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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蘇無語至極地被許寒星攥緊了手,然后就聽到無頭人怒砸柵欄時,一個不小心,踩倒了那快像是控蟲用的小盒子。 “啊——” 。 宴蘇又一次從現(xiàn)實中醒來。 “呃……”這回他忍不住瞟了那茶幾上的轉盤一眼,面色不善。 嘗試了兩次,正經(jīng)線索沒怎么發(fā)現(xiàn),倒是認識到了這破怪物蠻不講理的本性。 宴蘇其實有點玩累了,他決定再嘗試最后一次,如果還是找不出正規(guī)收服途徑,他就準備考慮直接毀壞它。 一個商場搞壞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商場重新建立,宴蘇也不是那么怕搞出大動靜。而他還愿意再嘗試一次,主要是因為許寒星,剛剛知道這些噩夢是由他的記憶構成,宴蘇便忽然想再看看,他的夢里還會出現(xiàn)什么。 又是幾秒鐘的轉盤轉動時間。 這次他停在了名為「吊死」的格子中。 視野恢復,宴蘇發(fā)現(xiàn)自己靠坐在一個小木屋里,周圍臟臟破破,像是個柴房。 這回許寒星也靠在屋中的另個角落,他背上的傷經(jīng)過夢境重置已經(jīng)好了,但轉盤造成的那些還在。此時整個人靠在墻角,上半身毫無力氣地耷著,還沒醒來。 而綁住兩人的這次只是區(qū)區(qū)草繩。 宴蘇輕易解開了捆縛,這次沒第一時間叫醒許寒星,自己先進行了簡單觀察。 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木屋,和他看過的某些鄉(xiāng)村種田劇中放雜物的屋子差不多。 角落有些干茅草,墻邊靠著些竹制工具,其他就沒什么,屋子又破又冷,四處漏風。 “為什么許寒星小時候會生活在有亂葬崗、有牢房、又有普通柴房的荒野中?”宴蘇琢磨,“還有動物頭人身的怪物是怎么回事,他還沒說。” 他輕聲走到木屋的門前,嘗試推了推。 果然鎖住的。 宴蘇又把眼睛湊到門縫邊。 透過木板間較大的縫隙,他很快看清外面——有不少人。 可又都不算人,門外竟全是一個個長著各種動物頭的村民,這時正集結在一起,似乎在準備干什么事。 聯(lián)想到這次夢境的主題,宴蘇猜,他們想干的事,很可能就是吊死他們二人。 但這怪物也太多了,光是一個就很難纏,現(xiàn)在門外少說有十幾個,這次該怎么逃? 宴蘇無言嘆氣。 調查異常事件這活果然不是誰都能干的,怪不得調查局一直人手不足。 尤其像許寒星這種從不摸魚一直沖在一線的,光宴蘇遇到的他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好幾次必死之局了,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幸運。 宴蘇揉揉額頭,轉過身,發(fā)現(xiàn)許寒星已經(jīng)醒了,但雙眼失焦,看著虛空中某個角落,似乎還沉浸在上局被蟲子鉆爆腦子的后遺癥中。 “還撐得住嗎?”宴蘇上前給他解繩子。 這回過了好一會兒,許寒星才緩過來,嗯了一聲。 “為什么你的夢里這些村民都長怪物的頭?”宴蘇想到剛剛沒聊完的話題。 許寒星又反應了數(shù)秒,頓了頓說:“我兒時的村落有一種習俗,每年到了祭祀的日子,大家就會戴上自制的動物面具,為村子祈福。” “小時候的我,覺得他們的面具很可怕,可能是因為這樣,在轉盤產(chǎn)生的噩夢里,他們才會化為恐怖的怪物?!?/br> 宴蘇感覺到,許寒星大概也死累了,不再第一時間想辦法逃生,而是利用開局時間盡力休息。 許寒星沒有嘗試站起來,腦袋繼續(xù)歪靠在墻邊,只是眼睛又慢慢挪了挪,沒有抬起。 但覆在睫毛陰影下的目光顯然又偷偷望向了宴蘇靠得極近的身體。 “怎么了,為什么看我?”宴蘇任由他看了一會兒后,忽然輕聲問。 “呃……”許寒星睫毛就微微顫了一下,忙移開目光,忍不住輕抿了一下嘴唇。 宴蘇感覺自己的胃口又被吊起來了。 正想再追問一番,但就這時,木門響起了從外頭打開門栓的聲音。 “嘰里咕嚕”村民們一進來,就開始說些聽不懂的話,驚訝地對兩人指指點點。 宴蘇只得將注意力轉過來,連蒙帶猜,覺得它們大概是在說為什么綁著這兩人的繩子開了。 片刻后,它們重新給兩人系上,然后分成兩組,分別薅著倆人出了門。 宴蘇嘗試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人和前面兩次怪物一樣,力氣也是奇大,數(shù)量又多,如果不恢復本體,應該很難脫困。便懶得再試,準備這次就先躺平看看事情怎么發(fā)展。 如果實在找不到收拾轉盤的方法,要是能多看到一點許寒星的秘密,就也還行。 兩人就這樣被帶到了村后的荒山。果然又是那熟悉的發(fā)生過泥石流的山。 這就是許寒星兒時生活的地方。 只是這次他們沒有停在山腳下,而是直接上了山,夢中的地圖顯然與真實不同,似乎沒怎么走,一行人就到達了山頂。 村民們依舊用聽不懂的語言交流,很快達成一致,分別給他們兩人脖子上套了個繩結,繩子很長,另一端系在了山頂?shù)目輼渖稀?/br> “這是打算拴著脖子把我們推下山吊死么?”宴蘇心想。 他轉頭看看許寒星,發(fā)現(xiàn)許寒星雙眉難受的皺起,依然一副忍耐頭痛的樣子。額角又出了很多汗,目光又有些迷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