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子不語養(yǎng)妖怪、ABO:我家夫人太暴力、除是偷嘗、當上將軍后我回老家種田了、未成年人禁止入內(nèi)、雌君他總想投懷送抱[蟲族]、東之伊甸、同赴清秋、愛欲游戲(NPH)、睡了白月光的兒子后
“別他媽叫我閨女!”對方炸了,“鬼才是你閨女!” “行,丫頭?!蹦靖鹕鷱纳迫缌鞯負Q了個稱呼,“最近都在忙啥?” “丫頭也不行!還有我干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 “囡囡聽話,哪兒來這么大火氣。你這個年紀該犯的是中二病,不是更年期?!蹦靖鹕攘丝诓?,“今兒不光是來打抽風的,聽我說正事,別耽誤你爹我回去睡覺。” “你他媽——”對方看起來氣得想把桌子掀了,剛站起身,木葛生眼疾嘴快道:“市一高出現(xiàn)了三途間。” “三途間?那東西不是遍地都有么?陰陽裂隙里到處都是。”對方一頓,“你什么意思?” “有學(xué)生誤入三途間?!?/br> 對方聲音猛地拔高:“什么?!” “你這一驚一乍的毛病真得改改。”木葛生抬起手,“別慌,你英明神武的爹已經(jīng)把人救出來了?!?/br> “三途間常見,但是常人根本不可能掉進去,你爹我查過了,誤入的學(xué)生沒什么特別,實打?qū)嵉钠胀ㄈ恕!?/br> 木葛生敲打著搪瓷缸,“除此之外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三途間的力量變強了。但是三途間位于陰陽之間,不受其它干擾,本應(yīng)是最穩(wěn)定的存在,如今卻出現(xiàn)波動——你應(yīng)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少年沉下嗓音,“山鬼鎮(zhèn)松動了?!?/br> “那玩意兒鎮(zhèn)了快一百年,年紀不小了?!蹦靖鹕溃骸胺泡p松,你收完房租記得順道去看看,出毛病就修,實在不好用了就換一個?!?/br> “動動嘴皮子當然輕松,這又不是換下水管道!”對方咬了咬牙,“你怎么什么都說得這么輕巧?” “不然呢?我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叮囑你千萬小心嗎?”木葛生話說了一半,恍然大悟,“哦我懂了,你想撒嬌就直說嘛?!闭f著張開雙手,“來閨女,讓爹抱抱,心肝兒想死我了?!?/br> “……”少年渾身僵硬,一張嘴張開又合上,最后擠出一句,“無恥!” “不要抱就算了,怎么跟你爹說話呢?!蹦靖鹕性屏魉赝祟^上拍了一巴掌,轉(zhuǎn)身下樓,“桌上菜給我打包,送個鍋子到城隍廟去?!?/br> 少年想躲卻沒躲開,被木葛生拍得一個趔趄,憤道:“你做夢!” “我定了外賣,你爹我是六級會員?!蹦靖鹕穆曇魪臉窍聜鱽?,“愛送不送,不送就給你打差評?!?/br> 少年像是終于被木葛生氣炸了肺,站在原地破口大罵了三分鐘,然后硬邦邦地彎下腰,從桌子底下掏出一疊打包盒。 ==================== 第二卷 少年行 ==================== 第5章 安平打車回了家,桌子上擺著阿姨做好的早飯,蔥油小面上臥著溏心蛋,還有一碗糯米南瓜粥。 安家父母常年在國外忙生意,安平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住,他將早飯放進微波爐加熱,盤算了一下剩余的作業(yè),一個下午二十五張卷子……怎么看都做不完,算了,抄吧。 安平是個認真的性格,平時很少投機取巧,抄作業(yè)這種事自上高中以來還是頭一回,然而經(jīng)歷了昨晚的一通折騰,作業(yè)看起來實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死里逃生后偷一回懶,也是情理之中。 他心里還惦記著木葛生的事,畢竟實在過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看小說看得多他都不知道怎么拼好破碎的三觀。 難得不寫作業(yè),安平想了想,決定找點事轉(zhuǎn)移一下思路,他打開樓下的家庭影院,挑了一部歷史片。 題材有些冷門,是一部史實打底的半架空,簡介很短,不知講的是哪朝哪代,大概算個亂世末年。 安平按下播放鍵,屏幕由明轉(zhuǎn)暗。 一卷珠簾打起,光影流轉(zhuǎn),像泛黃的舊宣,游廊深處有朱紅大門,婉轉(zhuǎn)唱腔隱隱傳來—— “……盼烏頭馬角終相救。置此札,君懷袖。我亦飄零久……” 安平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 應(yīng)該是看電影時睡著了,否則沒道理一睜眼就到了上世紀,眼前是條長街,看街景布局,大概是在民國年間。 安平是多夢的體質(zhì),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這夢應(yīng)該不嚇人,最起碼是個上帝視角,只要不是第一人稱親身體驗,效果也就和電影差不多。 再說他連鬼洞房都鬧過了,不差這一個。 車馬往來,街上人聲鼎沸,突然有嘈雜聲由遠及近,一聲清脆吆喝平地而起:“讓一讓啊麻煩讓一讓!正打架呢別誤傷著您!” 只見遠處有一大幫人飛奔而來,個個灰頭土臉神色狼狽,而那吆喝居然是從人群最后方傳出來的,“老二!到長眉橋了!給我一招帶走!” 喊話的人是個少年,神色飛揚手腳輕靈,幾句話間就躍到了長街盡頭,那里有一座橋,和對街隔著一道淺水灣。 少年站在橋?qū)γ妫瑢⑾胍^橋的人通通掀翻入水,然而人群依然源源不斷涌上前,個個都是逃命的神色,仿佛即使打不過橋頭少年也要硬著頭皮上,因為后邊追著什么更恐怖的東西。 眼見著橋上越來越擁擠,長街突然涌起一道疾風,嘩啦啦席卷而過,直奔橋頭而去,橋上人群瞬間炸開,天女散花般被掀上半空,接著砸入水中,撲通撲通的聲音此起彼伏,沒多久淺水灣里就落滿了人,像一鍋擁擠的餃子。 “出刀如風,落花流水。”橋頭少年拍了拍手,笑道:“老二你今天要是早點拔刀,咱倆也不至于一個傷了胳膊一個崴了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