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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怕,他只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 面前就是他冬神全部的力量。 眾神之主在旁沖著白晗點點頭,“我?guī)ё吣愕纳窳?,會留在神棺里,哪天你想明白了回到神棺,再把神力還給你。當(dāng)然,你得想明白?!?/br> 白晗看了眼李淮夜,“他怎么樣了……” 眾神之主笑了笑,想說你這個時候還在關(guān)心他。 眾神之主:“給予你們的力量,不同于神力,但強于人間一切靈力。你們會不老不死,無病無災(zāi),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們,但你們也不同于人間的任何生靈?!?/br> 白晗捏了捏雙手,自己留下的神力真是換來一份厚禮。 眾神之主又說:“而他是人類,軀體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yīng)這些力量,你多等一會兒,他就醒了,你大可放心?!?/br> 白晗點了點頭,想到李淮夜從此真正不用再受那靈氣失控之苦,甚至已經(jīng)和自己一樣,也成了所謂的神仙,當(dāng)然,僅僅是人間限定,他除了放心,也有些開心。 而眾神之主說完這些話,就把白晗撂在那里,帶著冬神的神力一起,消失在白晗的面前。 白晗笑了,想眾神之主還真是奔著他的神力而來。 白晗低下頭看著自己,今后去往人間的是白晗。 周圍的白霧很快跟著一起消失,白晗這才看清他們在一座高山的山頂。 他的身邊,李淮夜就躺在一片凌亂的石子地上。 整個山頂沒有任何一棵植物,看起來如此的荒涼。頭頂蓋著一層白云,陽光不那么容易透下來。讓山頂一會兒明亮,一會兒又暗下去。 白晗跪坐在李淮夜的身邊,看到李淮夜的胸口緩慢地起伏,但還是沒有醒來。 想他上一次近距離看著李淮夜,好像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 可對于李淮夜來說,已經(jīng)隔了一年。 白晗可以像以前一樣,去知曉這一年里李淮夜都做了什么。 畢竟眾神之主給他們的力量,幾乎可以辦到和神力同樣的事情。 然而,白晗,不敢。 他根本不敢去想這一年里李淮夜都在做什么。 直到這個時候白晗突然意識到,他要面對,面對醒來的李淮夜,詢問他這一切的事情。 —— 沒多久,李淮夜慢慢睜開了眼。 白晗已經(jīng)想了很多,也多少鎮(zhèn)定了下來。 “淮夜?!卑钻蠝厝岬胤鲋罨匆棺鹕?,微笑問道:“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嗎?” “感覺……”李淮夜的嗓子啞了啞,扭過頭去咳了兩聲。 白晗望著自己愛人的側(cè)臉,這一年不見,直到此刻,他才能靜下心來,好好看一看愛人的臉。 李淮夜不管不顧地將白晗抱在懷里,看起來有點像是嚇壞了,渾身能察覺到細(xì)微的顫抖。 白晗輕輕拍著李淮夜的后背,好幾次想說點什么,可話到嘴邊,卻不懂開口。 李淮夜還能有什么感覺,像劫后余生,像他這輩子把別人經(jīng)歷過的沒經(jīng)歷過的,全都經(jīng)歷了一遍。 空了一年的懷抱,讓他以為以后自己都不會心跳了。此刻,他的胸口終于被填滿了。 “真要說來……”李淮夜緩緩開了口,“我沒想到,我對象竟然是神……” 白晗小聲問:“你生我的氣嗎?嗯……我覺得你應(yīng)該生氣,畢竟是我瞞著你?!?/br> 李淮夜一頓,松開了懷抱。 白晗差點忘了呼吸,想李淮夜還是會跟他計較。 李淮夜看了看白晗有些緊張的臉,“你要真跟我這么說,我也未必會信……” 白晗輕輕「嗯」了聲,“但是……但是寒器那些……其實我也都……” 這件事,李淮夜早已都猜到了,可他卻也很理解,白晗既然沒法坦白身份,自然也沒法坦白寒器的事。 李淮夜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不如說你在聽我說寒器啊冰寒之氣這些事……你沒有嘲笑我算是給我面子了吧,那明明都是你的神力……” 白晗承認(rèn)當(dāng)時確實有點忍不住想笑,但他是專業(yè)的! 白晗輕輕搖頭:“要不是你能找到這些寒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的神力都留在這些上面?!?/br> “真得謝謝你。”李淮夜笑了,“不是你的神力,可能我早就已經(jīng)……” 白晗連忙親了下李淮夜的嘴角,笑說:“這叫什么,叫緣分?!?/br> 李淮夜:“命中注定?!?/br> 白晗心想李淮夜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誠然李淮夜確實有懷疑過白晗。 總覺得白晗像是什么都知道,遇事都很平靜,每每也逢兇化吉。懂事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沒有脾氣不會鬧騰。要不是這樣的脾氣,李淮夜都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順利找到寒器,解決敕靈者。 這所有一切的不可思議,都是有緣由。 他居然和一位神明結(jié)了婚。 李淮夜抓起白晗的手。 他們倆的無名指上,那道印出戒指的陣法依舊冒著光,好像看起來比以前還要明亮。 李淮夜笑了起來,本想說他這一年就是看著手指上的戒指,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蛇@話說出來必然要惹得白晗傷心,他轉(zhuǎn)過手來捏住拳頭,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話題。 “神主,算是這個地球的主人嗎?”李淮夜輕聲說,“他完全治好我身體里的靈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