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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曜被趙昀祁這一眼看得心神突然有些蕩漾,清咳幾聲恢復正常之后,才道:“我們都是朋友了,我難得出宮一趟,你不帶我出去玩一下?” 一提到玩,趙昀祁突然想起他之前準備出門是要去參加嚴冠玉主辦的詩茶會!耽誤了那么久,詩茶會肯定開始了。顧不得那么多,趙昀祁直接拉著赫連曜往府外跑,脖子上的長命鎖發(fā)出了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我?guī)闳€很好玩的地方!”趙昀祁一邊往外跑,一邊興奮地對赫連曜說。看到那雙篤定又閃亮的眼睛,赫連曜突然有些期待,究竟是什么地方會這么好玩? 然而,到了現(xiàn)場之后,赫連曜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會對趙昀祁說的話有期待,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三兩好友,一壺清茶,嚴家后院的小亭中,一場小型的詩茶會正在舉行著。趙昀祁的來到打斷了眾人的談話,其中一名長相清秀,書卷氣十分濃郁的男子問道:“怎來得這般晚?” “對啊,嚴公子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傷心了好一陣子呢?!绷硗庖幻殖旨埳鹊哪凶诱{(diào)笑道,倒引來方才說話的男子一個怒視。 趙昀祁的眼神自從一進來,就粘在了嚴冠玉的身上,生怕錯過什么。赫連曜自然將這一幕瞧進眼底,臉上的笑意淺了幾分。 趙昀祁拉著赫連曜入座,給嚴冠玉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帶他來不介意吧?” 嚴冠玉只看了赫連曜一眼,便搖了搖頭。趙昀祁是大將軍的兒子他們都知道,他這朋友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一股子貴氣,定是什么達官貴人。無論那人是什么身份,都不是他們這些商賈之子能惹得起的,哪里敢說一聲不介意。 詩茶會就在這么不尷不尬的氣氛中繼續(xù)了。嚴冠玉人如其名,聲音堪比溫玉,緩緩動聽,趙昀祁每次都在心里喊他言冠玉,這是原本在他心中占據(jù)了世界第二好聽的聲音。 那名持紙扇的男子是京城第一米商的小兒子,平時在家中被寵慣了,雖然猜到赫連曜身份尊貴,但還是天不怕地不怕地調(diào)侃道:“莫非這是趙公子的新歡?” 趙昀祁心思不深,聽到男子的話,愣了一下之后,才道:“啊,算是吧。”既然決定要抱緊太子殿下的大腿了,那應該算是新歡吧。 赫連曜聽到趙昀祁的回答,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玩味地看著那位嚴公子瞬間黑了的臉,然后還壞心眼地摟住了趙昀祁的腰。 趙昀祁被赫連曜的動作弄得身體一僵,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可是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他還要勾搭太子呢,這樣就忍不住了,以后怎么辦!于是趙昀祁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后,動作生硬地往赫連曜那邊靠了靠。 在場的人都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內(nèi),皆曖昧一笑,十分有默契地沒有說破。這也導致了嚴冠玉氣壓越來越低,最后一句話沒說便甩袖而去。 趙昀祁一臉茫然地嚴冠玉遠離的背影,疑惑道:“嚴公子今日怎么了?”他等了那么多那天才等到詩茶會,可是嚴冠玉只講了一句話,他完全沒有聽過癮??! “吃醋了唄?!眻?zhí)扇男子說完,曖昧的眼神在赫連曜攬著趙昀祁的手上流戀一下,隨后便也離座。 “吃什么醋?”趙昀祁是完全沒有搞明白狀況,在座的另一名男子只看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也離開了。 原本熱鬧的涼亭現(xiàn)在只剩下趙昀祁和赫連曜兩人了,趙昀祁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赫連曜那雙桃花眼,白皙的臉龐悄悄染上了一抹粉紅。 “咳,那個,我請你吃飯吧!”趙昀祁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那詭異的粉紅已經(jīng)全部褪去,很是興奮地拉起赫連曜的手也離開了涼亭。 赫連曜任由趙昀祁拉著自己,心中卻不斷在打量趙昀祁的背影。和將軍府聯(lián)姻是他的計劃之一,他好不容易才讓父皇松口,答應給他與趙德唯一的兒子賜婚。但是沒想到父皇會念在將軍府三代單傳,給了趙德一個拒婚的機會。 現(xiàn)在他要在婚期來臨之前,穩(wěn)住趙德和趙昀祁的情緒,讓趙昀祁乖乖嫁給自己。趙德十分疼愛這個兒子,也從不讓兒子參與朝堂之事,所以在這之前赫連曜從未見過趙昀祁。今日初見,原本他以為讓趙昀祁愛上自己并不是難事,但是如今看來,這似乎是個挑戰(zhàn)。 趙昀祁將赫連曜帶到了利元酒樓,熟門熟路坐到了一樓的角落。酒樓的一樓大廳魚龍混雜,吵雜喧鬧聲不絕于耳,趙昀祁卻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招來小二點了菜之后,很是夸張地對赫連曜道:“這家的貴妃雞特別好吃,你等下一定要嘗嘗!” 看到趙昀祁閃亮的眼神,赫連曜的笑容多了一分真實,但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他已經(jīng)對趙昀祁嘴中所說的美味不敢抱太大的期待了。而且在這種壞境中,他也沒有食欲,于是轉(zhuǎn)開了話題,問道:“你喜歡那個嚴公子?” “???沒有啊。”趙昀祁沒料到話題轉(zhuǎn)得那般快,下意識地回答完之后,又怕太子不相信,又補充道,“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連手都沒有牽過!”說著,還自我肯定地鄭重點了點頭,誠懇地看著赫連曜。 “哦?那牽過手的算何種朋友?”說著,赫連曜就牽起了趙昀祁的手。趙昀祁這時候大腦突然超速運轉(zhuǎn),知道這是勾搭太子的最好時機,于是立馬擺出了自認為最羞澀表情,不斷朝太子殿下眨著眼睛,拋媚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