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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山瞧著周冉這副猴急的樣子,倒是看出了兩分名堂。 “今年夏天來得遲,這都七月了,才熱起來?!辟∠奈灾鴮m人送上的冰山道,“東市梁家鋪子的冰山才開門,每天都是排長龍!” 周冉趕緊獻(xiàn)殷勤:“佟家meimei哪天想吃了,差個人來侯府喚我,我?guī)唾eimei先排隊去!” 佟夏矽看了一眼這個熱情得過頭的少年侯爺,有些奇怪他為何老是插嘴自己的話:“多謝侯爺美意,太勞煩了,小女子遣仆去排隊便是?!?/br> 周冉被堵住了話頭,要不是顧及御前得守儀態(tài),早就急得抓耳撓腮了。 柴山卻似想起了什么,道:“說起來今年確實不太熱,往年這個時候,已經(jīng)在萬景園消暑了?!?/br> 他轉(zhuǎn)向佟容:“不若過一個月再去,直接住到冬日前再回來。秋天萬景園別有一番景色,紅葉和秋菊都是絕好的?!?/br> 佟容第一次知道皇家消暑還要去園子里。 古代信息不發(fā)達(dá),交通也不方便。在這里生活了二十二年,他除了扶姆父靈位回鄉(xiāng)時出過一趟遠(yuǎn)門,就再也沒去過其他地方。 佟容心里有些期待,點點頭,面上帶出幾分笑意。 柴山哪里禁得住他這一笑,呼吸一滯,強(qiáng)忍著將人抱在懷里揉搓的沖動,咬緊牙關(guān)板著臉別過頭。 佟容卻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這么不講情面的嚴(yán)肅臉色,怔在了原地。 一直到天色漸晚,佟家兄妹和再一次情路受挫的小侯爺周冉一一離去,佟容還在回想柴山那個看著十分不近人情的表情。 小山,當(dāng)真是和自己生分了。多年一起長大的情誼,到底是…… 活了五十多年,佟容也經(jīng)歷了不少的離合悲歡,前一天還是朋友,第二天就反身捅刀子的事情也見過。 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并不是傷心,而是有些許悵然一直繚繞在心間。 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一向好眠的佟容,這一夜,破天荒地失眠了。作者有話說:容鵝:呵,渣男?。?/br> 第11章 衣上熱淚 君王的情話 睡不著……佟容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柴山來佟府的時候才七歲,尋常世家公子,這個年紀(jì)也該通詩書,練得一手好書法了。 柴山卻并不如此,似乎是皇家刻意冷落,他足足拖到了六歲才進(jìn)學(xué),師父教得顯然很敷衍,至少那筆狗刨字絕對沒有認(rèn)真糾正過。 于是,第一次上佟府請的教習(xí)先生的課,小柴山就因為字丑被打了手板心。 柴山又是委屈又是憤怒,一言不發(fā)地攥著拳頭,臉陰陰的。 大家都繞著這個古怪的五皇子走,沒人敢上前來哄,柴山悶頭往前,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直到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是小山?怎么了?走得這么急?!?/br> 柴山低著頭不說話,眼眶卻慢慢紅了。 九歲的佟容比七歲的柴山高上不少,他摸摸柴山的頭頂,蹲下來,溫聲細(xì)語地問道:“是受了什么委屈嗎?還是哪里磕著碰著了?” 沒人關(guān)心的時候,委屈還能夠壓抑著、控制著,可被人摸了摸頭頂,這么溫言一問,所有的傷心瞬間就化成了淚水,止不住地嘀嗒落下。 小小少年趴在小少年的懷里,抽抽嗒嗒地足足哭了一個時辰。 像是所有的不平,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場痛哭中被宣xiele出來。 這天以后,佟容每天都會來柴山房里,掌心包著小手,一筆一劃地教他練字。 而小小少年仰頭看著他時,那眼神分明是孺慕和崇拜。 究竟是什么時候,孺慕的目光漸漸變成那灼熱的視線了呢…… 佟容翻身背過去,輕輕嘆了一口氣。 小山,對自己的意義太過不同。又似孩子、又似玩伴、又似親人……正因如此,自己才會如此在乎這份情誼是否會破滅吧。 一直回憶著,思索著,時間悄然滑過。 夜色深沉,窗外的蟬鳴都歇下了,佟容睜著眼睛實在睡不著,正打算閉上眼再試試,卻突然聽見殿外傳來腳步聲。 大概是執(zhí)勤的殿直吧。 佟容沒有在意,正準(zhǔn)備閉上眼試著入睡。 “吱——咔——” 殿門似乎被推開了,清脆的木頭摩擦聲在黑暗中如此分明。 薄薄的燭光像輕紗一樣攏了上來,昏暗的光線伴隨著清晰的腳步聲,漸漸亮起。 佟容一驚,下意識閉上了眼,一動不動。 來人將小燈籠放在旁邊的燈臺上,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 雖然并沒有見到來者面目,但是從那腳步聲、從那呼吸聲、從那放下燈籠時的停頓聲……奇異地,背對著的人影在佟容腦海中漸漸清晰了起來。 是小山! 為何會……為何會…… 他心跳如鼓,卻不全是緊張,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絲絲欣喜。 欣喜些什么? 佟容不能察覺,無法辨認(rèn),兀自在薄被下拽緊了里襯。 柴山卻是并不知道佟容醒著,他熟練地脫下衣服,小心翼翼躺在了背對著自己的那人的身側(cè)。 他將佟容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依偎著,用臉貼在他露出被子的肩窩里。 佟容幾乎忘記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渾身僵硬得像石塊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