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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渾身都被毒性徹底侵蝕完,要想活命就只能把整個人都變成藥人,就算如此可能也只是保住幾年的壽命。 然而這過程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恰好此時陸怯從房間里面出來,看到藥罐子目光微怔,然后淡淡的走進幾人面前說道:“南疆蠱蟲需要有人用自己的血脈滋養(yǎng)母蟲,在用子蟲救我,這個辦法不切實際還損害極大,你們還是不用為我費心了?!?/br> 這毒在他身體里面種了四年到現(xiàn)在他還活著,已經(jīng)算是僥幸,一個五年前就應(yīng)該死的人偷了這么多年的光陰也應(yīng)該知足了。 聽完陸怯的話,樓鶴也跟著沉默,他所擔憂的無非就是這一點,能夠滋養(yǎng)母蟲的人需要內(nèi)功深厚,身強體壯,最好還要和陸怯有足夠親密的關(guān)系這樣才能保證子母蠱的作用。 不然母蠱如果不配合,子蠱只會害了陸怯。 這件事突然就被暫時擱置了,陸怯的態(tài)度可以說是格外消極,終日里不是曬曬太陽就是在村子里面閑走,便像是掰著手指過日子,活到哪天就算哪天。 就在陸怯開始淡忘傅呈辭的時候,對方又一次重新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只不過這一次見到傅呈辭,對方的狀態(tài)明顯不佳。 從馬上下來的動作被陸怯放在眼里,一個踉蹌要不是邊上的裴朔衛(wèi)野估計就要摔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就是清明節(jié)了,給小傅上香 第93章 我行 陸怯下意識的捏緊了座椅扶手, 眉頭緊縮。 傅呈辭受傷了? 他的腳步下意識的就要朝著傅呈辭的方向邁去,緊接著就被生生頓住了。 嘴角扯出了一抹自嘲冷笑,先不說兩人的關(guān)系如今僵持不清的, 就算傅呈辭真的受傷了也和他沒有關(guān)系。 那人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真要插手也輪不上他。 聽到動靜出來的還有周棠陰和樓鶴,二人對于傅呈辭的出現(xiàn)并未表現(xiàn)出多大的詫異。 幾個人還算聊的來, 也沒人去問傅呈辭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 像是默認了一樣, 反而變得陸怯最為不自在。 陸怯沒有參與幾人的話題,坐在一旁看起來十分安靜, 只不過耳朵聽得卻是邊上幾人說話的內(nèi)容。 一個是大楚的攝政王, 一個是大周的皇子,兩個人能夠和平的坐在這鄉(xiāng)野小林里面聊天, 傳出去足矣震驚眾人。 聊的自然不可能關(guān)乎家國政事, 如此能說的話就寥寥無幾, 最后話題就扯到了樓鶴此去南疆的境遇。 說到了解毒的法子。 傅呈辭聽得聚精會神,尤其是在聽到有解之時,眸色瞬間一亮。 在聽完這種蠱的前提后,就差直接讓樓鶴當場朝他動手了。 樓鶴說出了自己的顧忌,“種蠱對于人的身體損害極大, 誰也不能保證什么?!?/br> 傅呈辭面不改色,毫不猶豫開口:“我可以?!?/br> “他不可以?!币坏栏鼮閳詻Q的嗓聲在他身后響起。 冰寒冷漠。 陸怯就站在傅呈辭身后,重復的說了一遍那四個字,“他不可以?!?/br> 傅呈辭看著他,語氣格外耐心:“除了我這件事沒有第二人選, 陸怯你相信我好嗎?” 他眼神認真看著陸怯,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思念, 若不是朝中突然有事耽擱,他也不可能會拖上這么多天才來。 身體的某處傷口在此刻緩緩作痛,他面色不變依舊溫和的看著陸怯,眼神卻是格外虔誠。 他的異樣并沒有逃過樓鶴的雙眼,單薄的眼簾下遮斂住了好奇的神色。 “你在發(fā)什么瘋?”陸怯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我說過你不用對我愧疚的,還有,你要是出事了你讓陸臻一個人怎么辦?” 傅呈辭瞬間啞口無言,再多解釋這一刻都變得格外蒼白無力。 只不過這并不能改變什么,他眉眼微蹙,一雙黑冷的眸子看著陸怯,語氣不是商量而是決定,“你放心這些事我會處理好的?!?/br> 陸怯:“……” 他說的那些有一半是原因,還有一半原因更簡單,因為他不想活了。 前二十幾年他就跟個提線木偶一般,從出生開始,他就失去了最基本的自由。 每天都活在那個女人的陰影下,鞭策他的永遠都是那些話。 你要聽話。 你要聽娘的話。 怯兒娘只有你了。 怯兒你為什么就不能聽娘的話,難不成你也想要逼死我嗎? 后來那個女人死了,她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矛盾,一個探子連自己的心都守不住,活該死在了萬箭穿心之下。 他以為,他可以自由了。 做一個庶人也好。 然后他的愿望再次被擊碎,年長的男人和他說:“你是大楚人,朕要你以身作餌殺了大周國師給那個女人贖罪!” 他認下了,作為一名被送到大周的質(zhì)子,他小心翼翼夾縫求生,孤注一擲給自己換取了最后的希望,他刺殺國師,躲到了江北。 以為那里會是自己最終的歸宿,可惜事與愿違,因果有償。 那個他捧在心間上的人,親手將他送回了煉獄。 但是怪不得任何人,因為這從始至終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四年過去了,他沒死,活下來了。 然而千方百計回了故土以后,他所擁有的就只剩下無盡的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