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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問三不知的,看來招財是指望不上了。 周泊默默心累。 第24章 第二天,周泊召集了應(yīng)遠(yuǎn)和伊云,準(zhǔn)備做個計劃。 伊云是在她的護衛(wèi)、還有表時一和十七的保護下,乘著夜色來的。 準(zhǔn)確來說,表時一是個被保護的,并起不到保護人的作用。而且他可是下令讓十七捅了周泊一劍,完全不想在周泊面前出現(xiàn),本來根本不想來。但伊云強烈要求看著很厲害的十七護送,十七又有著守護表時一的本能,不可能離開他。 于是表時一只好也跟著來了。 客廳里一片黑漆漆的。燭光映照著幾個人的臉。 伊云穿著黑衣裙,圍著白色的圍巾,看著肅穆而沉重。應(yīng)遠(yuǎn)說她昨天被一個突然發(fā)狂的親信襲擊,至今心有余悸。連自己的堡壘也不再安全,她已經(jīng)不知何去何從了。 表時一默默窩在一個沙發(fā)里,當(dāng)背景板。 周泊發(fā)現(xiàn)十七成長得飛快,意核變得越來越清晰穩(wěn)固了,甚至有了隱藏的意識,還有余力把表時一的意也掩藏住,不讓他的意念暴露出來。 “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把剩下神智看上去清楚的人組織起來,幾個人一起住,隨時保持至少兩個人清醒。有唐文興,那些試讀生也算配合?!睉?yīng)遠(yuǎn)搖著扇子,悠然自在地躺在軟椅里,“我把他們都聚集到竹羽來了,這樣就算有一兩只怪物過來,齊心對付的話,也不至于有太大危險。” 周泊:“竹羽?” “是的,這里改名了。怎么樣,好聽吧?”應(yīng)遠(yuǎn)一副邀功的樣子,“以后這里就是您的領(lǐng)地了。?。∥曳路鹂吹搅艘粋€新的勢力在冉冉升起,說不定還能青史留名。?。〕蔀闅v史的感覺真好。” “……”周泊不予置評。 “剩下的試妖劑都在這里了。”伊云郁郁不樂地把一個半滿的瓶子放在了桌上。 周泊在伊云緊張的視線下,打開瓶塞,聞了聞。 ……果然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隨著人數(shù)的增加,那些怪物肯定會慢慢聚集過來的?!睉?yīng)遠(yuǎn)說,“到時候……如果我們不反擊的話,恐怕很快就會堅持不住的?!?/br> “不能殺!”伊云立刻說,“你分得清哪些是我們同學(xué)嗎!” “那怎么辦?”應(yīng)遠(yuǎn)攤攤手。 “就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然后在凄風(fēng)苦雨中默默等死?還是把他們?nèi)︷B(yǎng)了,讓他們感染我們,大家一起瘋?”應(yīng)遠(yuǎn)夸張地作了個驚嘆的表情,嘲諷伊云天真的言語,“君子有成人之美,美人就要成狗之美?哇,你還真是恐怖啊?!?/br> 伊云臉色漲得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我可以控制住它們?!笔咄蝗徽f,“我不會被它們影響?!?/br> 伊云眉頭緊鎖:“不行,你得留下來保護我……” “你在這里很安全?!笔哒f。 “就這么辦吧。”周泊點點頭,安撫地摸了摸伊云的頭,“放心吧,好好睡一覺。你不愿意相信我嗎?” 伊云怔了下,不知怎么的就覺得放松了一些。 她木木地點點頭。 被丟在二樓房間的神明用意向周泊傳來了危險的訊號。 周泊:干嘛……不是,別用意向我瞎傳奇怪的畫面!別耍性子了!我聊正事呢!……行了行了對不起,我收斂點。下次注意。 神明:下次? 周泊:……沒有下次。 他感覺到神明收回了泛濫的意,又補了個:大概。 神明:…… 神明并沒再做什么。 他甚至還回了個“知道了”。 這回復(fù)反而讓周泊覺得不妙。 他決定之后再哄哄。……聊完正事之后。 “所以,這個試妖劑是誰給你的?”周泊問伊云。 “……弒神者。”伊云回答。 “弒神者?”周泊十分感興趣,“你跟他們有聯(lián)系?” “交易罷了?!币猎茻┰甑卣f,“他說幫我對付姓宋的,條件是要我試試這個藥劑的效果。” “跟那群暴。亂犯交易???”應(yīng)遠(yuǎn)連扇子都不搖了,他直起身,“你在開玩笑嗎?他們可是要滅神啊!” “我又不信神,我怕什么?!币猎颇涿?,“只有愚蠢的賤民才會信這種鬼東西?!?/br> “……”應(yīng)遠(yuǎn)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年輕啊?!?/br> “可是,這么看來,”周泊沉思著說,“倒是你的風(fēng)評受害啊?!?/br> “肯定是那姓宋的搞的鬼!”伊云旁邊的護衛(wèi)終于忍不住,暴躁地說:“搞了這么個計謀暗害我們小姐!” 周泊好奇地問:“你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自稱喜歡我們家小姐。哼,只是澤有情白無意?!弊o衛(wèi)恨聲道,“那姓宋的追求我家小姐不成,就想敗壞她名聲?!?/br> “……等等,”周泊不確定地問,“澤有情白無意……是什么俗語?” “這還是您那個年代的典故呢?!睉?yīng)遠(yuǎn)來勁了,“呼”地一下又把扇子展開,“說的是青鴍的辛澤和賓白。那辛澤啊,單相思賓白,可惜賓白半點沒理他,跑到玄丹追求事業(yè)去了,于是辛澤郁郁而終。唉,慘?。 ?/br> 周泊:“……為什么是單相思?” “因為辛澤寫了很多詩都是關(guān)于賓白的,但賓白從來沒有一個字提到辛澤過?!睉?yīng)遠(yuǎn)搖搖頭,“真是個悲催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