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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曾經(jīng)是周閣老的細作,這幾年不知為何又把她安排給宜妃周氏,她如今前來,怕不是宜妃的意思。 段青竹這一路走得比算計的慢了些,心下有些急,可太子被他交到宜妃手里,容不得半點差池。 他打斷道:“宜妃有事找我?” “不不。”安文慌忙擺手,走近幾步,反應(yīng)過來段青竹在急什么,忙道,“娘娘既是答應(yīng)大人,便會盡全力保護小殿下?!?/br> “是我……”她又躊躇起來,“我……” 她猶豫的這空當(dāng)兒,外面的刀劍聲停了一瞬,有人喊了句什么,緊接著一陣腳步聲,聽著是往西邊去了。 段青竹心里一緊,太子他們出去了! 他趕忙往外看,濃煙滾滾的,看不太清。 他沒空再聽安文說話,回身就要往出趕,急忙之中道:“我現(xiàn)下有事,你……” 話沒說完,突然感覺一股力量猛地推在后背上,瞬間把他推出幾步遠,緊接著只覺身后一股熱浪,伴隨著“砰”的一下重物墜地聲,黑煙四起,guntang的火星飛濺到發(fā)絲上。 段青竹踉蹌幾步站穩(wěn),猛地回頭,只見他身后幾乎是緊貼著后背的地方,一根浴火的橫木掉下來,正砸在安文脊骨上。 顯然,他轉(zhuǎn)身之時,這根木梁恰好被燒斷,從上面掉落下來。他一時不察,若是待在方才的位置,眼下被砸中的就是他。 安文被擊的眼前一黑,猛地嘔出一口血。 段青竹愣住,隨后猛地反應(yīng)過來,沖上前就要把她拖出來。 那根橫木太沉、安文傷的太重了。 他死命把安文往外拽,突然被橫木狠狠砸中手腕,手麻木著沒抓穩(wěn),踉蹌了一下。 火灼燒著安文的衣裙,他們周圍是不斷掉下的、燃燒的木梁。 壓住安文的是承重梁,它斷裂后,整個建筑在大火之中開始崩塌。 安文不再試圖說什么——或者說她已經(jīng)說不出什么了。 他們都知道,段青竹沒時間、也沒能力救她。 段青竹沒時間耽誤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燃燒中的蘅蕪宮,目光在安文身上頓了頓,張口說了什么,而后一狠心,朝門外跑去。 安文被砸的太狠,耳旁全是嗡鳴,聽不到他的話。 但是在眼前全黑下來之前,依稀能憑借口型分辨出那兩個字: “謝謝?!?/br> 蘅蕪宮沖天的火光忽明忽暗地照在安文臉上,顯現(xiàn)出那個少女在生命的最后露出的、安靜的笑。 段青竹悶頭往出跑,眼角被煙熏得通紅,像是下一刻就會落下淚來。 濕帕子早不知道落在哪了,只得憋著一口氣強撐。 到了蘅蕪宮門口,那口氣早已經(jīng)憋到極限,他不得不伏低身子猛喘了幾口,而后放輕腳步,壓抑著呼吸往外看。 宮門開著,人早散個干凈,徒留青磚上伏著幾具宮人染著血跡的尸體。 遠處似乎有喊殺聲,朦朦朧朧的聽不清楚。四下里卻是靜極了,只能聽到身后蘅蕪宮燃燒和木料斷裂的聲音。 段青竹想了想,隱在寬大官袍下的手中握緊匕首,出蘅蕪宮向東走去。 他想忽爾汗既然已經(jīng)和老氏族撕破臉,就不會再給蘅蕪宮的人留活路,縱然大部分死侍都調(diào)去圍剿太子,必定也會在蘅蕪宮周圍留有人手以防有漏網(wǎng)之魚。 一旦他出現(xiàn)在北燕人面前,以忽爾汗的性子定然會懷疑東西兩方必定有一方是混淆視聽。為防錯判,便會分出一部分人手轉(zhuǎn)而來對付他。 跟在忽爾汗身邊先混入宮俘虜太子的必然是北燕精銳,數(shù)目不會太多。太子那里還有楚鉞和宜妃手中的周氏護衛(wèi),但愿……足夠支持到支援。 段青竹一路沿著蘅蕪宮的外墻向東走,路過一個小門洞。 小門洞掩在花壇后頭的土堆里,只有不到半人高。 旁邊灑了些血跡,倒著一具尸體。北燕人已經(jīng)離開了。 段青竹這一路不知道經(jīng)過了多少個這樣的場景,他急著吸引北燕人,沒功夫感懷,只匆匆從旁邊走過。 經(jīng)過門洞的一剎那,他突然覺得哪里有些違和。 還未曾來及細想,只聽身后破風(fēng)聲起,大腦反應(yīng)前身體便已經(jīng)動作,他一矮身,眼前雪亮的彎刀閃過,砍在對面的磚墻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他這一刀雖是避過,卻也十分勉強。猛地用力一過,重心不穩(wěn)摔在地上。 那死士一擊未中,并不托大,高聲喊了一句北燕話,提刀又沖他而來。 他本就不是習(xí)武之人,又全身緊繃了許久,方才電光火石之間動作已是極限,猛地摔倒之后再想爬起,卻是覺得全身的肌rou都在痙攣,用不上力。 眼看彎刀直逼面門,段青竹避無可避,合上雙目。 那人見他一副心灰意冷的等死樣,心下一喜。 首領(lǐng)下令,取魏太傅性命者,封左賢王、賞駿馬百匹、牛羊無數(shù)。 魏太傅長什么樣兒他不知道,但是這身衣服他看不走眼,此人必為魏太傅。 他心念電轉(zhuǎn),殺心肆起。 轉(zhuǎn)眼間,刀風(fēng)已至。 段青竹猛地睜眼,用盡全力向前一撲,藏在袍袖之下的匕首揚起,狠狠扎在那人□□。 那人沒料到他還有力氣反抗,一時不防,鮮血涌出,頓時疼得大叫。 段青竹一擊得手,匕首都來不及拔,迅速往旁邊一滾。卻仍是快不過彎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