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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椅上坐著一名十七六歲的錦衣少年,他閉著雙眼,神色平靜如水,手心上放著手掌等長的小匣子。 他的身后站著兩名黑衣男子,其中一名眉骨上有道淺淺的傷疤的黑衣男子,為他撐著一柄黃油紙傘。 綿綿的雨水落在傘面上聚集起一顆顆豆大的晶瑩雨珠,接二連三地,一股腦地從傘面上滾落。 他們身處幽深的林間,少年毫無預(yù)兆地睜開雙眼,藍(lán)天色的眼珠轉(zhuǎn)向黑黝黝的樹林里,有一身著紅衣之人輕飄飄地落在樹梢上,宛若一朵在雨中綻放的曼妙石蕊。 “怎么傷成這樣?!鄙倌贽D(zhuǎn)回猶如琉璃般通透眼珠,語氣淡淡聽不出有任何擔(dān)憂之情。 仿佛只是一句簡單的陳述句。 眉上有疤的黑衣男子維持著微微垂首的姿態(tài),凝視著橫躺在地上的幾具與他著同樣黑衣的尸體,漠然不語。 “沒用?!鄙倌晖鲁鰞蓚€(gè)字,狹窄的匣內(nèi),有一個(gè)烏黑的活物快速移動而過,藏匿于劃拉一半的蓋子之下,速度之快,甚至沒有看清它的全貌。 少年合上匣子,咔嗒一聲,在樹林內(nèi)清晰回響。 傷痕累累的‘柳子安’忽然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從樹梢落到積滿水潭的泥地上。 面具也掉在了一旁的地上,他緊閉著雙眼,如皎月的般的臉龐沾上泥漬,他渾然已無任何意識。 “雖然樣貌、舉止、招式都與以前的他一樣,但還是比他差太多了?!鄙倌晖蜻h(yuǎn)方,默然一會兒,忽而勾起嘴角:“怪不得哥哥一眼就能識破?!?/br> 另一名黑衣男人站到他身側(cè),單膝下跪,姿態(tài)卑謙道:主人,接下來有何吩咐? 少年皺了皺眉,指尖搭在木匣蓋子上輕點(diǎn)著。 似預(yù)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影七斜眼瞥向倒在樹下的‘柳子安’,握著傘柄的手緊了幾分。 果不其然,少年冷不防劃開匣子的蓋子。 影七單手握著輪椅后邊的把手,帶著他后退了數(shù)十尺,輪椅壓過泥地發(fā)出濕潤的聲音。 同時(shí)有一陣莫名的涼意撲面而來,影七無比熟稔地伸出左手遮在他的眼前。 再抬眼時(shí),一只手已經(jīng)從黑衣男人背后捅穿而過,他快速渙散的瞳孔中還殘留著自己心臟的影子。 ‘柳子安’捏著滾熱跳動的心臟,從他身后緩緩站起,裸露的肌膚上顯現(xiàn)方才沒有的淺紅色圖騰。 同時(shí)他抽出貫穿黑衣男人胸口的手,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浸染一地。 慎詩之抬手輕輕握住那只覆在自己眼前的手掌:“我還道你不記得你真正效忠的主人是誰了?!?/br> “……主人收留之恩,屬下沒齒難忘?!?/br> 這時(shí),‘柳子安’已經(jīng)來到慎詩之的面前。 慎詩之看著他手中心臟,嫌惡地皺起眉頭,冷冷地命令道:“扔了?!?/br> ‘柳子安’依言,松開手,心臟滾落在泥潭里,濺起一地水花。 慎詩之舒眉,問道:“蠱,種了?” “種了。”‘柳子安’答道。 眼睫半闔著眼眸,身形搖搖欲墜。 慎詩之單手合上匣子,影七上前一步長臂勾住‘柳子安’倒下的身體,接著退回原位,垂首聽令。 慎詩之緩緩開口道:“段無凌身上已經(jīng)被種下蠱毒的引,你所要做的便是帶著這具沒了心臟的尸體重新回到風(fēng)雨樓重新取得信任。風(fēng)雨樓樓主心思縝密,就算留下你,也定會派人監(jiān)視你的一舉一動,你暫且不要輕舉妄動,像以前一樣,當(dāng)好你一心護(hù)主的忠犬?!?/br> “……是。” 風(fēng)雨樓內(nèi),聚集在大廳內(nèi)的眾人半會兒也沒談?wù)摮鲆粋€(gè)結(jié)果,都散去回到自己房內(nèi),有些人依舊憂心忡忡,坐立難安。有些人一看大家都回去了,便沒心眼地一頭倒入被窩里,爭取在天還未亮之前,再睡一回覺。 司寇世剛睡下,又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司寇大俠?” 聽著聲音,應(yīng)該是風(fēng)雨樓樓主。司寇世疲憊地嘆了一口氣,嘴里悄悄罵了一句,裹著被子去開門了。 打開門一看,秦晟領(lǐng)著兩位負(fù)劍少年,微笑著站在門前。 司寇世愣了愣,視線掃過兩位少年的臉,下一刻便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門。 秦晟手疾眼快將執(zhí)在手中的折扇放入兩扇門板之間。 司寇世怎么也關(guān)不上門,裹在身上的被褥也從背上滑落。 門外傳來兩位少年倒吸氣的聲音。 秦晟驚訝地張開嘴。 抽回折扇,‘刷’一下打開,遮在右手邊的少年眼前,另一只手也遮住了左邊少年的眼睛。 “非禮勿視……,沒想到司寇大俠有這樣的嗜好?!?/br> “你可不要誤會??!” 司寇世急忙撿起被子,遮在身前,百口莫辯。 隔壁,柳秋安拿來布巾,扯住穆長閑的衣領(lǐng)。 穆長閑被迫彎下腰,柳秋安把布巾蓋在他頭上,擦拭他濕漉漉的頭發(fā)。 “不必,”穆長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竟比自己的還要冰冷,拉到身前,揉了揉,溫聲道:“手怎么那么冰?出去過了?” “……呃。”柳秋安心虛地摸了摸臉頰,回道:“那些人把我吵醒了,我睡不著就去門前看熱鬧了?!?/br> “怎么什么熱鬧都看?”穆長閑輕皺眉頭,內(nèi)力通過二人相握的手,源源不斷地傳輸進(jìn)柳秋安的身體,“日后沒我在旁,可不要四處胡亂走動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