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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水時摸了摸小白狼圓滾滾的肚子,覺得不能再喂了,這家伙肯定在狼群吃飽了過來的,再貪嘴撐到就不好了。 他雙手□□著小狼崽腹間柔軟的胎毛,撥弄著那只撒歡的小腳,心中感慨,這手感,真是織毛衣的好料子! 小東西尚且還不知人心險惡,有人看上去柔弱和氣,背地里卻覬覦別人的胎毛! 看著躺在灶邊耍賴的小狼,水時還是扔過去一顆栗子,叫它啃著玩兒,自己則安下心吃晚飯。 到最后,水時還是留下了一塊烤rou,放在灶邊熱著。他心中還想著那個不見蹤影的人,今天的烤rou好吃,想留給他嘗嘗。 他吃過熟rou么?會喜歡上邊的果汁味么?要不要再烤些栗子呢? 或者,他會來么…… 水時抱著這樣或那樣的想法,熟睡在了小帳篷中。 深夜寂靜,符離踏著霜露,悄無聲息的立在樹影斑駁的月光下,聽著土灶中枯枝余火的燃燒聲,目光深沉的,看著眼下這頂奇怪的小帳篷。 他白日里披的獸皮被這只雌獸拿走,揉揉搓搓后,如今它們變得柔軟和順,整整齊齊的疊在灶旁,被灶火暖的溫溫?zé)釤幔┰谏砩虾苁娣?。灶上還用木碗扣著一塊烤rou,碗底朝上,且擺了三個油亮飽滿的熟栗子。 符離屈坐在小帳邊,聽著里面雌獸均勻的呼吸聲,將東西慢慢吃了。 嘴里的東西不同于生rou血食,是“人”的食物。符離有些吃不慣帶滋味的熟rou,但依舊細細的全部嚼了.這仿佛就能證明,他也是個“人”了!他與帳中的雌獸是一樣的! 兇猛的“野獸”,生出了這樣的心。他開始想自己的來處,又想自己的歸途。 月華朗朗,山巒寂靜。偶爾傳來幾聲低沉的狼嗥,也被密林與峽谷遮住,兀自沉寂下去。 枯樹洞中的老母狼王,踩著月光,來到受傷的年輕狼王身邊,她低頭嗅了嗅“孩子”,聞到的是新rou生長的味道,便慈愛的舔了舔。這證明這只頭狼不日便能康復(fù)。不會像他早逝的“父親”,身受重傷后,寂寂的長眠在樹下。 老狼王獨自站在山梁上,山風(fēng)拂過,渾身厚實的毛發(fā)依舊能看出昔日的光彩,她已經(jīng)活了三十八個年頭,快要到達白狼的壽命極限。一生歷經(jīng)頗多,最終培養(yǎng)出了接班人,也坎坷的養(yǎng)大了狼神的最后族裔。 她雙目沉穩(wěn)而深邃的向下眺望,無邊的草原與峽谷樹林中,每只獸類都遵循著自己生存守則與天命。白狼群,也遵守著世代的承諾與誓約,守在這處山崗,生息繁衍,永不離開。 但她想到今日狼群中來的那只“人”,心中覺得時候到了,狼神的后裔遲早要跨出這座山海,回到人間去。 無論學(xué)的再像,再兇猛,符離都迥異于狼群中的任何一員。 因為他終究不是野獸。 而老狼王在思慮的那個“人”,如今正在早晨起來后挾著小狼的白爪子詰問。 “說,是不是你偷吃了烤rou!狼可不能吃鹽!毛要掉光!”說罷還雞賊的從小狼身上捋下一把胎毛,“看!吃鹽的后果?!?/br> 嘴上這么說,下手卻快,水時捋吧捋吧,將小絨毛都收起好!留著搓毛線! 但當(dāng)水時打掃帳篷周圍時,卻看到了栗子皮的碎屑,愣了一下。只有符離這么吃栗子,也不扒開,生生用一口牙嚼的稀碎。 他又去看了放符離獸皮的地方,已經(jīng)空了。心里這才恍悟,他可錯怪了小狼崽。 那人來過了??晒肿约核奶?,沒能問問他烤rou好不好吃,說上一兩句話呢。 水時正怔愣,青狼卻顛顛的不知從何處跑來,只是其中一只毛發(fā)有些凌亂,另一只頭上還插著幾根鮮艷的鳥毛。 它們來到水時面前,一低頭,“撲嚕”的,兩個狼吻中各自吐出一只蛋!那蛋殼紅彤彤的,好看得很,蛋也大,比鵝蛋還要大一倍。 它們的這幅尊容,一看就是小偷小摸去了!水時看著驕傲的兩只狼,有些哭笑不得。 “哪偷的!夭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偷東西的狼~ 剛剛蠢作者才意識到,這幾周真的修羅榜單??! 哈哈哈,茍不到了茍不到了! 第14章 水時趴在土灶旁,盯著眼前被他放在獸皮上,還兀自沾著青狼口水的兩只蛋。 朝著陽光隱約看到,這兩枚內(nèi)部都是“活蛋”,是能孵化的。且這蛋實在顏色好看!若是放在現(xiàn)代,也能算個藝術(shù)品之類呢。 水時最終下了決心,他不缺食物,沒必要非吃不可,倒是沒見過這樣紅紋斑斕的蛋,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樣的禽鳥!于是將兩只蛋裹在羊皮中,放在溫?zé)岬脑钔吝叄o靜等著孵化。 水時看著伸著長舌喘氣難得分的兩頭青狼,給他們拿了幾條羊rou?!霸蹅円菜愕葍r交換!下回可別偷了,你們又不愛吃?!鼻嗬峭崃送犷^,沒聽懂,叼著rou跑開了。 今日的天色有些晦暗,沒有陽光的溫暖,寂寂的冬日更冷了。 水時撿的柴火已快燒完,這片林子雖說枯枝爛葉數(shù)不勝數(shù),但好燃的干柴卻不多,柴太濕,土灶會泅煙,熏嗆的很。于是他不得不往樹林深處走。 正在他撿柴的時候,天上開始飄雪,雪片極大,像鵝毛一般,簌簌的落下來,轉(zhuǎn)眼便鋪了滿樹滿地, 越來越冷,水時哆嗦的抱回一小捆干柴,維持著火灶的熱氣,還煮了些rou湯,用來御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