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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君側(cè)的高公公走了過來 ,接過長單文書,面色頓時有些玄妙,但是到底是陪著承德帝見過諸多風(fēng)浪的老總管,幾乎是一刻,他將文書合上。 高聲念到:“——宣,七皇子陸怯覲見?!?/br> 他的聲音極具穿透性,穿過臺下滿眾喧嘩,殿外絲竹響樂,直直落在每個人耳中。 滿座賓客歡聲笑語,在那時有一瞬的凝固,直到殿外走進一人,眾人定睛一看入眼之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燈光如晝下遠山眉黛,煙斜霧橫。 雙眸如春光瀲滟,勾魂動魄,令人見之難忘。 傅呈辭自然也看著入門的那道人影,捏著手中杯盞,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力道,眼神瞬間如淬了冷光,似要將人拆開分瓦解。 陸怯走的每一步都沉穩(wěn)和緩,四周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如芒刺一般,灼熱驚人。 在路過右側(cè)席案時他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頭,燈影落在了他的眉眼、鼻尖再到嘴唇,映在臉上形成了一個優(yōu)美柔和的弧度。 只要在一側(cè)頭就能觸及到邊上一道更為灼熱的視線,但是他沒有這么做,而是加快了步子來到承德殿跟前。 不過是一停一走的距離,竟然傅呈辭無端的產(chǎn)生了幾分緊張,案桌底下的手不自覺被捏的有些泛白。 不免呼出一口氣,不知是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 等到陸怯和大周使團一道落座后,歌樂舞姬才正式上臺。 陸怯的目光落在了舞女身上,廣袖繞了一個好看的旋結(jié),薄翼輕蟬貼在肌膚上,將女子姣好的肌膚映襯的水光盈盈。 陸怯低頭用袖子遮面,輕咳出聲。 邊上的內(nèi)侍機靈出聲:“殿下可要將酒水撤了,喚一些茶來?” 陸怯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握拳,微微仰首,露出一片白皙的頸項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捏了捏脖頸,等著喉嚨的不適緩過后,才搖頭拒絕身旁的下人。 他的面色因著咳嗽染上了幾分緋紅,更襯姿色尤容。 一抬頭,就對上了正對面的傅呈辭。他微微愕然,旋即露出了一個肆意明媚的笑容,遙遙舉杯示意。 兩人隔空碰杯后,不約而同的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火燒的熱烈從心口燃起。 傅呈辭的邊上,臨近帝王的座駕就是陸玉,兩人坐的極近約莫隔著一臂距離。 陸怯已經(jīng)許久未曾飲酒了,火燒的感覺遲遲未能下去,他向邊上的內(nèi)侍討要了一杯溫水。 再回頭看去后,就見對面案首的兩人不知何時靠的極近,二人相談甚歡,陸玉低眉淺笑的樣子,對上了傅呈辭側(cè)頭看他的樣子像極了一對耳鬢廝磨的戀人。 陸怯的心沉沉墜了幾分,當(dāng)真是令人難受啊。 沒等來內(nèi)侍的溫水,陸怯笑容慘淡的收回視線自斟自酌的一飲而盡。 連眼眸都染上了幾許暗紅。 酒過三巡,筵席臨尾,眾人不免醉意熏染。 宴散后,陸怯同上官大人一道出了鳳陽宮,他心思不在這,上官大人在那老來醉意上頭,潦倒感嘆,他卻心不在焉左顧右盼, 殿外的風(fēng)吹散了幾分酒意,上官大人也清醒了幾分,邊上大楚的官員散的七七八八,他見邊上的陸怯毫無不耐之心,依舊在這聽他滔滔不絕的講話,頓時有些感動。 整理儀容后,上官大人一張老臉笑的熱切:“老夫好了,咱們走吧?!?/br> 陸怯微微頷首,眉眼彎彎笑道:“上官大人夜里看路,慢走不送。” 上官大人:...... 白瞎了老夫一地感動?。?! 待人走后,殿外瞬間清靜了幾分,鳳陽宮的千重臺階上,目之所及甚廣,就算入了夜,不禁宵禁的夜市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等了許久才等到并肩走出的兩人,陸怯走了上去,停駐在太子面前,行了一禮。 陸玉見他,眸中不免有了幾分驚詫,“七弟這是還有事?” 陸怯:“只是在異國他鄉(xiāng),許久未見親人,就想著和兄長一道走走。” 說完,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傅呈辭,彎眸笑道:“江北王應(yīng)當(dāng)不在乎吧?” 傅呈辭忍著將人撕碎的沖動,搖了搖頭,人家親兄弟要敘舊他還能阻止不成。 陸怯在大周這些年先是跟著周棠陰,客套話說起來可謂是信手拈來,等著周棠陰不需要他了,他便醉臥溫柔鄉(xiāng),樓內(nèi)姑娘愛他皮囊,也愛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 他說話時水潤的雙唇輕張起合,聲線有些許低沉,他酷會挑著趣事說,上到官員軼事下到百姓之間,繪聲繪色,三言兩語間將陸玉頻頻逗樂。 傅呈辭本想著同陸玉多相處一會,誰知半路走來了一個陸怯,陸玉遷就著自個弟弟,他自然就落后了兩人。 傅呈辭冷哼一聲,瞧著這歡天喜地,眼笑眉飛的樣子哪像是久旱逢甘外出歸鄉(xiāng)的,他的眼神冷了冷毫無遮掩的落在了陸怯那消瘦的肩背上。 陸怯的脖頸滑過一絲森然,不自覺的僵直了背,他講的故事中,沒有一樣是他親身經(jīng)歷過的,或是親自所見所聞的,那會剛大病初愈千機司的人盯他盯得緊,出個府身邊路過的人估摸著一半是千機司的人。 他不愛待在那冷冷清清的府邸里,呼吸之間都是濃郁的藥味。 他開始上茶樓聽書,再是上花樓聽曲。 花樓那兒的客人人多嘴雜,口不遮攔的話全落到了樓中諸位jiejie的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