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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晚了來晚了 第68章 藏拙 陸玉道:“東宮今日不待客, 炩王請回吧?!?/br> 這逐人的話陸怯不久前才和傅呈辭講過,如今這約莫就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突然,陸怯低低的笑出了聲, 他的聲音本就偏輕,如今這一笑竟是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殿下不如先聽臣弟說完在逐人?” 陸玉依舊保持著握筆的姿勢,聞言也是面色不變, 他沒有說話, 陸怯全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 “曾有下人在臣弟耳邊多嘴, 說多次在蘭亭坊見著太子與姜相同進(jìn)同出……每逢十五太子都對外宣稱是到護國寺上香,而張國公總是會在十五前夜就留宿護國寺, 一住就是好幾日, 曾有小沙彌見過太子多次白日里進(jìn)出張國公的房間……高公公養(yǎng)了一個干兒子在宮外,曾當(dāng)街溜馬殺人, 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審案前夜東宮的親侍曾夜探刑部……” 陸怯說的極慢, 每說一事就要頓頓看向陸玉,繼而在慢慢悠悠,字正腔圓的往下說。 “夠了!” 一副百鳥朝鳳圖毀在了最后一筆,畫筆被硬生生的折斷在了手中,那突兀的一筆好似將整幅畫都給撕裂開了一般。 陸怯瞇了瞇眼, 眼里一抹暗光閃過:“臣弟這還有,太子不聽了?” 陸玉向身后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下人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偏殿的門被合上了。 他把畫筆一擲,那濺起的水墨算是徹底的毀了這副畫, 有些可惜。 他眼底的慌亂不著痕跡,兇光初露, “陸怯,就沖你今天說的這些話你認(rèn)為你還能出的了這東宮的門?” 陸怯迎著他的目光,嘴角的弧度淡漠且孤戾,“太子可以試試,午時我若未能走出這,自然有人能將臣弟方才一席話,一字不落的講給父皇?!?/br> 橫豎死了有個墊背,他敢一人入這東宮自然是做足了準(zhǔn)備。 陸玉撞進(jìn)了他眼底的深邃幽暗,一瞬間如遭雷擊一個激靈席卷全身,他死咬著牙,面色一沉,問:“你要本宮做什么?認(rèn)了那陳罪書,承認(rèn)和望都的地宮有關(guān)?” 他說這話時還有些嘲諷,涼絲絲的眼神落在了陸怯臉上,地宮一事他未曾參與這明顯就是栽贓嫁禍! 陸怯:“太子應(yīng)該知曉父皇平生最恨欺瞞之人,也是最恨結(jié)黨營私之人?!?/br> 陸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別過眼去,“本太子行得正坐的端,你說的這一切本宮沒做過,本宮也不認(rèn)!” “玉牌是在地宮中搜出來的,至于和那些大臣們的聯(lián)系是一雙雙眼睛看見的,板上釘釘?shù)氖绿泳退悴徽J(rèn)那又是將證據(jù)置于何地?” 的確這樁樁件件與他而言都是不利的,但是他不敢認(rèn),也不能認(rèn)! 陸玉從鼻息之間冷哼出氣:“呵!本宮就算有罪什么時候又輪得到你這個登不上臺面的東西審本宮了?本宮會親自進(jìn)宮向父皇解釋!況且玉牌一事本就多有蹊蹺,休想讓本宮認(rèn)罪!” 陸怯及時接下了他的話,“玉牌一事有蹊蹺,太子莫不是還想同父皇解釋說玉牌丟了?” 陸玉一噎,抬眸錯愕看向他,玉牌丟失他只告訴了姜相,姜相和他如今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而現(xiàn)在這件事被陸怯說出下意識的就認(rèn)為,是他在搞的鬼! 見狀,陸怯又笑吟吟道:“太子同張正清就算在往前追溯數(shù)十年也沒有牽扯,怎么可能會恰好一出了事就將太子給扯上了,您說是吧?” 不知怎的,陸玉下意識的就被引導(dǎo)著跟著應(yīng)了一聲,“嗯?!?/br> 陸怯微笑,一步步的引誘著他,“這么簡單的道理臣弟都懂,那沒理由父皇不懂??!” 陸玉大駭,瞳孔猛的一縮,腳步后退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陸怯上前逼近他,一字一字,緩緩地道:“皇帝未老,然而太子卻是鋒芒畢露、蠢蠢欲動。太子說父皇能安心嗎?” 陸玉嘴唇翕動,不知道是被這話嚇得,還是被陸怯說中了,如失魂一樣愣在了原地。 陸怯突然露出了一個頑劣的笑容,語重格外心長的道:“殿下,羽翼未豐當(dāng)藏拙??!” 權(quán)利熏陶人心,就算是陸玉這般人也未能免俗,天子眼底陸玉日益勃勃的野心自然是被發(fā)現(xiàn)了端倪,承德帝先是一個帝王再是一個父親,他怎么可能會容忍得了太子心生異心。 打壓不過是遲早的事。 似乎是被這最后一句話徹底壓垮,陸玉深吸一口涼氣猶如折斷的蒲葦,整個人都靠在了身后的桌案上。 如果這件事是陸怯暗中搗的鬼他有無數(shù)種辦法能讓人給一一還回,正如四年前他可以把陸怯送到大周,四年后陸怯在他手下依舊也別想翻身! 然而現(xiàn)在卻有人告訴他,這背后的一切都是承德帝允準(zhǔn)的,原先無畏的心境立馬一變。 承德帝最恨結(jié)黨營私,陸怯先前說的樁樁件件若是在敗露不要說他太子之位不保,可能就是連這小命能不能保下也難說。 陸玉也是個聰明的,慌亂只不過是一瞬,他能在太子之位一路穩(wěn)坐,這心思手段自然了得。 當(dāng)下就悟透了這其中的門道,他要再看一眼那所謂的陳罪書! 陸玉能想通自然就皆大歡喜的很,陸怯欣慰點頭,“陳罪書就在我書房的桌面上,用硯臺壓著,太子派人去取吧!” 聞言,陸玉疑惑蹙眉,他這是事先就備好了的?難不成陸怯是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個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