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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墨正拿著毛刷輕掃著臺面的雪茄沫子,聽到這話,手指不由一僵,果不其然,老爺子臉面立刻沉了下來:“胡鬧!” 霍衍不動聲色笑了笑:“也沒什么,霍家也不差這么一個?!?/br> 砰的一聲,霍老手上的錦盒狠狠砸在了桌上,他目色陰寒,瞧了眼一旁低眉順眼的Omega,冷道:“就這么個下賤玩意兒,到底給你灌什么迷糊湯了!” 他愈看那狐媚一樣的Omega硌眼睛,正待開口,霍衍已經(jīng)冷冷地朝溫墨喝道:“出去!” 溫墨立刻垂目起身,微微鞠了躬,無聲快速退了出去。 溫墨出了走廊,站在樓梯口,霍老的怒罵聲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又看了眼樓下廳堂,熙熙攘攘的,熱鬧紛呈,那是屬于alpha們的交際盛會,他覺得無一處可去。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拐上了閣樓。 溫墨站在一方大門前,許久,終于按下了門把手。 這是一間充滿了晦澀色調(diào)的房間,即便有陽光灑進來,也改變不了任何久浸的陳腐氣息。 窗邊,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背著門坐在一張老舊的藤椅上,他的脖子帶著一根與溫墨一模一樣的信息素隔離環(huán)。 他是這座宅院的另一個主人,或者說,是名義上的主人,他是霍老爺子霍寰的原配,一個曾歷經(jīng)過AO對彼此絕對忠誠的久遠年代的老年Omega。 溫墨在原地站上片刻,走了過去,拿起了他的杯子,往里頭添了些熱水。 老人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目光疲于往溫墨身上看,仿佛一具僵化多年的尸體一般。這讓溫墨有種錯覺,他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里,黑夜白天,三餐四季,一年復(fù)一年靜坐著,從青春歲月坐到了白發(fā)蒼蒼。 溫墨目色微暗,緩緩坐在了另一張?zhí)僖紊?,同他一樣看著外面一層不變的景色?/br> 期間有來送餐的傭人,看見溫墨他嚇了一跳,但霍家的傭人自不是一般人,只迅速鎮(zhèn)定下來,若無其事放下餐盤很快便出去了。 溫墨就這么在這個腐朽的房間里待了大半天,樓下很是熱鬧,有些許零零碎碎的聲音隱約飄來,應(yīng)該是家宴開始了,沒有人上來請他們,這里好像是被遺忘的一座孤島,遠處的熱鬧并不會影響這里。 溫墨便在這樣孤島上睡了過去,他做了夢,夢見一片漆黑,這次,他沒有無望地掙扎,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冷眼瞧著那片濃黑到冷寂的暗色。 醒來的時候溫墨身上多了一條薄毯,他不由看了眼身邊的老人,他也已闔目睡了過去,溫墨默默看了他片刻,手心中的手機忽而震動起來,他一瞧,是下午兩點的鬧鐘,他劃掉了,輕手輕腳起了來,而后將那條薄毯蓋在了老人身上,悄聲出了門。 下了樓,他看見了在眾人包圍圈中的霍氏祖孫,他們面色無異,像是沒有發(fā)生剛才的沖突一般,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在人群中游刃有余,談笑風生,他似乎說了個什么笑話,眾人齊齊大笑。 溫墨的目光從男人身上移開,落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張謙此刻正與一位穿著軍裝的軍方高層交談,他目光無意間掃到了溫墨,溫墨看著他的目色迅速變冷,與上一次一樣立刻別開了。 溫墨收回了目光,抬手叫住了一個傭人,要了一杯雞尾酒。 他靠在椅背上,雙腿輕松交疊,像是一個旁邊者一樣看著眼前的熱鬧。 離他不遠處的幾個alpha男女聚在一起聊最近的alpha連環(huán)被殺案。這大概是最近最大的談資,各種離奇的推測簡直就是眾人的神經(jīng)興奮劑,他們顯然樂在其中。 溫墨有一耳沒一耳地聽著,很快便喝完了那杯酒,他掃了一圈,干脆攔下了一個端著酒盤的傭人,將他盤里的三杯雞尾酒盡數(shù)拿了,雞尾酒有著俏皮漂亮的顏色,溫墨愛極了似得擺在眼前,按著高矮排了順序,再一杯接著一杯喝了進去。 到了三點的時候,霍老終于倦了,交代了霍衍幾句便去午休了,基地還有事,霍衍也準備撤了,他叫來了張謙,“一起走?!?/br> 正要出門,想起了什么,回身往大堂內(nèi)一瞧,溫墨正支著額靠在角落的沙發(fā)上,面色有些陀紅,眸子懶洋洋地垂著?;粞馨櫫税櫭?,走了過去,“喝酒了?” 溫墨抬眸看了看他,眼里露出一絲嫵媚的笑意:“喝了點。” 他站了起來,步履有些不穩(wěn),卻還是勉強站住了,極是端莊地朝著霍衍走了過去,親昵地挽起了他的手臂。 霍衍盯著他看了片刻,沒說什么,帶著他出了門。 張謙坐上了副駕,面目平靜朝著通勤兵道:“去基地。” 司機頷首,車便緩緩啟動了。 后座,溫墨輕輕地靠在了霍衍的肩膀上,霍衍眉頭一皺,抬高了他的下巴,貼著他的唇聞了聞,“這是喝了多少?” 溫墨眉目溫柔,搖了搖頭,他將身體的重心都壓在霍衍身上,倒像故意招惹他似得,溫墨向來在外端莊持重,霍衍哪里見過他這樣的時候,心下新鮮,面上卻是帶了幾分冷硬,“不會喝就少喝。” 溫墨眨了眨眼睛,抱住了霍衍,拿鼻尖去蹭他下巴的青色,他的聲音帶著軟綿綿的啞,“我錯啦,您原諒我好不好?!?/br> 他蹙著眉熱極了似得胡亂扯著領(lǐng)口,將那朵玫瑰刺繡拉得凌亂,霍衍喉結(jié)一動,他聞到了他信息素的白茶香氣,往后一瞧,后頸的隔離器果然松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