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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呈辭轉(zhuǎn)開視線,不去看他,聲音恰似寒冰,他道:“一年前我已經(jīng)放過你一回了,如今周軍壓境,對方點名要你,我如何能為你一人讓整個關(guān)東負險!” 陸怯笑容苦澀道:“我與你相處一年,你當(dāng)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有,”傅呈辭大步流星走過去,將人衣領(lǐng)拽起,重重的抵在了身后的墻上,鼻尖幾乎要貼在一起,他咬牙切齒道:“我當(dāng)然對你有感情,我想讓你死,無時無刻不這么想!” 傅呈辭的話字字誅心,陸怯身手托過他的臉:“是因為陸玉嗎?” 傅呈辭的眼底深沉如水,仿佛蘊含著無盡風(fēng)暴:“從哪來回哪去不好嗎?” -------------------- 作者有話要說: 所有內(nèi)容都為架空,設(shè)定純粹是為了迎合劇情 【感謝觀閱】 第9章 針鋒相對 從哪來,回哪去...... 這句話讓陸怯的雙眼變得迷茫而無措,他生在大楚,大楚不是他的家嗎... 他費盡千辛萬苦想要回到的國家,而眼前這個面容俊挺的男子卻讓他回去,回哪?回到大周嗎? 那個如同地獄一般存在的地方,回去嗎? 不! 他不要! 體內(nèi)不知何處涌來的一股力量,陸怯雙眸一凝,伸手極快的卷過傅呈辭的手臂,后者措不及防猛的后退幾步,陸怯嘴角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容,往前一傾修長的腿纏上了對方勁瘦的腰身,將人一帶。 兩人雙雙壓倒在邊上的桌上,沿著桌面滾了一圈,又回到地上,傅呈辭攬著對方的背,陸怯的雙腿依舊死死纏著對方,一時之間,兩人難舍難分。 陸怯同傅呈辭的臉貼著極近,清澈的眸子將對方的模樣細致的刻畫了下來,只要在往前一點彼此的唇瓣就能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若是忽略兩人之間針鋒相對的暗涌,那就像是一幅抵死纏綿的畫卷。 陸怯眸色暗紅,眼底是一片酸楚的卑微道:“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只有你能救我了,傅呈辭我真的不想去到大周,我殺了大周國師,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他們會讓我死!會讓我死的!” 塵封的記憶被打開,時間回溯到了一年前,那時候他還在遠在江北王府中,依舊是一場談判。 “我手中還有半張邊郡要塞的圖紙,你若是真將我交出去,就不怕我反手獻給大周嗎?”陸怯唇瓣微張的喘氣悉數(shù)噴灑在了對方的面上,起伏的胸膛內(nèi)藏著一顆跳動極快的心,他緊張,他在賭,邊郡要塞的地圖是他和傅呈辭之間唯一的籌碼了。 傅呈辭的手指擦過對方殷紅的下唇,雙眸一暗,陸怯就像是住在他心中的一個魔鬼,在他內(nèi)心慌亂的時候,陸怯主動吻上了那冰冷的薄唇,毫無技巧的啃咬、舔砥。 傅呈辭的眼里醞釀著風(fēng)暴,陸怯的臉微微泛著紅,,傅呈辭銳利的眸子一沉,他單手扣住陸怯的后腦壓向自己,動作粗暴的將主動權(quán)把握在自己手中。 兩人在地上吻的十分激烈,唇縫分離的時候,傅呈辭說:“將圖紙交給我,我去求陸玉保你一命?!?/br> 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對著陸怯當(dāng)頭淋下,陸怯靜默了,傅呈辭沉默的看著他,兩人之間旖旎的曖昧,頃刻之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陸怯想,傅呈辭真他媽是個混蛋! 站在外邊守門的衛(wèi)野對著抱臂一旁的裴朔道:“里面怎么沒聲了?陸公子不會殺了王爺從二樓跳窗跑了吧?” 越想越覺得事情真有可能,衛(wèi)野說完,轉(zhuǎn)身就想進去一探究竟。 裴朔無聲翻了一個白眼:“王爺這不是讓我們好好守著嗎,你瞎cao什么心?!?/br> 衛(wèi)野高聲道:“我瞎cao心?!我那是護主心切!倒是你安的什么心?回回找你,回回見你不在客棧?你該不會是在臨漳開始接私活了吧?” 裴朔厲聲制止道:“我看你也別叫衛(wèi)野了改叫喂狗吧,大晚上的你發(fā)什么瘋!?”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同門之間不能動手,那么就只能指望的在音量上蓋過對方。 “——閉嘴!”從大廳內(nèi)傳來一聲怒喝,傅呈辭的聲音很是不爽:“要是在多一句屁話全都給我滾回江北!” 在門外的兩人瞬間噤聲,不敢在多說一句話。 大廳內(nèi),兩個人的鼻尖貼的很近,呼吸交織在一起。 陸怯妥協(xié)道:“我將圖紙給你,你放我一命?!?/br> 傅呈辭感覺纏在自己腰身的雙腿在一寸寸縮進,他的眼底閃爍著微微寒光,“陸怯你沒有資格同我談條件,在你身后有關(guān)東的百姓,有大楚的士兵,還有陸玉的安危。你是陛下親自選送大周的質(zhì)子,大周的目標(biāo)自始至終只是你,沒有人,需要為你的行為買單?!?/br> 兩行清淚順著桃花眼的眼梢,緩緩流下,陸怯將臉埋進對方的頸間,有些哽咽。 他知道,臨漳之人何其無辜,臨近年關(guān),若是開戰(zhàn)定會勞民傷財,只要交出他,所有的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百姓可以過個好年,遠在京城的承德帝可以高枕無憂,陸玉可以繼續(xù)做他的太子,傅呈辭可以回到他的江北做他逍遙的江北王。 傅呈辭從地上起身,將陸怯打橫抱了起來,陸怯剛剛哭過,眼角泛著紅,濃密的眼睫在燈光下打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他將陸怯抱到房中,去洗了一把面巾,替他擦臉,方才兩人在樓下打的恨了,陸怯的口腔被牙齒劃開了一個傷口,血液凝固在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