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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怪賀飛云難安排,路途遙遠,飛鷹軍只帶了剛剛夠用的帳篷,天氣越來越冷,單薄的行軍小帳篷不足以御寒,也實在騰不出一個單獨的給謝潛使用。更不可能叫堂堂郡王與旁人擠同一間,斟酌之下,賀飛云本打算讓出中軍寢帳給謝潛,而他去與校尉擠一擠。 謝潛哪能答應?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賀飛云??!當下他百般推辭,連撒潑耍賴的手段都用上了,堅決不同意搬,寧可自己找地方將就。僵持之下,賀飛云為了息事寧人,早些休息,只好退讓,在小隔間支了張床。 哪知床剛一支好,就被謝潛搶先占了,寧死不走。賀飛云根本勸不動他,時間又著實太晚,考慮到萬一有什么事,外間更方便保護謝潛,便無可奈何地隨他去了。 當然,對謝潛而言,無論住外間還是住內間,問題不大,一簾之隔就已經是最大的福利了,還奢求什么其他?至于諸如平易近人、體貼下屬、禮賢下士之類的虛名,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一個多月的旅途,謝潛改掉了賴床的毛病,輕手輕腳收拾起來,再就著放了一夜的涼水洗漱整理。等天色漸亮了些,才輕輕叩了叩隔間的 他伸了個懶腰,并不賴床,就著放了一夜的涼水洗漱一番,便輕輕叩了叩隔間與寢帳之間的機簧桿,低聲說道:“賀將軍,起了嗎?孤能過去嗎?” 這棉質的簾子只有薄薄一層,盡管及地,卻幾乎完全不隔音。謝潛聽到寢帳那一側窸窸窣窣的幾段輕響,接著,一抹略帶沙啞的低音響起,說道:“請便。” 啊這…… 賀將軍晨起的嗓音有些犯規(guī)了呀…… 謝潛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悸動的內心按捺回去。道理誰都懂,已經得了便宜,好歹頭一天別太逾矩。做完了心理準備,謝潛掀開棉簾,還沒來得及跨入那片本完全屬于賀飛云的私人空間,就被入眼的一切震得忘記了呼吸。 賀飛云顯然剛醒,正坐在床邊,但他的坐姿非常端正,腰桿筆直,哪怕散著發(fā),尚未洗漱,竟也維持著了良好的風姿與氣度。 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中衣松松垮垮,衣帶松得只余一小截勉強搭著,露出大片光潔的皮膚,盡管帳內光線并不充足,卻足以勾勒出所有的起伏,也更添了無數瞎想的空間。 于是,只一眼,謝潛就像被掐著七寸的蛇,完全被鎮(zhèn)住,一動都不敢動彈了。 賀飛云眼神散漫,半合著眼,不知是小寐還是醒神,停了片刻,忽又低笑一聲,道:“倒是叫你得逞?!?/br> 明明音量不大,謝潛如遭驚雷,倒抽了一口氣,差點被屏住呼吸,而憋在喉嚨里的另一口氣撅過去。 要說話能不能好好說,至少先穿整齊了衣服再說!得逞……什么得逞,孤不是故意要偷看的??!謝潛無語凝噎,只能努力將悲憤化作……冷靜,冷靜不下來,就使勁咬牙、掐手心,拼命冷靜。 然而,效果不佳。畢竟在大清早,作為一名生理功能正常的成年男子,激蕩起來的氣血,很難單靠意志完全平息。 謝潛干巴巴地道:“……?。俊?/br> 聽到他自己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怪異,很不對勁,可他沒有更多的余力來彌補,謝潛自暴自棄,急的眼圈都紅了。 賀飛云:“不是天天門外叫早嗎?以后這門可關不住你了?!?/br> 謝潛:“………………”怎么是這個意思的得逞嗎?要不要提醒一下衣服的事?只是……刻意提的話,豈不昭示著他的不軌之心,若不提,萬一賀飛云自己意識到了,豈不是更顯出他的不懷好意?! 謝潛在這個無解的駁論之間糾結拉鋸,理智在打架,身體卻很坦誠,目光始終熱烈又直勾勾地注視著那片活色生香。 更要命的是,賀飛云站起身來,一步步向謝潛走近。 謝潛又一次忘了呼吸,瞪大眼睛,那片美景越來越近,近到清晰無比。他心里警鐘大作,下意識覺得必須找點別的話題,否則,順著這個走向繼續(xù)下去,賀將軍遲早親手取走他的小命。他強行咽了一下口水,勉強分出幾縷精力,道:“叫……叫早啊,賀將軍放心,孤親自叫早是要代價的。比方說……晉陽城拍賣的銀票什么的。” 賀飛云勾唇一笑,道:“抵不過住宿費用?!?/br> 謝潛:“………………不是,哥,你可白賺了好幾千兩吧?!人家客棧的上房獨間一天才收十兩銀子,還額外供熱水早餐,你這、你這——小隔間,簡直是訛人!黑店都沒你這么黑心腸!” 賀飛云:“郡王要是單住寢帳呢,一天至多也不過這個價??赡阕‰s物間,”他頓了頓,謝潛下意識接道:“……雜物間有,有什么特別值錢的東西嗎?孤又不會碰,再說了,就是睡在金山銀山也不……” 賀飛云:“雜物間不要錢。” 謝潛:“???那?” 賀飛云:“但讓我不計較你到處亂看的罪過,就不止這些了?!币贿呎f著,他終于將衣帶系上了。又越過謝潛,從他側后方的架子上取下衣衫,一一穿起。 絕佳美景終于覆蓋在了重重布料之下,謝潛的理智也逐漸歸攏。雖然意識到好像被賀飛云作弄了,但謝潛回味一番,竟有點意猶未盡,便商量著道:“那個,孤要是不再追討那筆銀子,是不是就能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