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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上家是柴宴宴,下家是烏畢有,對家坐著一名深目削頰的美人,一身黑,絲綢手套長過肘際,帽檐上垂下黑色的面網(wǎng),唇上一點(diǎn)深紅。 今日是正月廿八,大清早城隍廟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人,最先到的是林眷生,其次是朱飲宵和朱白之,烏畢有來時(shí)帶著崔子玉,最后是柴宴宴,進(jìn)門時(shí)挽著一位夫人的胳膊,一張小臉笑吟吟的,語氣親熱里帶著端莊。 安平最近和她混熟了,知道這是這位大小姐應(yīng)付人的拿手好戲。柴宴宴是個鬼靈精,又乖又野,會撒嬌也牙尖嘴利,普通人很容易就能覺著親近——但這不過是她外場面上的客套,真是關(guān)系好的,要么像朱飲宵那樣稱兄道弟,要么像烏畢有那樣見面就懟,總之半點(diǎn)不客氣。 但也有例外——比如在柴束薪面前,柴宴宴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大家閨秀,端莊爾雅,絲毫不露餡,連烏畢有故意招惹她都能嫻靜識大體地忍下來——至于事后如何報(bào)復(fù),暫且不提。 安平看著柴宴宴的臉色就知道她和這位夫人的關(guān)系必定不好,果然朱飲宵拉過他,悄聲道:“這位是藥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名叫柴菩提,宴宴稱她一聲姑姑?!?/br> 安平看柴菩提活像看黑寡婦,美艷肅殺,也不知木葛生怎么配的牌搭子,把柴宴宴和柴菩提配到了一桌,結(jié)果還三缺一。 柴束薪一大早就出門去了,也不知原因,最后安平被拉來湊數(shù)。柴宴宴平時(shí)和烏畢有懟天懟地,這時(shí)候倒是一致對外,悄悄給安平遞了眼色,三人串通起來坑柴菩提輸錢。 計(jì)劃很豐滿,真到開局安平才知道,柴宴宴和烏畢有都是臭牌簍子,一個比一個坑,全靠他獨(dú)自力挽狂瀾。安平跟著父母,應(yīng)酬場合見得多,打牌不在話下,然而對家的柴菩提卻讓他有幾分頭疼——沒別的原因,都是董事長,對方的氣場有點(diǎn)像他媽。 安平摸了一張九萬,正是自己要聽的牌,一推牌,道:“和了?!?/br> 柴菩提扶起帽檐,微微笑著打量他一眼,“牌技不錯?!?/br> 柴宴宴在桌底狠狠踩了安平一腳,安平忍痛擠出一個笑,“哪里,您過獎?!?/br> 姑奶奶大敵當(dāng)前您至少拉攏一下好嗎?真不怕把我踩急了投奔敵營去? 也不知木葛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群人從大早上開始打牌,如今已經(jīng)過了午飯點(diǎn),不過在座的要么是修仙的、要么是成精的、要么是已經(jīng)歸西的,看起來似乎確實(shí)沒什么用飯的必要。 但是這么大動干戈地把諸子七家聚在一起,難不成單純就是來打牌的? 木葛生缺錢缺瘋了?專門逮著諸子七家贏錢? 不過在座確實(shí)玩的很大,他不知道冥鈔兌換率是多少,看崔子玉臉色,肯定不是小數(shù)目。 這位判官大人也是慘,被酆都派來當(dāng)出頭鳥,硬著頭皮得罪人,來了還沒地方坐,被木葛生差使了一上午端茶送水。 又打了兩局,朱白之看了朱飲宵一眼,朱飲宵不得不開口:“老四,都過午了,要不咱歇會兒?” 木葛生擺擺手,“剛被朱長老贏了兩局,輸?shù)腻X我還沒賺回來呢?!?/br> 朱白之淡淡道:“天算子把我們聚在一起,難不成就是專門來打牌的?” 木葛生:“幾十年沒見了,老伙計(jì)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也是極好的?!?/br> 朱白之一聲冷哼:“幾十年沒見,天算子倒是本性難移?!?/br> “哪里哪里,朱長老您也是老當(dāng)益壯?!蹦靖鹕е掳托Φ溃骸斑@正月還沒過,在座大小都是您晚輩,要不您趁著年關(guān)補(bǔ)個紅包?” “這怎么好意思呢。”柴宴宴立刻道,“朱長老您恭喜發(fā)財(cái)!” 烏畢有順嘴就接了下去:“紅包拿來。”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被坑了,眼神簡直能殺人。 柴宴宴回他一個鬼臉。 安平:“……” 朱白之臉色黑得像鍋底,最后還是林眷生開口解了圍:“正事當(dāng)前,閑話稍后也不遲,諸子七家多年未聚,天算子還請說說所為何事吧?!?/br> “哪里哪里,聯(lián)絡(luò)感情就是正事,其他不過一順便。”木葛生端起搪瓷缸喝了一口,朝崔子玉豎起大拇指,“崔判官手藝不錯啊,這茶泡的絕妙?!?/br> 崔子玉擦著腦門上的汗,“天算子謬贊?!?/br> “崔判官太謙虛了?!蹦靖鹕溃骸澳悄f說吧,把我們叫過來,所為何事?。俊?/br> 崔子玉愣住,“卑職區(qū)區(qū)一介判官,怎能勞動諸子大駕?” “這話生分了,不是您給我遞的信,請諸子七家齊聚么?”木葛生示意周圍,“現(xiàn)在人我都給您叫來了,有什么事,您吩咐吧。” 崔子玉簡直要給他跪下了,“這這這……卑職萬萬不敢、萬萬不敢,卑職不過奉酆都之令……” “哦,原來是十殿閻羅給您派的差使,那今日怎么不見諸位閻羅駕臨?” 崔子玉看著都快厥過去了,“幾日前羅剎子已經(jīng)見過十殿閻羅……” “那真是不巧,今日羅剎子不在?!蹦靖鹕朴频溃骸爸T子七家難得聚一回,酆都到底給您派了什么差事,您給個痛快話。”說著示意眼前牌局,“您盡快說,我還等著自摸呢?!?/br> 安平聽得一個頭兩個大,覺得自己要是崔子玉,現(xiàn)在可能巴不得直接撞死在墻上。 烏畢有突然道:“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陰陽梯異動么?”說著看向木葛生,哼道:“我記得煮夜宵給你傳過信吧?記性這么不好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