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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夜承認(rèn)道,確實以前有些事……更為血腥些。 白晗靠在李淮夜的身邊,“我不怕,我也不準(zhǔn)你認(rèn)為我會怕?!?/br> 李淮夜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白晗笑了:“你還擔(dān)心什么?” 李淮夜的目光落在白晗的臉上,顯得有點感動。 他看白晗瘦瘦小小,年紀(jì)看著也不是很大。 可他總是那么成熟,那么寬容,脾氣好得簡直不像是人間存在的凡物。 李淮夜抱住白晗,“擔(dān)心……我實在配不上你?!?/br> 白晗把懷里的貓貓丟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也抱住李淮夜。 白晗:“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李淮夜閉上眼,“我怕你哪天不要我了……” 白晗頓在那里,誰能想到,一向獨來獨往不顧他人的李淮夜,竟然有一天會擔(dān)心這種事。 白晗緊緊攥著李淮夜的沖鋒衣。 他以前總是在想,會不會李淮夜找齊了寒器,就不再要他了。 白晗忙說:“我丟下全世界都不會不要你。” 李淮夜笑了下,溫柔道:“好?!?/br> 換成別人聽來,不過是一句很好聽的情話,又怎么可能有人能拋得下全世界? 但蹲在沙發(fā)上的貓貓能意識到這句話的分量。 說話的可是神明,神明說要拋下全世界,那在他的心里,著人類就是比全世界還重要。 —— 雖說暫時沒有頭緒該去哪里找扶清,但李淮夜計劃好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白晗先去一趟距離廢棄工廠最近的城市,調(diào)查能否有關(guān)扶清的蛛絲馬跡。 然而一大早,秦淵來找他,說不用去找扶清了,整個馭靈門的人,都不用去找扶清了。 說話間,秦淵從兜里拿出一張請柬。 就是白晗看得都要愣一下。 這年頭家里連張紙都未必能拿得出來,而這種紙制品早已消失在時代的洪流里,也不知道秦淵從哪里找來的一張請柬,封面上還寫著「恭候光臨」四個大字。 李淮夜接過請柬,“這是……” 秦淵開門見山:“扶清給你的請柬。” 李淮夜連忙翻開請柬,里面兩行字寫的很簡單。 “盛邀李淮夜先生于下午一時在巴索山一聚,萬勿推辭,恭候大駕。” 秦淵奇怪:“可巴索山已經(jīng)封了山……難道是那個地方?” 李淮夜也反應(yīng)過來,微微點頭。 當(dāng)初李淮夜找到巴索山下的礦洞,正是巴索山唯一沒有設(shè)置陣法的地方。只要知道具體地點,馭靈者們可以自由進出,包括那些敕靈者。 李淮夜之前帶著白晗去到礦洞里找到了寒器,也遇到兩個敕靈者。 這些事他報告給了秦淵,他們也都沒在意,本來礦洞里拿走了寒器,就沒有別的價值,現(xiàn)在想來那兩個敕靈者能知道巴索山下的礦洞,如今看來必然和扶清有關(guān)系。 秦淵嘆氣,道:“這就是陷阱?!?/br> 李淮夜說:“不管是不是,我都得去?!?/br> 他說著朝白晗看了過來,像是想得到他的支持。 白晗也看著李淮夜,小聲說:“我也要去……” “不行!絕對不行!”秦淵率先開口,“尤其是白晗!那個扶清現(xiàn)在這么危險,你去了不能保證自己安全不說,還可能讓李淮夜分神,說什么你都不能去!” 秦淵的語氣急了些,也確實不希望白晗跟隨。 想連他自己去了可能會出意外,這白晗更加幫不上任何忙。 當(dāng)然,他說完也有些后悔,嘆著氣說:“唉,我沒別的意思。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我們計劃一下該怎么辦。” 李淮夜走到秦淵的面前,“師父,小晗不會拖我的后腿?!?/br> 秦淵驚訝:“你還真打算帶他一起去?” 李淮夜微微搖頭,“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但師父,請你不要這么想小晗?!?/br> 秦淵連忙去看白晗,擺手道:“抱歉,我不是怪你,我沒有這個意思?!?/br> 白晗搖頭,他沒工夫和秦淵生氣,“但是師父,真的讓淮夜一個人去嗎?” 秦淵顯然也是非常不放心,“所以我們得商量一個計劃?!?/br> 李淮夜拿著請柬說:“但我必須去?!?/br> 得到這個答案,不管是秦淵還是白晗,都不會感到意外。 白晗是想爭取跟著李淮夜一起去,但他抬頭看到李淮夜板著臉,捏得請柬都快變了形,他這爭取的話就說不出口。 他們都知道這次邀請是鴻門宴,巴索山就是陷阱。 可他們沒有扶清的蹤跡,如今擺在眼前,只有這么一次機會,他們不可能放棄,就必須讓李淮夜應(yīng)邀。 再想扶清已經(jīng)喪心病狂敢自斷手臂,要是換成別人去見他,他興許會做出更為瘋狂的事。 秦淵思來想去,扶清邀請的是李淮夜,而李淮夜又是馭靈門中靈氣值最高,讓誰去都不如李淮夜。 所以,他才會拿著邀請函來找李淮夜。 感情上秦淵不想讓李淮夜獨自前往,他們可以商量個計劃出來,否則責(zé)任都落在李淮夜的身上,實在顯得沒有人性。 可站在理性來說,讓李淮夜赴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換成其他人前往,不管去多少人,都是飛蛾撲火,有去無回。 李淮夜也打定主意,“師父,由我去見扶清,我會安全回來,而且會是帶著扶清一起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