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后院農(nóng)場[系統(tǒng)]、意外標記死對頭以后、不說謊的妻子、狼相公、丞相你有點撩、開局從大佬的棺材里爬出、作走真白月光后的追夫之旅、怪談之王不想被召喚、直男皇后又被偷親了、創(chuàng)世神馬甲魔改世界
正愜意著,賀飛云似不經(jīng)意地一提:“除了螃蟹,那茍書生還說了什么?” 謝潛暗想,怎么還沒完了?卻沒來由地心里發(fā)虛,輕描淡寫道:“也沒、沒說什么,他只比將軍早來了一小會。” “一小會?”賀飛云的指尖輕輕叩了幾下桌面,叩得謝潛心慌,他道,“只一小會,怎會打起架來?” 來了!果真來算賬了??!可他明明沒做虧心事啊,怎么好像、好像被抓……那什么jian。一定是想多了,一定是因為兩人氣場不和,才互相看不順眼吧? 自以為想通其中關(guān)竅,謝潛道:“還是賀將軍好,心里惦著孤,”他將拆好的蟹推到賀飛云手邊,“與吃飽了撐的閑人有什么可比?!?/br> “不能相比……所以,”賀飛云冷冷道,“你不敢與我還手,卻要與他對招?!?/br> “……???”謝潛目瞪口呆,哪兒跟哪兒啊?就算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真將軍手底下秀花拳繡腿??? “既是閑人,又究竟有什么魅力,叫你離京也不惜帶在身邊?” -------------------- 作者有話要說: 賀飛云:賞月?無趣。 謝潛:無趣啊,那將軍來這做什么呢? 賀飛云:閑逛。 謝潛:難道無聊了,在無趣之處逛一逛,就不會無聊了嗎?還是說……來尋孤比較不無聊? 賀飛云:…… 謝潛:莫非孤在將軍心里寫作樂子,將軍是來尋樂子的? 第25章 誰在作妖 謝潛驚詫到了極點,這是去就藩又不是被流放,帶個隨行的軍師怎么了?他半晌說不出話來,這樣的反應(yīng),落在賀飛云眼中,卻成了確鑿的證據(jù),那略帶慍怒的神情逐漸降溫,回復(fù)成初見時的冷漠,卻又更添了些嫌惡。 賀飛云輕輕擱下筷子,隨著石桌被磕出一記輕輕的脆響,他道:“……你對誰都如此?” 謝潛下意識感覺不妙,卻沒料到已經(jīng)大禍臨頭,只嘆道:“哎呀,這也沒有辦法。再笨的狗兒,也是自家養(yǎng)熟了的,總該負責到底唄。嗐!說這些沒意思的做什么,讓孤再敬將軍一杯——” “好。”賀飛云站了起來,逆光之中,他冷峻的五官好似結(jié)了一層冰,“到此為止。若非公事,謝郡王今后不要再來尋賀某。否則,莫怪我不留情面?!闭f完,便像不愿和謝潛共處在同一空間似的,轉(zhuǎn)身疾步而去。 謝潛的手里還高舉著酒杯,茫然目送人遠去,茫然注視著那大敞的院門半天。 酒喝得好好的,螃蟹連一只都沒吃完,賀飛云這?啊……這???咦??? 就算吵嘴,也不能浪費糧食???? 面對眼前一大桌幾乎完全沒碰過的精致菜肴,謝潛深深地發(fā)起了愁。 車隊與飛鷹軍到底還是在倉酉鎮(zhèn)上多停留了幾天,畢竟他們帶來的山匪塞滿了鎮(zhèn)上的每一間地牢。 三名校尉和鎮(zhèn)將腳不點地,查對戶籍、查余黨、作交接文書、重新安排輜重,互相討價還價,忙得連口水都顧不上喝。 趁著雙方糾纏的空檔,謝潛見縫插針,率領(lǐng)一幫匠人,租借了鎮(zhèn)上唯一一座鐵匠鋪。打鐵爐從租下的第一時間起,就沒日沒夜?jié)M載運行,熊熊的火焰將本就狹窄的屋子烤得更如酷暑一般熾熱。 明明環(huán)境相當惡劣,謝潛卻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不僅不忙著去找賀飛云忙前忙后,反倒像是對鋪中的所有工具產(chǎn)生了空前絕后的興趣。寧可礙手礙腳,也要堅持圍觀,哪怕被擠出屋子,只能隔窗圍觀,也堅決不走。 一起來的匠人們敢怒不敢言,打鐵的鐵匠笑呵呵一路奉陪。反正豐厚租金已經(jīng)到手,傻乎乎的金主隨便犯傻,反正他都不賠本。 煉鐵爐溫度高,為了方便和安全,匠人們都穿得十分涼薄,高溫和汗水,再加上風箱的呼呼聲、叮叮當當?shù)拇蜩F噪音,便構(gòu)成了這獨特又不甚宜人的空間。 謝潛興致勃勃,甚至很有進屋親自試試的意思,被小桃小袖再三強烈警告之后,才勉強罷休。 不過小桃小袖又實在勸不動他,只好躲到距離屋子最遠的院門邊。小桃掏出剛炒好的瓜子,還沒來得及嗑,就先打了個飽嗝,道:“用蟹黃炒的瓜子也太鮮了!就是吃多了想喝水,喝多了想如廁,唉,真是甜蜜的痛苦。” 小袖:“這才幾個時辰,你怎么還吃得下啊。那一桌子的蟹,吃不完還要全剝,我現(xiàn)在聞到蟹味就……嘔——” 小桃攤手:“那正好,你的拿來給我吃?!?/br> 小袖立刻揣緊了袖子,道:“那不行,我今天吃不下,明日就吃下了!” 兩人正聊得火熱,一陣竹溪香撲面而來,刺得小袖止不住接連好幾個噴嚏。他捏捏鼻子,嫌棄道:“又是哪茍作妖,無事熏什么破香!” 展眼一看,一點沒錯,確是梳頭剃須,從頭到腳一身嶄新的茍愈茍軍師。 他只當沒聽見小袖的嘲諷,隔空嗅了嗅,奇道:“怪了,這四周既無魚又無河鮮,怎么如此腥氣?” 小桃翻了白眼:“裝什么大頭蒜呢!你吃蟹,就不許別人也吃啦?咱們吃的可是一只六兩的母蟹呢!” 茍愈詫異地挑起眉梢:“……六兩?”不可能,他好說歹說,酒樓掌柜只肯賣他四兩的蟹。這倆小子上哪兒來的六兩蟹?! 小袖比了個大?。骸耙恢挥羞@——么大,一盤有這——么多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