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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連羊rou帶著下水內(nèi)臟,足足搬了幾大盆子,上上下下好些趟。 “叔,既然四哥晚上要回來,不如也叫上之前上山的叔伯過來,叫他們嘗嘗羊rou,也帶回去些。”鄭老漢正有此意,只是水時不發(fā)話,他也不好說,冬日少獵不說,就是夏日,誰也沒獵到過不是!這羊是好東西。 水時這樣,相處下來,老漢越覺得他好。 日光下這孩兒的臉蛋玉光融融的,齜牙一樂還有兩個小梨渦,老漢心里忽然覺得自己那蠢兒子配不上人家,糟蹋了水仙花…… 晚飯,叔伯都被請來吃飯,但有人捎信說四兒書塾的老師病了,要晚一天回來。鄭老漢也不以為意,兒子嘛,尊師重道哩,且又不是不回來。于是依舊開心的和兄弟們干杯喝酒。 桌上的羊湯、炙羊rou、心肝燉土豆,都極香。這羊的品質(zhì)太好了,怎么做都是鮮香味。 小李叔喝的酒酣,說起最近的見聞,“要說眼前也不只這只羊是怪事,前兒有幾個山里刨食的兄弟,直說從西山與東山的界河處見鬼啦!” 冬生瞪大了眼睛,“?。∧睦镆姽?!” “說是隱隱約約看到好些奇怪的人,腳步沉重,走的又整齊,身上東西也厚,像穿著盔甲,過了界河眨眼就不見了!” 小李嘿嘿一笑,又借著燈光小聲說,“都說是陰兵借道!”眾人一聽都噓他,只當(dāng)雜談。 水時心里不知為何忽然一激靈,并不害怕,倒是有些不安,仿佛嗅到了夢中那高塔倒落時的血腥氣,當(dāng)即便哽住了,再吃不下飯。 終于散場,水時與老鄭早就將羊rou分好,挨個送給他們。也不多拿,一人分個七八斤,既不至于因為這些東西兒狠命推脫,又能回去給妻兒嘗個鮮,省著吃也能吃個好久呢。 因著羊rou太香,幾個漢子想著家里那幾口子,也都沒推脫,有些不好意思的拿了。 水時這才辭了鄭家,回到坡上,燒起炕后,呆呆的坐在上邊。他心緒煩躁,眼睛一直跳個不停,便不再睡覺,而是拿出當(dāng)初那一藤筐壓的緊實的狼毛,這些毛已經(jīng)被水時脫完脂,這樣搓成毛線后,才不扎人。 那日他翻起一筐狼毛,卻感覺入手間軟融融的,仔細一分辨,自己梳下來的成年硬狼毛倒是不見了,竟都是一把一把小狼的柔軟胎毛。 有好一些成片成片的,也有好一些略微打著小卷。水時這才認出來,那應(yīng)該是狼王隔壁小狼崽子的,那家小狼天生羊毛卷,毛發(fā)彎彎曲曲的可蓬松呢,只是不愛理人,所以水時也沒進那窩里過。 他此刻心中牽掛,但有些想象不出來,符離揪人家胎毛的場景。最后沒忍住一笑,怕是也木著一張臉,抬手薅就是了,畢竟誰都不敢得罪他! 伴著小油燈,水時搓了一會兒毛線,才生了困意,將將熄滅油燈,躺在了晾的半溫的被窩里。 可剛要入睡,就聽門口有動靜。 水時抬頭看了一眼地上趴著的小馬,這小祖宗在屋里??!于是心里納悶,側(cè)耳仔細聽,就覺得是利爪刨門的聲音。 他立即想到,會不會是狼!于是趕緊起身,解開小拴,掀開門上的小木片往外看。被小馬莽撞踢壞的半頁們被鄭老漢重新裝上,又加了個小拴才安心。 往外一看,就見門外無聲無息的站了很多狼,那兩只青狼赫然在列,正在扒著自己的木門,而剩下十幾只高大的白狼,則謹慎的四處觀望,又看著有些焦急與躁動。 水時趕緊穿好衣服,打開門栓。他見到了熟狼,是不怕的。 只是他剛開門,中間那幾只威風(fēng)凜凜的白狼便瞬間撲向自己!它們撲倒水時,叼著他背后的衣領(lǐng)子,一甩就背在狼背上。 也不由分說,最健壯那只頭狼,馱著尚且不明情況的水時,邁開四腿就沖向屋后山坡,那么高的距離它竟一躍而上!又很平穩(wěn),絲毫沒動搖水時。 水時也不敢喊叫,人誰見到眼前的情景,驚了狼群,也是死路一條! 于是只一會兒,它們便帶著水時不見了蹤影,小黑馬沒敢阻攔,只是大眼睛眨了眨,二話沒說,抬腿就跟上了。原地只留一處空房子。 水時被群狼載護著,從人難到達的山脈行走,以最近的路線進了東山。只是它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謹慎,圍在水時周圍的狼不斷監(jiān)視四周情況,一有風(fēng)吹草動,立刻三兩成群的去查看。 水時覺得不對勁兒,但卻從心底里覺得狼群沒有惡意。它們一直以來就把他當(dāng)做族群來對待,也愛護他,也保護他。 月至中天,狼群漸漸氣息粗重,有些疲憊。終于眼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直到越過了草原,來到了山梁上的狼窩! 水時抱著舊友重逢的心態(tài),心底雀躍的跳下狼背。但卻忽而僵住了翹起的嘴角。 群狼急躁的圍成一圈,守護著中間,它們身上沾了好多暗沉的血液與一種紫色的汁液,狼王更是豁了一塊耳朵,但他依舊嚴謹?shù)穆勑嶂厣系娜恕?/br> 水時臉色瞬間變的刷白,腦中“嗡嗡”作響。 作者有話要說: 第24章 寂寂的山谷間,星宇低垂,云遮暗月,群狼徘徊而兇悍的固守山梁。 狼王身邊,符離魁梧的身軀無聲息的伏在地上,肩背上狠嵌著一根粗箭,時間太久,傷口的血已經(jīng)干了,但依然微微泛著青紫,明顯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