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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郵箱里這么些線索,光是一個個看來,都需要看很長時間。 白晗倒是樂意替他挑選,而且他本來就知道,那些寒器到底在什么地方。 可李淮夜不想讓這種事給白晗增添煩惱,他抬手按住白晗的腦袋,輕聲道:“別煩心,現(xiàn)在我有大把的時間,就算把同門告訴我的地方,每一個都去找一遍,也沒問題?!?/br> 白晗笑了笑,“不管多少,橫豎我都陪你去。” 李淮夜感動地「嗯」了聲,摟緊了白晗的肩膀。 他的另一只手扶著平板電腦,用靈力cao控在平板上將所有線索都在地圖上標(biāo)記出來。 白晗瞥了一眼地圖,暫時被標(biāo)記了六個地方,都是看起來很像是有寒器的地方。 可白晗知道,這六個地方,沒有一個有寒器的。 白晗抬頭,“要是沒找到,你也不要氣餒……畢竟其他馭靈者們,也不像你師父仔細研究過寒器。” “當(dāng)然?!崩罨匆固谷徽f道,“他們有這份心思,我很感謝他們。最主要,是得感謝你?!?/br> 白晗:“謝我什么?” 李淮夜放下平板,朝他看來,“如果不是你忙碌一晚上,準(zhǔn)備復(fù)習(xí)資料,還分享給其他人,他們也不會……反正就是要謝你?!?/br> 這話是沒說錯,可白晗聽來,怎么感覺李淮夜就是想方設(shè)法把功勞都算在他的身上。 白晗笑了笑,“拿什么謝我?” “呃……”李淮夜頓了頓,像是把早憋在心里半天的話,找了機會說出來。 李淮夜:“等找到了寒器,要是師父還需要我,我就為師父做事,至于馭靈門的任務(wù),其他的我都不接了。多出來的時間,我就陪你,你想要去哪里,想干什么,我都陪著你。你陪我這么久,也該換我陪你?!?/br> 他說著聲音就輕了下去,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白晗也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可是李淮夜對他的承諾。 按照李淮夜的秉性,這種話他本不會直接說出來,藏在心里默默陪伴他身邊。 白晗想要的,就是李淮夜的陪伴。 白晗抱緊李淮夜的腰,“說定了?!?/br> 李淮夜點頭,“定了。” —— 出發(fā)去找寒器前,秦淵來找他們,給了一番交代。 他對李淮夜說:“你身上的靈力值隱藏不了,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這次出去不要張揚,確定線索就馬上去找寒器,不管有沒有找到,都迅速離開,不要多逗留?!?/br> 李淮夜站在山門前,聽到這番交代,還是有點疑惑。 秦淵的話也沒說完:“唉,敕靈島的人一天不抓干凈,對你來說就是多一天的危險。以前我們太大意,沒有注意到他們對你的仇恨。如今我們一天沒能改變他們的想法,也就要多委屈你和白晗一天?!?/br> 李淮夜忙說:“我們都能理解?!?/br> “是呀,師父。”白晗笑道,“我們都聽你的話。” 秦淵滿意地點了下頭。 他又轉(zhuǎn)過臉來,對白晗說:“辛苦你照顧他了。” 白晗:“師父別客氣。” 秦淵便仔細交代李淮夜:“你也要保護好白晗。” 這點倒是不用交代,李淮夜可以找不到寒器,但不會不保護白晗。 該說得話都說完,秦淵揮揮手說有什么事彼此多聯(lián)系,便要目送他們離開。 李淮夜不再浪費時間,畫了陣法,帶白晗來到計劃中第一個目的地。 白晗的眼前,從馭靈山變成一條寬闊卻是干涸的河床。 白晗還在回味剛才師父說的話,他笑道:“師父還是挺cao心的,剛才他站在那兒,倒是有點慈母手中線,臨行密密縫的樣子。” 李淮夜自小沒怎么讀過書,不太明白白晗的意思,含糊其辭的「嗯」了一聲,拉著白晗的手往河床的方向走過去。 給他發(fā)來線索的馭靈者說寒器可能在河床下面,還說這條河干涸速度特別快,特別蹊蹺,就算當(dāng)?shù)厝嗽僭趺粗卫矶紱]用,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迅速吸走了這地方的水。 聽起來怪力亂神,好似真有什么東西——比如寒器在作祟。 然而李淮夜一落地,看到那條已經(jīng)干枯的河床,就說寒器不太可能會在這里。 白晗抱著貓貓,笑問他為什么。 李淮夜:“就像上次說沙漠有寒器一樣,我的感覺不會有偏差。而且寒器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干枯炎熱的地方,只不過這里的情況確實有點奇怪……” 白晗卻不奇怪,因為他也知道這里沒有寒器。 這條河之所以干涸得這么快,是因為三百年前發(fā)生在這里的一場大地震。地震震塌地下斷層,出現(xiàn)好幾條地下河流,水土流失。加之河流上游曾肆意修建水庫,都是導(dǎo)致河流干涸的原因。 三百年……甚至不到三百年的時間,就讓一條大河從源頭開始徹底枯竭,在白晗看來,速度也不算快。 白晗還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抱起貓貓,捏起貓貓的爪子,晃了晃,說:“那問問貓貓,有沒有感覺到什么呀?” 有神明在這里,貓貓哪兒敢說話,就聽它嚶嚶了兩聲,尾巴蜷了上來遮住臉,擺出一無所知的無辜樣子。 白晗抱有同情地去看李淮夜,“沒找到寒器,你也別太灰心,后面還有那么多線索,一定能讓你找到的。” 李淮夜的臉上確實看不出任何失望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