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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捂著胸口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又一道雷聲響起,沈臨溯匆匆回過頭,看著天際天色沉重。 他喃喃自語:“一道雷,還能把我打死不成。”直接將秦珂抱起往樓下走。 這一次電梯沒有再往下降,而在一樓停住。 秦珂在電梯內(nèi),魂體稍有緩解,他轉(zhuǎn)頭看向沈臨溯手捂著胸口:“你還行嗎?” 沈臨溯笑了笑:“一個陣眼而已,我根本不放在眼里?!?/br> “剛才雷響你臉色不對。” 沈臨溯故作難以啟齒道:“我怕打雷,從小就怕?!?/br> 來到一層,秦珂的身體在售賣機(jī)旁。 隔著一樓的玻璃,外面不斷有冥紙從門前飛過。 十二點(diǎn)整。 整個小區(qū),看上去不像是活人該在的地方。 沈臨溯拉住秦珂手腕朝小區(qū)外走去,冥紙的屑沫擦過沈臨溯的面頰。 窗戶里似乎傳來風(fēng)鈴叮當(dāng)作響的聲音。 沈臨溯道:“它躲起來了,作為祭臺,除去放有尸骨的主位,還有其他擺設(shè)才能讓這個祭臺運(yùn)作?!?/br> 沈臨溯垂眸掐指。 上次不小心被陣眼撿了漏,他巴不得把秦珂栓在褲腰帶上。 “跟我來?!?/br> 沈臨溯一把抓住秦珂的手朝三棟走去,三棟需從樓梯下去,底下是個小孩子的游玩區(qū)域,許久無人,上面布滿灰塵,能坐著前后搖擺的小紅魚兩只貼畫眼睛只剩下一只。 突然,大型玩具上傳來小孩子的笑聲。 兩人轉(zhuǎn)過頭,一個蒼白的臉貼近塑料凹凸處,朝兩人笑了起來。 「咯咯咯」的笑聲。 聽得人心驚。 眼前不再是游樂設(shè)置,而是一塊土黃色的空地。 只見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學(xué)徒倒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利刃不斷搖頭,那刀噗嗤一聲沒入弱小的身體。 他只是睜著眼,指尖死死地抓著地上的黃土,不甘得咽下最后一口氣。 一個細(xì)糯的女腔在耳邊悠悠響起:“小十三,跟著班主最小的學(xué)徒,死得時候才七歲,還沒取好上臺的名字?!闭f起話來帶著抑揚(yáng)頓挫的腔調(diào)。 一雙雙稚嫩的小手破土而出,不斷抓撓著二人褲腿。 耳邊那女聲,一聲聲喚著小十三,聲音空靈悠長。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天雷 沈臨溯手中折扇將眼前幻境破開。 一身雪青長袍,墨色的秀發(fā)后佩環(huán)盤髻,環(huán)底部還有翠玉雕成的幾朵牡丹,碎劉海剛及眉宇,玉骨折扇合上剎那,又一聲驚雷響起。 天上電閃雷鳴,到了這一步,沈臨溯破罐子破摔,閉眼念咒,滑滑梯前浮出一道血符。 沈臨溯低聲道:“用你的血點(diǎn)上那道血符?!?/br> 秦珂點(diǎn)頭,咬破手指滑過符紙,耳邊傳來凄厲的尖叫聲。 滑梯上的小孩化為一陣煙霧。 秦珂看著不遠(yuǎn)處,慢慢收攏還在滴血的指尖。 沈臨溯走到秦珂身邊:“那魂魄就算不消散,也下不了地府,用于祭臺運(yùn)作的魂魄已經(jīng)失去自我意識,只是殺人機(jī)器,那么多年一個個早就是連怨魂厲鬼都算不上的怪物。” “恩。” 沈臨溯道:“你想的話,以后我陪你一起把這里的事情慢慢弄清。” 接連破開兩個與陣眼連接的地方,離陣眼越來越近。 沈臨溯時不時看向天空,動作一刻不停。 小區(qū)里變了一副模樣,不再是一棟棟矗立的高樓,而是一排排相連的墓冢,每個墓碑上有這里亡靈的名字、照片。 走到最后,在那個自焚而死的女人后面,赫然是秦珂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雙眸空洞地望著前方,就像在樓頂時那樣。 秦珂看了一眼照片上的自己,又回過頭看向身后密密麻麻的墓碑,上面的忌日一直從民國至現(xiàn)在,每年都有無辜的人成為祭品,靈魂永不得安息。 又一聲雷鳴,沈臨溯握住秦珂的手一緊:“得快些找點(diǎn)陣眼的位置?!?/br> 沈臨溯閉上眼睛,回想著四棟原處于什么位置,睜開眼,牽著秦珂往另一邊的墓碑走去,只見左下角一個女人的墓碑就立于左下角,依稀能從黑白色的照片前看出與那青衣相似的容貌。 沈臨溯扇面于墓碑前一劃。 那女人的墓碑還未破開,一道天雷便將沈臨溯劈倒在地,身上雪青衣袍褪去,又變回頭之前的現(xiàn)代裝束,沈臨溯倒在地下嘔出一口朱紅。 沈臨溯剛要起身,又一道天雷緊接而來,將他打倒在地,鮮血順著唇邊不斷涌出。 電閃雷鳴愈演愈烈,秦珂眼看又一道天雷即將劈下,趕忙擋在沈臨溯身前,沈臨溯咬咬牙一把將秦珂拉到身下,又挨下一記天雷,唇邊涌出的血,穿過秦珂的魂體滲入地面。 他站起身拿起再度幻化出折扇朝女人的墓碑一劈。 又落下一擊天雷將沈臨溯打翻在地。 所在的墓群,周圍墓碑還是劇烈晃動,耳邊又傳來了那女人唱戲的聲音,沈臨溯站起身:“我先把你送回身體,有那個金球護(hù)著,他們應(yīng)該近不了身。” “怎么回事?” “這天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差一步打下來。”沈臨溯掩著唇邊,鮮艷的紅透過指縫,滑過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