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禮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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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藥后,要禁一月房事?!辟M介微微一笑,還是將真正的副作用隱藏沒說。 …………“您真毒?!狈堕e盯著老師的雙眼,恨不得咬死對方。 范閑愁苦說道:“那我明天再讓婉兒吃這個藥?!?/br> 費介險些一口茶水噴到他臉上,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真強,這京都里的青樓無數(shù),難道你就非急這一夜?” 范閑呵呵笑道:“因為我知道老師是故意玩我的?!?/br> 費介還真拿這個漂亮小子沒辦法,十年前就不是他的對手,這十年后更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氣鼓鼓地站了起來:“難道我是前生注定欠你的?什么都能被你猜到?!?/br> 范閑趕緊陪著站了起來,安慰道:“因為老師心疼我?!?/br> 費介忽然看著他的雙眼,沉默了許久,這書房因為是新啟用的,所以木材的味道還在屋中散發(fā)著,整個氣氛有些怪異。 良久之后,費介淡淡問道:“來京都這么久了,監(jiān)察院你也去過,想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有些事情?!?/br> “知道了一部分?!狈堕e笑的很純凈,“比如知道了媽,卻依然不知道爹。” 他看著費介的雙眼。老辣毒腐如費介,也感覺到了那股壓力,微笑著轉(zhuǎn)了話題,轉(zhuǎn)得頗為巧妙,倒讓范閑一時不好再行逼問:“想來你也清楚,小姐當年左手建了葉家,右手建了監(jiān)察院。如今司南伯與院長大人,都想著你來接班,只是司南伯想讓你接手內(nèi)庫的生意,而院長大人,似乎有想讓你接手監(jiān)察院的意。” 范閑搖了搖頭:“老師,您當年給我的那塊腰牌居然是塊提司牌,其實從明白這塊牌子所代表的意后,我就知道后面可能會發(fā)生什么。您的意見是什么?” “我的意見,其實和院長大人不一樣?!辟M介顯得有些憂郁,“監(jiān)察院離天子太近,很容易被牽涉進那些恐怖的政治斗爭之中。內(nèi)庫雖然也是個燙手的大餅,但畢竟要比監(jiān)察院好掌控一些?!?/br> 范閑點了點頭,心頭卻在苦笑,心想自己似乎早已經(jīng)牽涉進那些宮廷斗爭里了,就連長公主被迫離開京都,似乎也與自己有些關(guān)系。他想了想后微笑說道:“老師不要廢神了,旅途勞累,就先在府里住下吧。至于今后的事情,先不論我想不想接受母親的遺產(chǎn),只怕就算陳院長和……父親想給,也有很多人不愿意才是?!?/br> 費介點點頭,沉重說道:“事情很復雜啊,而且我看宰相大人,可能在朝中也呆不了太久了?!?/br> 范閑眉頭一皺,心想自己的岳丈大人如今早已從吳伯安一事中擺脫出來,又會出什么事情? 費介沒有解釋,只是輕聲問道:“五大人如今在不在京里?” 范閑沒有一瞬間的考慮,直接說道:“我入京之后,他就離開了,好象是去南海那邊找葉流云,不清楚他有什么事情?!?/br> 費介搖了搖頭,忽然看了范閑一眼,皺著眉頭訓斥道:“聽說你在京城里喜歡寫些詩,還出了些大名?” 范閑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老師知道,我從小就喜歡寫些酸酸的東西?!?/br> 費介嘆息道:“如此看來,那個所謂的販鹽老辛也是你的托辭了。” 范閑嘿嘿笑了兩聲。 費介忍不住又搖了搖頭,看著他說道:“你母親當年何等驚才絕艷,卻最瞧不起酸生腐士。你入京之后,卻盡在琢磨這些小道功夫,若你母親在天有靈,豈不是會氣個半死?!?/br> 范閑聳聳肩,心想自己那老媽前世估計是最恐怖的理科女博士,自然和自己走的道不同。 費介拒絕了學生范閑留宿的請求,他在京中自然也是有宅院的,準備離開之時,范閑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話。 “老師,當年你和陳萍萍,還有五竹叔,是不是一直跟著我母親?” “是啊?!?/br> “母親大人是不是曾經(jīng)找你拿過一些藥?!?/br> “什么藥?” “嗯……”范閑有些無奈地搖搖頭,“chūn藥或者是迷藥。” 費介似乎想起了什么,臉上出現(xiàn)很古怪的神情,yīnyīn一笑道:“你才新婚,就需要這些東西了嗎?” ————————————————————————第二rì清晨,喜鵲嘰嘰喳喳在枝頭叫個不停,就連那些漸漸趨黃的葉子都似乎沾了些喜氣,變得嫩了許多。朝陽從院子的那頭斜斜映了過來,照的庭院里淡淡暖sè充盈,院間的青草小花,微斜石徑上面都染著些露水,看著十分清靜。 吱呀一聲,范閑推門而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臉上略顯乏sè,但雙眸卻是清亮無比。他打了個呵欠,笑了笑,對身后招招手:“還不趕緊出來,一rì之季在于晨,你這晨兒,怎么也賴床了。” 屋子里傳出林婉兒又羞又急的回答:“沒見過你這么不害羞的,還不趕緊把門給關(guān)上?!?/br> 范閑哈哈一笑道:“這大清早的,昨個兒大婚,這些下人們都累了,只怕我們是全院最先起來的?!?/br> 話音剛落,便聽著院子前前后后,不知道從哪里冒出那么些子人來,男男女女的,朝著范閑拜了下去:“少爺早安。” 范閑被唬了一大跳,趕緊回房,關(guān)門。 過了一時,丫環(huán)們進來服侍新婚夫妻二人洗漱完畢,這才穿好衣裳往門外走去。范閑小心翼翼地扶著婉兒的手,看著自己妻子那張宜嗔宜怒的臉蛋兒,微笑說道:“昨天夜里陪老師了一陣,所以時間短了些,今天晚上補回來?!?/br> 林婉兒自小生長在宮中,謹行慎言,如今卻嫁了個最喜胡言亂語的夫君,臉上一羞啐道:“又不正經(jīng)?!?/br> 范閑牽著她微涼的小手,微笑正sè道:“自湖邊之后,咱們就開始斜看經(jīng)書了?!?/br> “你又來了?!?/br> “從今rì起,要稱呼為夫作相公。” “是,相公?!绷滞駜盒叽鸫鹩致犜挼哪诱媸侨侨颂蹛?。 范閑聽著相公二字卻想到了麻將,又想到自己這一生奇妙遭逢,想到昨夜癲狂,想到**之美,想到被皇帝趕出封地去的長公主,不由微微笑道:“我確實好象比別人多摸了幾張牌?!?/br> 入京至此,他終于找到了幸福的感覺,忍不住低聲吟唱:“ONENIGHTIN京都,俺留下許多情。” 他懷里的林婉兒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個字兒都沒聽明白。 …………從花園一角轉(zhuǎn)入范氏正府,又是好一番熱鬧,仆婦下人們分列兩邊迎著新婚夫妻,都知道這位少nǎinǎi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昨夜大婚之時,宮里的連環(huán)賞已經(jīng)震住了所有的范氏族人。 喝完了媳婦茶,范建和顏悅sè地讓二人起來,又與婉兒說了幾句林相身體如何的閑話,便讓二人自安??粗聝盒聥D般配模樣,司南伯自是老懷安慰,而范若若在旁也是滿心為哥哥高興。 二人回到自己院里,便又聞著院外一陣嘈雜,小廝開門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京郊范氏田莊的人們來送禮來了。這些人自然不需要范閑與林婉兒親自去見,只是隨意打發(fā)了事,倒是藤子京夫婦二人今天也來了,讓范閑有些詫異。 “腿好了?”范閑坐在主位上,關(guān)心地看著藤大的腿。 藤子京笑道:“早就好了,就是走起來還有些不方便?!?/br> 范閑對身旁的林婉兒微笑說道:“前些rì子給你送去的獐子rou,白麋子rou,就是藤子京給拾掇的?!?/br> 林婉兒微微一笑,略點了點頭,不過一夜功夫,就從一個少女變成了持重的主母形象,不能不說,人生的變化總是這樣突然。 略說了會兒話,藤子京夫婦便被領著去歇息,出門之后,藤子京的媳婦好奇小聲說道:“這位少nǎinǎi倒挺貴氣,只是身子骨似乎有些弱,怕是配不上少爺?!?/br> 藤子京唬了一大跳,訓斥道:“少nǎinǎi可是位真正的貴人,當心旁人聽了去,生撕了你這張嘴?!碧僮泳┫眿D兒看著還有些少婦余韻,不置可否笑道:“只是看著新娘子還沒新郎倌俊俏,有些好笑?!?/br> 藤子京也笑道:“這京都里,要找個比少爺生的更俊的姑娘家來,還真不是那么容易?!?/br> 話說另一頭,澹州祖母的禮物在上耽擱了數(shù)rì,今天也終于到了范府。范建自然出府去迎,也讓人通知了這邊的小兩口。范閑滿心歡喜,拖著婉兒的手便往院口走,一面走一面說道:“nǎinǎi最疼我的,可不知道她會送咱倆些什么?!?/br> 到了府門口,范閑愣在了那里,他是斷斷然沒有想到,祖母送給自己的大婚禮物竟然是一個人。 姑娘滿臉歡愉地看著自己服侍了好幾年的少爺,已是盈盈拜了下去:“見過少爺,見過少nǎinǎ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