洵終于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傅嬌, 明知故問笑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他的身影就在面前, 傅嬌垂下頭沒去看他, 姿態(tài)卑微:“妾身有事求見太子殿下?!?/br> 李洵走到他面前, 面上表情有些許愉悅:“跪了多久了?” “回殿下,四個時辰?!备祴善菩?,強(qiáng)忍著身體的顫意。 李洵目光冷然,輕嗤一聲:“孤聽說當(dāng)初你在皇后宮前跪了六個時辰。” 鵝毛大雪,嚴(yán)寒如冰,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六個時辰!整整六個時辰! 若非李述帶她回了萬象宮,她恐怕寧肯凍死在嘉寧宮外頭,也不會離開。 為了逃脫和自己的婚約,她連性命也不顧。 偏又是李述帶走了她。 只要一想要這些,他便恨得咬牙切齒。 李洵只覺有一盆冰水兜頭而下,將他渾身凍得猛然顫抖,聲音都因?yàn)閼嵟澏叮骸笆郎显趺磿心氵@般不知趣的人,明明有潑天權(quán)勢在你面前,明明有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擺在你眼前,明明輕而易舉便能得到孤的真心,你偏不要!為什么?你究竟著了什么魔,要跟孤做對?”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深深埋下頭,恨不得自己是什么也聽不見的聾子。 “是妾身不識好歹?!备祴蓻]有抬頭,卻也聽出了他聲音里的暴戾。她忘不了夢里他是如何激狂肆意,心下騰起幾分寒意與恐懼。她微微挪了挪酸麻的身子,頭越發(fā)垂得下去一些,她掐了掐手心,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妾知錯了?!?/br> 知錯了? 李洵咬緊牙槽冷笑,她說的話他半個字都不會信。 她不會知錯,不會屈服,她跪在他面前,皆因傅鄴的性命在他掌握之中,她如今的溫馴與順承都是權(quán)宜之計(jì)。 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 “過來。”李洵看向她,忽而一笑,轉(zhuǎn)身踱步往寢殿走去。 傅嬌直著身子僵了片刻,忽的扯唇笑了笑,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她跪得太久,爬起來的時候酸麻感蔓延開來,身上好似有針在扎似的,又跌坐回地上,沒有李洵的指示,周圍的人也不敢搭一把手。 她白著臉晃了晃身子,正要再度起身,李洵走到廊下回頭,掃了眼庭中的宮人,咬牙笑道:“都是一群瞎子不成?” 話音未落,宮女手忙腳亂扶著她起身。 宮女將她扶至寢殿外,傅嬌站在門口踟躕片刻,李洵在里頭不耐煩地說:“還在外頭干什么?” 傅嬌猶豫了一下,就聽到他冷聲說:“不想進(jìn)來就回去?!?/br> 傅嬌手心滿是冷汗。 她抬步往殿中走去,李洵在最里間的臥房,那是一個人最私隱的地方,即使當(dāng)年關(guān)系最好的時候,她也沒單獨(dú)進(jìn)去過。 打起格柵間的珠簾,晃動的云珠四處撞擊,發(fā)出叮鈴的聲響。 李洵正坐在桌旁,聽到聲音朝她看了過來,眸中帶有泠然冷意。 傅嬌對上他的眼神,本能地連連后退了幾步。 “過來?!?/br> 傅嬌走過去,李洵看了眼身旁的椅子,挑了挑眉,示意她坐。 她又乖乖坐下。 李洵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