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游戲的偶然
書迷正在閱讀:梅格蕾特、【火影】和竹馬做之后性癮覺醒了、泠泠(產(chǎn)奶 1v1)、你的白月光真不錯、不要亂調(diào)戲人、我靠吸香修煉成神、當(dāng)Alpha穿成雄蟲、喪尸王竟是基建狂魔、我是要成為太子妃的男人、我用科技振興地府
一直聽說川西的六七月是雨季,勾雪梅還擔(dān)心這一路上風(fēng)景不好,可趙一藤似乎是她的幸運星。 太陽從早上升起就沒摸魚過,老老實實地掛在rou眼可見的位置,讓人安心。 今天她說什么也沒讓這個高反明顯的小朋友開車了,原來就聽說身體好的可能更容易有些反應(yīng),畢竟呼吸深度大可能導(dǎo)致單位供養(yǎng)不足,他這一路上暈暈乎乎地,總是想要睡覺,得虧昨天在康定適應(yīng)了一晚,不然一路往上開,還不知道得出什么事呢! 公路旅行終于推進(jìn)到紅海子這段,跟著導(dǎo)航走,趙一藤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里遠(yuǎn)不如各種APP上所看到的那樣,空蕩蕩一片。人雖然算不上多吧,但至少也沒有少到能夠拍攝一支無人的大空鏡。 勾雪梅早就預(yù)料到,憑借著經(jīng)驗帶著他又往里深入了一些,算是避開了人群。 雪山、草地、湖泊,和熱戀中的愛人。 她緊緊握著趙一藤的手在草叢中行走著。不時會出現(xiàn)叁兩只路過的飛鳥在水洗藍(lán)的天空鳴叫,墨藍(lán)的湖水也蕩出波紋。她興致來了就蹲下,趙一藤以為是想戲水呢,站在邊上就提拎著她的衣領(lǐng)。 “我又不是小孩,你這么拎著我后頸干嘛!” “這里摔下去了,又冷又缺氧,明天我們登上報紙就會變成一對殉情的情侶吧?” 他夸張地跟她開玩笑,勾雪梅只是鼓著腮幫子瞪了他一眼,旋即從地上撿起來幾顆石子。 “會打水漂嗎?” 趙一藤挑眉:“我小時候就住在河邊,你跟我比這個?” “我就喜歡挑戰(zhàn)有難度的!再說了!你現(xiàn)在肯定早就退化了!” “行啊,那玩一會兒吧!” “嘖——得有點什么賭注才行,干玩兒沒意思?!彼瓢勺?。 “玩心這么大,想賭什么?” “嗯,我們看誰水漂的總數(shù)多,我贏了,明天就我開車,你好好休息!” “你確定?贏了獎勵高原開車?” “確定?。∥也贿@么做,你肯定又要跟我搶著來了!你最遵守規(guī)則,所以做賭注很合適?!?/br> “那要是我贏了怎么辦?” “那就獎勵你明天休息,接下來的行程我來安排!” 說著,她分出叁塊給趙一藤,自己手里留了四塊,還都是形狀最扁平的。趙一藤哭笑不得。 “你不是喜歡挑戰(zhàn)有難度的嗎?” “那也不能不給自己留后路呀!你有經(jīng)驗,讓讓我又怎么樣!大不了就我先來咯!” 她說得好像她更吃虧,可是最后輸贏的結(jié)果不都差不多嗎? 趙一藤扶額??丛谒敲撮_心的份上,還是由著她來好了!反正到時候誰開車,主要在于誰坐上駕駛位上,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會輸給總是賴床的勾雪梅! 勾雪梅微微屈膝,側(cè)頭去跟水面平齊,鼻子努出一條小小的褶子,好像也在跟著幫忙用力。 “咚——咚——咚——” 只叁聲,那塊石頭就墜入湖面。 勾雪梅心虛地去看趙一藤,這小子抿著嘴就差笑出了聲,看著真煩人! “你別著急!我還有叁塊呢!你等著看吧!” 好,狠話放出,積攢力氣,撲通撲通接連甩出去叁塊,成績依舊相當(dāng)穩(wěn)定。四枚石頭攏共打出來十二個水漂,這水平也不知道能拿出去跟誰較量。 趙一藤似笑非笑,在她失落之際,不經(jīng)意地就甩出去一塊,根本不像她那樣準(zhǔn)備蓄力,輕輕松松就聽見連續(xù)六聲清脆的“咚——”,他佯裝無意地聳了聳肩,眉眼之間的得意卻十分明顯。 “你別得意,還有兩塊呢!萬一沒成呢!” 勾雪梅翹首以待,第二枚也不負(fù)眾望,雖沒有第一塊多,好歹也打出來五個水漂。這就意味著,只要趙一藤最后這塊扔了出去,即便是第一下就落在水里,那也是個平局。 怎么他什么都會啊! 勾雪梅有些喪氣。 趙一藤似乎沒有謙讓的意思,比賽嘛,就是得認(rèn)認(rèn)真真才有意思。他做好準(zhǔn)備扔出這最后一顆,一向最講道理的勾老師不知怎么就撲到他的身上來,牢牢地纏住他,開始干擾。 “不許扔!” 他托住這個碰到身上來的人,兩手墊在她的大腿之下。她體重很輕,即便是在高原缺氧的狀態(tài)下,他也并不覺得有多大負(fù)擔(dān)。 勾雪梅注視著他,陽光從頭頂鋪射下來,剛好打亮這張清冷而英俊的臉。趙一藤眼神中的寵溺分明,耍賴又怎么樣!她知道自己這一局肯定贏定了! “你又耍賴”他輕聲抱怨,卻并沒有怒氣。 勾雪梅就勢捧住他的臉,小雞啄米樣的對著他的嘴唇“啾”了叁下,聲音和天上飛馳的鳥鳴有些相似,只不過是年幼版??删褪沁@樣年幼的攻擊,趙一藤沒擋住。 他伸長了脖子就仰頭去吻她,陽光從勾雪梅的發(fā)縫中灑下來,落在他的眼,映出點點溫涼的光斑。 風(fēng)在穿行,草在搖動,湖泊在蕩漾,而他們,在接吻。 純凈的自然中映下純凈的吻,趙一藤算是理解了,勾雪梅為什么會被一次落日的追逐與觀星而改變生活的航向。自然,確實是有著這樣天真純凈的力量。 微塵中拉出一條銀絲,他們開始深深淺淺地喘氣,勾雪梅與他貼著額頭,從這周身的溫度中去感受喜悅。她笑著,有些得意。 “還扔不扔了?是不是我贏了?” “真拿你沒辦法” 她撲在他的肩窩,趙一藤又側(cè)頭輕輕啄了兩口她的脖頸,勾雪梅有些癢癢地縮起來。 “可是你也沒虧吧!” “也對,確實不虧?!?/br> 他放下她,卻不肯松開,也埋在她的脖頸上吸氣,這未名的芍藥一樣的味道又混合進(jìn)新的水草的香氣。在同一面藍(lán)空下,他與她穩(wěn)穩(wěn)地踩在同一片土地上。 那顆久來空虛的心被許多這樣共鳴的瞬間填滿,枯敗的花園也由此注入生機(jī)。 他感到整個人極度的充實。 你真的不知道,我好喜歡你啊! 他們在擁抱中貼緊彼此,搖搖晃晃,好像兩只穿越過大陸前來旅行的南極企鵝。 離開紅海子前,勾雪梅特意將相機(jī)拿了出來,佯裝著取景,也不經(jīng)意地為趙一藤留下一些到過的痕跡。她不擅長拍人,可是鬼使神差的,她想要抓住這樣獨屬于兩人的瞬間,也是獨屬于她的他。 車的后備箱里還留了許多露營的設(shè)備,不知道是邢漠特意叮囑,還是老張忘記帶走,總之,給他們帶來了許多便利。 兩人很快就在草叢間支起來兩支木質(zhì)的板凳,什么話也沒說,靜靜地窩在上面,任由著雪山來的、刮過湖面的風(fēng),拂在他們臉上,淺淺地睡了十幾分鐘。 重新裝點裝備時,他們被身后的陌生人叫住。 那人手里也舉著一臺單反,趙一藤不懂這些型號與鏡頭差別,在他眼里,玩這些的都是些專業(yè)高手。他以為人家是來尋求幫助,誰知竟然突然請求留下微信號。 “我剛剛在那邊給你們拍了幾張照片,如果不介意的話,加個微信,我回去之后傳給你們。”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取景框上來回跳躍的畫面。 這個眺望的視角太過童話,好像誤闖密林的小鹿,在柔光中穿行,然后在花叢后的樹屋遇見一對愛侶。如果畫成一幅油畫,那自然是最好由莫奈執(zhí)筆。 而這副畫面在他手中生輝,他忽然想起之前那個張哥打趣他們是來“度蜜月”,沒忍住在心里偷笑。 紅海子信號趨近于無,趙一藤直接從車上拿了張紙,互相抄寫下來對方的微信號,免得這路途一顛簸,偶然的緣分又驟然消失。多可惜。 告別那好心的陌生人,他們沿著國道向塔公草原開去。 昨晚上運氣好,打電話查問民宿住宿情況時,剛好碰上一對新婚夫婦改變路線,不能如期到達(dá),他們撿了個漏,當(dāng)下就訂下那一晚。 情侶合住確實比普通朋友方便許多,這要是還在一個月前,兩人還得想方設(shè)法地多找?guī)讉€地方問問有沒有兩間空房間呢!趙一藤看看旁邊有些發(fā)困卻還是陪著他說話的勾雪梅,不由得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