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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紙上的墨字,不禁挑起一邊眉毛:“嗯?通緝令?……柳子安?!” 紙上赫然寫著通緝江湖罪犯柳子安的大字,下邊畫有柳子安的畫像。 面具之下的臉部,用朱砂繪著纖細(xì)的線條,鮮紅的,一路向下,隱入肩膀上的墨發(fā)后。 柳秋安將通緝令揉成紙團(tuán),隨意地丟到身后,做了個不屑的鬼臉:“就憑你們還想抓我!略略略!” 他瞥了眼窗外的街道,突然發(fā)現(xiàn)一位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正抬著頭一臉奇怪地看著這里。 柳秋安:“……” 四目相對,柳秋安咬了咬下唇,慢吞吞地移開視線,而后裝作無事發(fā)生一般,迅速地拉下竹片窗簾。 …… 秦晟波瀾不驚道:“原來如此。” “你好像一點(diǎn)也不驚訝?!?/br> “昨日剛見過,他還挾持了小眠,半夜里還去殺了四處藏匿的秦裴波?!鼻仃傻?,“這也許就叫見怪不怪了吧?” “他易容成秋安的模樣,將我引入山林,不知意欲何為,我雖未與五年前的柳子安交過手,卻也察覺到他的身手比起以前差了太多。”穆長閑微蹙眉頭:“我最擔(dān)心的是……他是在何時何地接觸了秋安,我竟然沒有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他易容的幾乎沒有瑕疵?!?/br> 秦晟聽完,沉默許久,垂著眸一點(diǎn)一點(diǎn)拉開折扇,直到扇面上的美人采花圖徹底露出來,他抬眸凝視著穆長閑,道:“也許……柳子安真長那樣呢?” “……”穆長閑動了動嘴角,他也許猜到了秦晟的潛在意思。 秦晟搶先道:“我知道,你又要說不可能了?!?/br> 穆長閑果然說道:“不可能?!?/br> 秦晟無可奈何,轉(zhuǎn)了轉(zhuǎn)茶盅,繼續(xù)道:“他就算不是柳子安,那也是個魔教教主。要是你們之間的事,讓江湖正派所知,于你、于清風(fēng)派都為不利?!?/br> “我知道。” 秦晟欲要勸說穆長閑,天下何處無芳草,但看到他的神情,他竟有些說不出口,只好輕咳了聲,委婉道:“不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穆長閑道:“考慮在這跟你切磋一頓嗎?” 秦晟笑而不語。 穆長閑道:“秦裴波已死,日后再也不會有刺客暗中追殺你,你也可以放下心來了?!?/br> 秦晟倏然收起笑顏:“只恨不是自己親自手刃,不過目前還不能掉以輕心,我倒要看看秦楓涯有什么打算?!?/br> “你大哥……”穆長閑欲言又止。 秦晟斷然道:“他不是我大哥?!?/br> “我覺得他待你與秦眠挺好的。”穆長閑道。 秦晟揚(yáng)起嘴角,危險地瞇起眼睛。 穆長閑搖了搖頭,給自己沏了一盅茶:“當(dāng)我胡說八道?!?/br> “你明里暗里找了柳子安這么久,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你竟讓他跑掉了嗎,段公子?” 秦晟笑道:“別這么瞪我,當(dāng)初是你自己酒后失言,不然我可不想知道這種危及性命的秘密?!?/br> 穆長閑道:“我以前是很想將他千刀萬剮,但過了那么久,我甚至能心情平靜地與他交手?!?/br> “穆前輩沒閉關(guān)之前,沒少讓你打坐吧?”秦晟調(diào)侃道,接著收斂了神情,沉吟道:“在我還沒進(jìn)入云滇秦氏時,就已經(jīng)經(jīng)常聽說燕山段氏的家主和他的夫人經(jīng)常博施濟(jì)眾為人也是上善若水,他們?nèi)羧掠兄?,是希望你不要背?fù)仇恨過一生吧?!?/br> “說來容易,你不也不肯放下嗎?” 秦晟搖搖頭,再次垂眸看向扇面上的美人采花圖,上邊的女子如牡丹般嫣然,一縷縷花香似從畫中緩緩飄來。 秦晟道:“不,我所做的一切皆是母親的遺愿?!?/br> 穆長閑默然。 …… 柳秋安把耳朵貼在墻壁上,嘴里叼著一塊蓮花餅,聚精會神地不放過任何從墻的另一邊傳來的聲音,他已經(jīng)聽了好一會兒,卻什么也沒聽到。 他們是對著對方耳朵悄悄說話的嗎!柳秋安揉了揉酸疼的腰,在心里狠狠道。 “汪!” “汪汪!” 突然出現(xiàn)一陣聲音,柳秋安又喜又奇,又把耳朵貼上去幾分緊。 狗叫聲依舊不停。 他們在叫什么呢?! 柳秋安不解地摸了摸頭,盯著墻面。 這時,又傳來一聲嗷嗚,不過懨懨的像是夾著尾巴逃跑。 柳秋安倏然看向窗簾的方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手撐著桌面,拔開竹片,剛好看見一個人正在趕著兩條野狗。 柳秋安輕哼一聲,咬下一口蓮花餅, 嘴里含糊道:“……什么呀?!?/br> 第九十五章 大鴿子 柳秋安輕哼一聲,咬下一口蓮花餅, 嘴里含糊道:“……什么呀?!?/br> 他正要趴到桌上,突然從窗外飛來一柄匕首,刺穿窗簾。 柳秋安瞳孔一緊,連忙后仰,那柄匕首堪堪擦過他的鼻尖,朝屏風(fēng)的位置飛去,釘入門板。 屏風(fēng)應(yīng)聲倒地。 柳秋安動作迅疾地離開原位,后背緊貼著墻壁,眼角的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朝外看去。 街道上魚龍混雜,誰都可疑,誰都不可疑。 柳秋安輕哼一聲,收回視線,走到門前將匕首用力拔了下來。 那匕首的柄上竟綁著一張白絹,上邊的墨字隱隱滲透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