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非人類反派嬌養(yǎng)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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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桑音音問021查一下昨晚的事故真相要多少積分。 “5積分有線索提示,50積分是詳細過程?!?21說。 桑音音想了想,花了5點積分兌換了一下線索提示,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看,不遠處就傳來了幾陣車子轟鳴的聲音。 村口前唯一一條寬闊的十字路口,竟在同時開來了三個車隊。 迎面那條道上是幾輛小卡車,距離有點遠,不知道是不是路過,還是路況不好,開的很慢,車廂鼓鼓囊囊的,用遮雨布包著,看不清里面的東西。 距離桑音音他們最近的是一輛路虎,右手邊那輛則破破爛爛的,全是泥濘,是一輛五菱神光。 兩輛車都到了村口,便也都停下了。 路虎的車門被拉開,桑音音看見陸承亦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換了件短袖襯衫,下身依舊是黑褲子和皮鞋,下車后神色溫柔地拉開了邊上一扇車門。 兩個臉色發(fā)白、頗有些狼狽的小姑娘下了車。 先下車的是個小女孩,大約只有十四五歲,穿著校服,看起來青春活潑。 后下車的小姑娘踩著短跟高跟鞋,看起來和桑音音差不多大,穿著一些純白色荷葉邊連衣裙,露出了小半個肩膀,一頭長發(fā)如瀑一般披在身后,手腕扶著心口,好像因為坐車十分不舒服。 她五官清麗,唇色很淺,皮膚又白,加上剛剛經(jīng)歷過災(zāi)難,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種即將破碎的脆弱感,像透明晶瑩的粉水晶,又像一只無辜弱小的羊羔,讓人充滿了保護欲。 “時茵?!?/br> 桑音音聽見陸承亦語氣溫柔地叫了一聲少女的名字,叫時茵的少女抬起眉眼,視線不經(jīng)意朝這邊望來,樣貌與她有三分相似。 桑音音:“……”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陸承亦會把自己當替身了。 眼前這個叫時茵的少女,應(yīng)該就是《靈泉空間之重回末世當大佬》這本書的女主吧? 悄悄將自己往桑淮背后藏了藏,桑音音并不想和男女主有什么過多的糾纏。 然而事與愿違,女主時茵邊上的那個小女孩眼尖地瞧見了桑音音,直接喊了起來,“表姐!那邊那個村姑長得和你好像哦!” 桑音音:“???” 村姑???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套衣服,是李紅梅給她做的,李紅梅家里沒有女兒,因此格外喜歡桑音音,每年夏天都會給她做衣服。 這一套是一條淺藍色的長褶裙,不是很時髦,但怎么也算不上是村姑吧? “雨萱,你太沒禮貌了?!比~時茵不悅地蹙了蹙眉,朝桑音音投來了一個十分歉意的眼神。 桑音音注意到她看清自己樣貌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露出了一絲壓抑的不悅,但她掩飾的很好,沒有讓人瞧出她的不自在。 時茵話音落下,陸承亦就立刻皺著眉開口,“時茵,外面日頭烈,你身體不太好,不要和不相干的人說那么多廢話了。” 桑音音:“……” 拳頭in了。 她簡直無語,沒打算繼續(xù)忍耐,一邊的?;匆彩菤獾牟恍?,眼見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即將掀開帷幕,一道疲憊卻有力的聲音驟然打斷了眾人的蓄力。 “各位,不好意思?!?/br> 一身軍裝的邵飛越神色疲憊的站在路邊,從軍綠色的軍裝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士官證,“我是f軍區(qū)野戰(zhàn)軍第三師部一團、三連二排七班的班長,我叫邵飛越,負責(zé)陸鎮(zhèn)和周邊村落的救援任務(wù)?!?/br> 邵飛越身后跟著兩個士兵,年紀都不大,每個人的軍裝都破損嚴重,雙手更是血淋淋的,指甲和臉頰上全都是黑灰,只有一雙眼睛還是明亮的,像黑夜里的一叢叢炬火。 “哎呀,是救援!” 一邊的嬸子一下高興了起來,熱情的上前,“我就知道咱們國家不可能不管咱們的,同志,是只有咱們這一片地震了嗎?通訊什么時候恢復(fù)啊,怎么就你們這幾個,國家什么時候給我們建新房子?。俊?/br> 聽到這一大串問題,邵飛越舔了下干裂起皮的嘴唇,開始耐心的解釋。 桑音音在一邊聽著,這次地震的波及范圍很大,他們軍區(qū)暫時與上級失去了聯(lián)系,只緊急調(diào)動兵力,先救援附近的城市,同時等待上級命令。 “國家一定有預(yù)備方案的,大家不用太擔(dān)心。”邵飛越道。 軍用通訊設(shè)備肯定第一時間進行了搶修,民用設(shè)備恢復(fù)應(yīng)該還需要一段時間,如果只有他們這一片地區(qū)地震,救援肯定很快就能跟上。 可是…… 想到那個折磨了他足足三個晚上,最后逼迫他冒著被連長削一頓的風(fēng)險也要上報的夢,邵飛越心情就越發(fā)低落。 他想到這一路上過來看到的各種殘垣斷壁,恨不得自己昨晚硬要托著連長上報團長,最后鬧到整個軍區(qū)都來了一場臨時加練、結(jié)果真的順利避開了地震的事是假的。 盡管他因此被記了一等功,軍區(qū)也沒有任何傷亡,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在那個夢里,這一次地震是全球范圍內(nèi)的大地震,黃金救援時間一共就三天,昨天余震加上暴雨,救援工作開展非常困難,陸鎮(zhèn)幾乎八成的樓房都倒塌了,而他們趕來陸鎮(zhèn)救援的,一共也只有半個團,五六百個人。 而由于缺乏物資,大吊車和起重車都需要緊著醫(yī)院、學(xué)校這種地方先用,他們這些機動救援小隊在自己帶的手套破損報廢后,就只能徒手去挖廢墟。 偏偏民眾的情緒早已崩潰,能夠理智、不妨礙他們救援就已經(jīng)很好了,很多人還會對他們大吼大叫,質(zhì)問這么大的地震為什么國家沒有任何預(yù)警,救援為什么來的這么晚。 許多時候,安撫民眾往往比救援工作更難開展。 “喝點水吧?!鄙R粢粢娚埏w越眼下青黑,兩個小士兵一身軍裝破破爛爛的,還在耐著性子應(yīng)付不斷圍上來的人,從包里掏出了兩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謝謝?!鄙埏w越說著謝謝,卻是搖了搖頭。 現(xiàn)在物資匱乏,因為地震供水供電都斷了,這兩瓶水很珍貴,他們不能收。 “給他們水喝干什么,要不是因為他們沒用,我爸媽怎么會死??” 不遠處的喪葬隊伍里,一個滿眼血絲的年輕人沖了過來,對著邵飛越他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李冰皺著眉把人架住,那個年輕人又開始嚎啕大哭,好像要將災(zāi)難之后遇到的一切困難全都發(fā)泄出來。 邵飛越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切,望向桑音音他們的眼神很平和,語氣也很平靜,“我們幾個負責(zé)這片村落救援的如果有誰家有人需要救援,可以找我們?!?/br> 他說完,對眾人敬了個禮,又重復(fù)了一遍先前的話。 而這邊的動靜也漸漸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三四十人的喪葬隊伍也分成了兩批人,大多數(shù)人默默垂淚,也有幾個則開始打滾哭鬧,希望國家給個說法,最起碼要免費把房子重新蓋起來,再給點賠償金。 這樣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葉時茵,少女紅了眼圈,眼淚綴在睫毛上,水盈盈的雙眸微垂,咬著淡色的唇,肩膀輕聳,如雨中桃花,搖搖欲墜。 而在她身后,一身淺藍色長裙的桑音音轉(zhuǎn)身打了一小盆水,一邊示意幾個士兵洗手,一邊拿出了一瓶紅藥水。 汗水洇濕了她的額頭,幾縷烏發(fā)貼在耳邊,一雙剪瞳明亮澄澈,像夏日里盛開的一朵向日葵。 聶根遠遠瞧見這一幕,帶著幾個兄弟下了卡車,瞇了瞇眼,掐了指間的煙,喊了聲,“音音。” 男人低沉慵懶的嗓音響起,葉時茵還以為有人在叫她,抬起了頭,一顆淚珠正好從眼尾墜落,眼見馬上就要掉在聶根腳邊了。 大反派立刻嫌棄地往后退了半步。 葉時茵:“……” 桑音音:“……” 她轉(zhuǎn)過頭,看見男人一身潮氣,一頭短發(fā)濕漉漉的,穿著黑色背景和迷彩長褲,耳朵上的耳釘換了一個顏色,與他黑曜石一般的瞳仁一樣,在烈日下閃閃發(fā)光。 他徑直朝她走來,動作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藥水瓶,氣勢很強,兩個小士兵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就先被按在了盆里洗了干凈,緊接著又被上了藥。 而因為他的出現(xiàn),周圍一些情緒激動的人紛紛噤了聲,微不可查的往后退,只用一種讓人極其不舒服的目光盯著聶根一行人,那是一種厭惡、排斥、又有點恐懼的眼神。 這樣的目光桑音音之前就在一些人眼里見過,都是些喜歡八卦或者上了年紀的老人,又或者是一些聽說了聶根克女人的年輕小姑娘。 但這一次,整個喪葬隊伍中大部分遇難者家屬的眼神都有了變化,這就很奇怪了,明明昨天晚上,是聶根手下的兄弟、趙虎他們第一個去中央廣場的大坑里救了人,按理說這些家屬不應(yīng)該會對大反派抱有這樣的態(tài)度。 桑音音在村子里生活了十八年,雖然沒有辦法控制身體,但也認識村子里大部分人,除了一些真的很刁鉆的,大部分人就算有些小毛病,平時不待見聶根歸不待見,不至于直接釋放惡意,更何況昨天聶根還幫了大家。 視線悄悄落在一邊的陸承亦身上,桑音音皺了皺眉,難道是男主做的? 陸承亦表情坦蕩,剛剛還勸村民不要無端發(fā)泄情緒,好像昨晚事故過后無意之間引導(dǎo)自己堂弟把責(zé)任推到聶根“煞星”身上的不是他。 聶根給兩個小士兵上好了藥,站起身,似乎對周圍的目光一無所查。 邵飛越則是盯著聶根看了幾秒,越看越覺得熟悉,突然試探性地喊了句,“你是……聶隊長?” 桑音音:“?” 眾人:“???” 大反派沒說話,站起身,拉著邵飛越往遠處走了十幾米。 兩人交談了一番,桑音音眼見著邵飛越的表情越來越激動,越來越驚喜,還對聶根鞠了好幾個躬。 片刻后,邵飛越眉飛色舞地招呼著兩個已經(jīng)完全懵了的小士兵,“李冰,陳也,走了?!?/br> 李冰:“???” 邵飛越說,“聶隊長捐了車子和一些食物,還讓了一些人支援我們的救援工作?!?/br> 李冰:“!??!” 桑音音也滿眼驚訝,她遠遠看見幾個彪形大漢叼著煙開著小卡車過來,風(fēng)吹起遮雨布的一角,下面是一箱箱的泡面和礦泉水。 還有一車裝了兩頭活的野豬,膘肥體壯,一頭少說幾百斤。 “臥槽,聶大哥好牛啊?!鄙;辞埔娔且柏i,忍不住發(fā)出了沒見過世面的感嘆。 等邵飛越和陳牛他們都走了,聶根周圍又只剩下了他一個。 他站在距離桑音音不遠的地方,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像先前那樣直接走過來,只是站在原地,眸光深遠地望向那幾輛漸漸遠去的卡車。 他脊背寬闊,陽光落在他身上,像照亮了一座孤獨的深山。 先前鬧得最厲害的一個大嬸終于忍不住了,酸溜溜地說了一句,“有吃的不捐給自己村里的人,給外人……那野豬還是我們陸家村山上的呢?!?/br> 桑音音聽到話,徹底無語住了。 先不說現(xiàn)在剛過農(nóng)忙,哪個人家里真的缺吃的? 再說了…… “為什么要捐給你呢?” 桑音音條理清晰,一字一頓道,“你是參與救援了,是給國家做貢獻了,還是他的家里人?你們不是嫌棄他是煞星么,給你們吃,你們敢要嗎,不怕被克?” “喲喲喲,你倒是維護上了?” 那個中年大嬸不敢直接去懟聶根,她昨晚在陸承亦的棚子里也沒看見兩人訂下了娃娃親,一看桑音音開口,還以為她是當初那個可以隨意搓捏的小傻子,滿腔怒火頓時朝她噴涌而來: “你前些日子不是還喜歡陸承亦嗎?現(xiàn)在看到聶根有點家底,要換目標了嗎?”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精彩。 葉時茵咬著唇,看了眼陸承亦。 趙三豹則表情古怪地看了眼自家老大,見他眉宇一沉,眼尾隱約有些泛紅,心道不妙,老大該不是想要殺人吧?這可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