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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連他自己的哥哥都是這種德行?!?/br> 席淵在距離花園入口處不遠的位置站定,倒不是他不想繼續(xù)往前走,只是這中間隔著有三三兩兩的身影,想要往前走就勢必要開口讓這些聽八卦聽的心情激動的蟲讓開。 他不想引起注意,而且在這也能把席辰和周恒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周恒這個名字再加上和席簡,看來這就是周季說的那只雄蟲了。四舍五入算是前身的前哥夫?聽著這些話就像是個沒品的……不過怎么又說到自己頭上來了。 席淵不慌不忙、正大光明聽著席辰對自己的誹謗,心里非常遺憾剛才沒真揍席辰兩拳。這家伙不知道是皮癢還是欠揍,才被自己懟了一通,轉(zhuǎn)過頭就又敢在這說‘自己’的壞話。 在場沒有蟲發(fā)現(xiàn)正主到場了,他們?nèi)砍两谙奖龅陌素岳铩?/br> 也許有那么幾個注意到了,但這種時候顯然沒有蟲敢開口指出這一點。 在席家的地盤上得罪誰都不好,不如靜觀其變。 希維爾的知名度要比席淵高一些,盡管希維爾有好些年沒有出現(xiàn)在社交圈里。但那只此一家的銀發(fā),和那張足以讓任何站到他身邊的雌蟲都黯然失色的容顏,無一不表明了他的身份。 十年前希維爾·斯圖亞特的樣貌就已經(jīng)是被雌蟲嫉妒、雄蟲戀慕的存在,即使那時候的希維爾剛成年不久,容顏較之如今更青澀,還遠遠不算成熟,卻依舊引得不少雄蟲爭先恐后的想要娶他做雌君。 今天這個場合,認出了希維爾就等同于認出了席淵。很快的,越來越的蟲族發(fā)現(xiàn)了席淵和希維爾。 席淵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越來越多的偷瞥自己的目光,可他不在乎。 他面上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聽著席辰那越來越明目張膽的摸黑……其實也不算是摸黑,那些大部分的事前身都干過,少部分即使本意不壞,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希維爾站在席淵的身旁,從他這個角度,能很清楚的看到席淵行若無事的模樣。 席淵,希維爾心里念著這個名字。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席淵,和照片上有很大不同。那張照片上的席淵雖然在笑,可臉上的不耐煩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希維爾在見到對方前,已經(jīng)讓人搜集了有關(guān)他的資料。 而在看完那些資料后,希維爾得出一個結(jié)論。 席淵和那些驕傲自大的雄蟲沒什么不一樣,甚至還不如一些會偽裝的雄蟲。至少那些雄蟲為了有個良好形象,做事還會過過腦子。 可席淵所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稍微一查就能查個清楚……還沒成年就脾氣暴躁的打傷打殘雌蟲,行為上根本不把雌蟲的命看在眼中,這還真是和他的身份般配極了。 貴族雄蟲,多是如此。 因此,盡管希維爾先前沒有見過席淵,但對他的印象早已跌到谷底。 這是希維爾見到他之前的想法。 在見到席淵之初,希維爾十分篤定自己的結(jié)論,尤其是當聽完席淵那挖苦嘲弄的話后,讓他對席淵的印象更差。 席淵氣焰囂張、恣意妄為,無所顧忌的樣子和自己得出的結(jié)果一樣。唯獨讓希維爾沒有想到的,是后面遠遠超出他預料之外的事態(tài)發(fā)展。 想到宴會中對方借力給自己的情形,希維爾不知怎么的沒有那么篤定了,席淵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么差? 按理來說席淵該是個很容易看穿的雄蟲,畢竟查到的那些資料都是鐵一般的事實,不存在造假的可能。 然而會在自己需要時伸出手的雄蟲,真的有那么壞么?希維爾一路上都在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是席淵藏的太深還是偽裝的連自己都看不破。 想到這里的時候,他和席淵踏入花園。 然后,希維爾心里的糾結(jié)就在席淵那看好戲的神情下,被他自己扔在腳下踩了個稀巴爛。 希維爾面無表情的想:自己怎么會認為那份調(diào)查資料有誤,席淵這種連自己親生兄長都能作踐的雄蟲,還有什么是對方干不出來的。 席簡,對這個名字希維爾有很模糊的印象,應該是過去聽過。 聽著那邊席辰和周恒的話,希維爾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指尖微動。 ……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什么都沒做。 自己出面幫忙,對席簡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席淵這個做弟弟的尚且冷眼旁觀,自己一個外蟲又有什么資格插手。 希維爾想到調(diào)查席淵的那份報告上的評語,上面有一條就是‘睚眥必報’,說不定此刻席淵還覺得席簡丟了他的面子呢,他心中諷刺的想到。 這時,席淵突然轉(zhuǎn)過頭,看著希維爾說:“盯著我看,是有事?” 他嘴角噙著抹閑散笑意,心里卻是想著希維爾這么盯著自己看,是當自己是死人沒感覺么。尤其是后面的目光,席淵只覺得自己脖子后面被看冷颼颼的。 希維爾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緒說:“只是好奇?!?/br> “好奇什么?”他挑眉,像是感興趣的問。 “席辰一直在罵你,但是你好像不生氣?!毕>S爾狀似無意的指出一點,道:“你先前罵了他,他是故意找席簡麻煩的?!?/br> 后面這點席淵當然看出來了,但他沒表現(xiàn)出來,只回答了希維爾前面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