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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晗點點頭,沒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況且真要計較,得去找接下來出現(xiàn)的陳徵茗計較。 陳徵茗等人來得很快,他們站在等候區(qū)環(huán)顧四周,尤其看到擂臺上的李淮夜,他們都摩拳擦掌,想要趕緊上臺的氣勢。 擂臺沒人主持,但見到陳徵茗等人過來,李淮夜主動站出來,朝他們喊道:“你們誰先上?” 只一句話,立即將觀眾席上的氣氛給炒熱了起來。 有人沖著擂臺上吹口哨,白晗一眼瞄過去,發(fā)現(xiàn)是沈向霆。 沈向霆:“帥?。』礌?!沖??!” 白晗笑了笑,其實所有人也都相信李淮夜能贏。 聽到李淮夜這么一句,自然有人沉不住氣,馬上有個扎著長辮的男人跳上擂臺。 他大吼:“我來!” 李淮夜瞥了眼,依稀想起這個人的名字。以前他們都是馭靈者,只不過人太多,李淮夜就算認得他,也沒有和他說過話。 白晗看著那個男人,若說深仇大恨,白晗發(fā)現(xiàn),他才真正算得上有恨的。 當初因為李淮夜的關(guān)系,長辮男和他愛人一起離開馭靈門。而敕靈門一開始混亂不堪,任務隨便下發(fā),又為了賺快錢,接了很多超出他們能力范圍的委托。 長辮男的愛人就是在任務中失去性命,當他回頭想找敕靈門負責的時候,其他人都說這得賴李淮夜,他們負不了責。長辮男默默把仇恨記在心里,以前沒少來找李淮夜的麻煩,只是都沒產(chǎn)生后果,李淮夜也記不得他。 現(xiàn)在他再一次站在李淮夜的面前,對愛人的思念化作仇恨,他滿臉猙獰。 白晗雙手握拳撐著下巴,平靜地看向擂臺上的人。 長辮男使出渾身解數(shù),將所有自己能用得上的陣法打向李淮夜。 可李淮夜從頭到尾只挪了三步來躲避,毫發(fā)無傷。 很快,長辮男就被李淮夜打下擂臺。 長辮男因為無法離開區(qū)域陣法,一出擂臺,便被直接送回到等候區(qū)。 而他似乎認命,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打不過李淮夜。他走到一邊,和那偷襲李淮夜的男人坐在一起,等著擂臺結(jié)束后,馭靈門對他們的發(fā)落。 他輸了,又有人跳上擂臺。 白晗看了眼等候區(qū),倒是那陳徵茗依然沉得住氣,到現(xiàn)在都沒打算出手。 畢竟想利用車輪戰(zhàn)耗李淮夜的體力,算盤打得隔了老遠都能聽得見。 可那又怎么樣,白晗笑著想,還不是打不過李淮夜。 跳上擂臺的人身材魁梧,穿著一件單薄的套頭衫。衣服下,隱約可見他軀干上布滿增強靈力值的裝置。 白晗瞄了眼那人,就算靈力再強,對陣法的使用不熟練,那也打不過李淮夜。 或者他們真應該打聽一下,去年年度考核,李淮夜的陣法運用cao作考試都考了多少分。 果不其然,這場結(jié)束得更快。這敕靈者被打回到等候區(qū),都一臉茫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白晗仍然是一臉輕松,他從不因為自己是神明而盲目相信李淮夜,只是因為李淮夜就是有這個實力罷了。 第67章 白晗聽到隔了幾排之前的馭靈者發(fā)出歡呼, 全都高喊「淮爺威武」。 有些好學的甚至全程捏著手機給李淮夜拍照,記錄他使用過的陣法,學習他每一招的應對。 這明明是擂臺, 卻仿佛成了李淮夜的教學課,指不定以后在年度考核前, 都要被人拿出來當復習材料。 也有不在乎的人,興奮地站在座位上給李淮夜搖旗吶喊。 白晗轉(zhuǎn)過臉來看了眼秦淵, 果然瞧見他臉上滿是自豪。 當然, 李淮夜的表現(xiàn)堪稱完美。 之前他們都還擔心, 李淮夜能不能應付得了敕靈者的車輪戰(zhàn),尤其是他會不會靈氣失控。 現(xiàn)在看來,非但不會,狀態(tài)還好得要命。 慢慢的,等候區(qū)還站著的只剩下三個。 李淮夜轉(zhuǎn)過身, 手心向上,朝他們招了招手。 站在最前面的陳徵茗甩了下手, 沖上去站在擂臺上。 白晗聽到身邊的秦淵嘆了聲氣。 秦淵說陳徵茗以前很想當會長, 野心一直很大,平時看起來很好親近,其實私底下裝模作樣,架子端得很大。以前就是個愛面子的人, 這次他被趕出去,心里記恨李淮夜,想盡辦法來報復。要是不打這個擂臺,等敕靈島結(jié)束禁足期, 必然要找李淮夜的麻煩。 白晗知道, 是李淮夜不想連累他。 而他們之間的恩怨, 終于要在這個時候畫上休止符。 白晗想為李淮夜高興,為他鼓掌,終于不用再無休無止地被人攻擊了。 眼前局面卻變得焦灼,到底曾是副會長,陳徵茗動起手來不像其他人,還想鋪墊招數(shù)一步一步引出李淮夜的失誤,他招招直逼要害,似乎也是等不了李淮夜自己出錯。 陳徵茗這么個打法確實狠辣,第一時間讓李淮夜有點招架不住。 別人都以為陳徵茗只是心頭太恨李淮夜,所以下手才這么狠。 可白晗看得出來,陳徵茗是想逼得李淮夜靈氣失控。 大多數(shù)時候,李淮夜都是靠理智壓制靈氣,可一旦把李淮夜逼急了,理智便會跟著情緒一起消失,而過去好幾次,李淮夜就是這么失控的。 尤其在擂臺上,陳徵茗不光動手毒辣,更是在言語上刺激李淮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