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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知道有句話,民以食為天。 就像當(dāng)今人類靠著靈力都能撐幾天,但他們依然不會放棄美食。 “好?!崩罨匆勾蜷_食盒,看了眼白晗已經(jīng)吃了快一半的外賣,夾起雞塊放在白晗的白米飯上。 白晗笑道:“我都已經(jīng)吃完一半,給你吃?!?/br> 他又把雞塊夾了回去。 可李淮夜道了聲:“你吃吧?!?/br> 雞塊重新回到白晗的面前。 白晗不客氣了,笑瞇瞇抬起胳膊肘,蹭了下李淮夜的手腕,低頭吃起雞塊。 李淮夜看著他吃飯,竟露出罕見的微笑。 坐在另一邊的兩個馭靈者放下筷子,不約而同地想,唉,吃飽了。 - 吃過飯,兩位副會長還未出來。 其他馭靈者們都走了,只剩下李淮夜和白晗。 李淮夜不只是等他的師父,還要等調(diào)查組對他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這次調(diào)查組原本是來調(diào)查他和敕靈門的事。 在結(jié)束所有問詢后的一個小時內(nèi),調(diào)查組會對他的事,率先討論出結(jié)果。 調(diào)查組說是會直接給他發(fā)通知,李淮夜還是想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 說要等……卻不知道要等多久。 李淮夜見副會長遲遲沒有出來,便提出要先送白晗回去休息,他獨自再回來等著。 畢竟……白晗經(jīng)歷過那些事,才休息一天,就跟著他們過來接受調(diào)查。 而這些事,本不該讓他經(jīng)歷。 白晗哪里愿意與李淮夜分開,犟頭倔腦地抱住李淮夜的胳膊。 他說:“我不回去,況且我累了就靠在你胳膊上休息,怎么?你會不讓我靠嗎?” 李淮夜連忙搖頭,必然不會。 白晗笑道:“這不就行了!” 李淮夜見白晗如此堅持,有點驚訝,也有點感動。 他拉著白晗,并肩坐在靠窗的木頭長椅上。 白晗一點也不累,卻已經(jīng)抱著李淮夜的胳膊,腦袋靠住他的肩頭。 李淮夜低頭,感受到從白晗身上傳來那冰冷的溫度。 換作旁人,一定覺得他不正常。 可李淮夜因為這溫度,感到平靜,愜意。 他們倆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猜兩位副會長得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猜了一會兒,白晗不說話了。 他閉上眼睛,好好地表演著他作為微靈者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疲憊”。 李淮夜挺起腰背坐得筆挺,想讓白晗靠得更舒服些。 不知怎么,他的心里有一些高興。 白晗愿意親近他,而且不帶任何目的,簡單的,直白的,純粹的。 李淮夜真要高興還來不及。 等兩位副會長從問詢室里出來,只看到李淮夜一臉微笑地坐在那里,溫柔地看著白晗的臉。 “咳咳……”秦淵輕輕嗓子,走到李淮夜的面前,“還沒走呢?” 李淮夜渾身一震,想要起身,可身邊還靠著白晗,不能隨便動,有些尷尬地朝秦淵點了下頭,“師父……” 秦淵意味深長地看著李淮夜,逐漸露出和善的笑容。 這時候,白晗像是被驚醒一樣抬起頭。 “師父!”白晗站起身來,“結(jié)束了?” 秦淵:“現(xiàn)在很晚了,怎么沒回去?是不是淮夜不肯送你?” 白晗連忙擺手,“是我執(zhí)意要留下來。” 秦淵點了下頭。 - 因為調(diào)查組還要商量關(guān)于李淮夜的處理結(jié)果,他們不走,作為副會長也沒有離開的道理。 秦淵和郭樹新便坐在另一邊的長椅上,湊在一起說話。 白晗聽了一耳朵,都是關(guān)于馭靈門工作的事,充斥著壓力和無趣。 他們聊完工作,來安慰李淮夜,說調(diào)查組一定站在他這邊,給他公道的結(jié)果。 白晗見狀,也安慰他,說調(diào)解組的人看起來公正嚴(yán)明,所以他肯定會沒事的。 李淮夜就算聽副會長們的話,也接受白晗的安慰,只是結(jié)果未出,他很難不緊張。 白晗貼著李淮夜的胳膊上,能感覺到他有些坐立難安。 那只閑著的手,一會兒插在褲兜里,一會兒去抓頭發(fā)。 他把李淮夜的另一只手也牽過來,將兩只手都與他十指緊扣。 這是白晗度過最漫長的一小時。 他活了很久,上千年上萬年都是一眨眼的事。 此時的每一秒,他清晰地感受來自李淮夜的情緒。 剛開始是緊張焦慮,隨著時間推移,又漸漸變得淡然。 直到面前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 白晗率先抬起頭,瞄了一眼調(diào)查人員手里的文件。 他想馬上微笑起來,但好在他忍住了。 文件直接交到李淮夜的手里。 調(diào)查人員還說,這份文件會在部門官方網(wǎng)站上公示十天。 同樣的,這次敕靈門和馭靈門沖突的事件結(jié)果,也會公布在上面。 秦淵握著調(diào)查人員的手,說麻煩他們花了這么長時間做調(diào)查,字里行間表達感謝。 調(diào)查人員說他們真客氣,還跟著他們一起留到這么晚。 雙方一邊客套,一邊走出會議大樓。 等到了空地上,秦淵利用移動法陣,將幾位調(diào)查人員送了回去。 只有李淮夜捏著文件袋站在原地,有點躊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