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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轉(zhuǎn)而看向秦楓涯:“楓涯大哥,你說呢?” “……”秦楓涯打起精神抬眸看他,緊抿著唇角深吸一口氣,垂首道:“嗯。” 柳秋安正等著看好戲,穆長閑卻突然捏了捏他的手心,他‘唔’了聲,不滿地瞪著他。 “樓主說的是,這一天下來,大家雖皆身心疲憊,但秦家主這件事,畢竟關(guān)乎整個武林。地牢那邊還需派人加強看守,雖說風雨樓訓(xùn)練出來的影衛(wèi)身手敏捷,無跡可尋,可數(shù)日不眠不休,但……還是保險一點好。” 他客客氣氣地說來說去,終歸到底還是不信任秦家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將視線投向秦晟身上。 秦晟微微一笑:“閣下說的有理,既然大家都意愿如此,那每隔一個時辰由各位組隊輪流看守那座地牢。” 他揮了揮手,下一刻便有幾位小廝拿著抽簽筒出來,木簽上分別刻著不同的時辰,每個時辰各有十根木簽。 秦晟:“諸位,請?!?/br> 司寇世先被抬進了二樓的一間廂房里,隔壁就是穆長閑與柳秋安的房間,下人們都退下,心照不宣地去為他準備沐浴用具和溫水了。 最后一個下人在屋外替他關(guān)上了房門,他睜開一只眼,朝屋內(nèi)掃了眼,便又將眼睛閉上,單手抽掉枕頭丟到床里邊,卻將雙臂枕在腦后充當了枕頭。 過了一會兒,門前傳來腳步聲。 “咦……是寅時,那時候雞都還沒打鳴呢!” “不是你要我抽這根木簽的么?” “才不是呢……我、我是讓你抽旁邊那根的!你沒聽清我的話……” “哦……這樣???是我的錯?!?/br> “哼,當然啦!” 隔壁房門打開又關(guān)上的聲音。 司寇世心中詫異道,師弟終于‘鐵樹開花’了? 他用嘴吹了吹擋在眼前的頭發(fā),眼瞳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 雖然對方是個男人,但也是算是‘開花了?。?/br> 他欣慰地點點頭,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到地板上,迅速來到另一邊將耳朵貼在墻面上。 卻聽—— 聽—— 什么也沒聽到。 他頗為失望地撇了撇嘴。 柳秋安在外邊‘翻滾’了一下午,此時花臉上還沾著糕沫,穆長閑把他放在圓凳上,在他耳邊柔聲細語了幾句。 柳秋安眨眨眼,眼巴巴地目送他離開。 沒過多久,穆長閑便回來了,端來裝著溫水的小木盆,柳秋安起身跑去幫他關(guān)上門,又回到圓凳上乖巧地把雙手放在膝蓋上,仰起腦袋。 穆長閑把木盆放在桌面上,擰干小布巾,看著柳秋安緊緊閉著眼睛,不禁笑著捏了捏他的頰rou,柳秋安扭了扭肩膀,嘟起嘴巴。 穆長閑盯著他,眸色深沉,托住他的下巴,俯身貼上他如梅色的唇瓣上。 不過短促的一吻,離別時,如挑逗似的輕輕咬了一下。 柳秋安震驚地睜大眼。 下一刻便被熱乎乎的布巾,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穆長閑又洗了遍布巾,一手捧著他的臉頰,細致的拭過他的肌膚。 光滑的額頭、緊閉的眼角、依舊嘟起的嘴巴。 穆長閑匆忙移開視線,他深知這次若吻下去,定要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就在穆長閑內(nèi)心爭斗的時候,下人及時送來了晚膳。 柳秋安坐在穆長閑的大腿上,看著桌上的青菜白粥,表情十分抗拒。 最后在穆長閑的威逼利誘下,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樣,不情不愿地張嘴含過遞到嘴邊的瓷勺里的白粥。 接著,咬住勺子不放了。 第七十八章 以防萬一 兩人斗智斗勇,穆長閑略勝一籌。 只要柳秋安咬住勺子不放,穆長閑便去碰他的癢癢rou,效果立竿見影,柳秋安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穆長閑給他喂完最后一口白粥。 門口穿來幾聲貓叫,還有爪子撓門的聲音。 穆長閑走去拉開門扉,彎腰將趴在門坎上的長安提了進來,柳秋安郁悶地盯著光溜溜的碗,雙手敷在臉頰兩邊,拍了拍酸痛的咬肌。 長安蹭了蹭穆長閑的手背,跑到柳秋安的腳邊,踱著小圈圈,仰著小腦袋看著他。 柳秋安坐在圓凳上,彎下腰,伸出食指點住它就要蹭過來的腦袋:“?! ?/br> 長安委屈地抬起右前爪揮了揮:“喵~” “臟兮兮的!”柳秋安蹙眉看著它身上已經(jīng)變成深色的紗布,指向門扉點了點:“去!找人幫你洗干凈!” “喵!”長安得令,屁顛顛地跑回門口。 穆長閑幫貓幫到底,又把它提了出去,合上了門扉,失笑道:“這真是你撿來的么,怎么像是被你養(yǎng)了許久的樣子。” “我可是救了它一條貓命的人!”柳秋安道。 穆長閑凝視著他臉上被他自己拍出來的兩抹淡淡暈紅,看上去可愛極了,忍不住想要親一親。 想著,便要俯身上去,卻被柳秋安一手按住臉推開了。 “無恥之徒!休要得寸進尺!” 穆長閑握住他的手腕,輕笑著將他圈在懷中。柳秋安不滿地咕噥著,卻也半推半就,讓他得逞了。 二人粘粘膩膩了許久,穆長閑這才想起自己的師兄。 柳秋安跟在他后頭,看著他敲響司寇世所在的房間房門,屋內(nèi)隨即傳出一聲低沉的男聲:“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