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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為師盡量?!?/br> 于是云涅終于松開桑越,轉身走了,又是一段距離后的回頭,但這一次他說的是: “桑越,等我回家?!?/br> 那天桑越站在樹下,看著云涅的背影消失在前方,看著太陽西落弦月高升。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從夜露降下,站到了朝陽初升。 細碎春雪飄飄搖搖,落在肩上白了頭。 這是云涅離開的第一天。 -------------------- 作者有話要說: 《妙色王因緣經(jīng)》: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佛說鹿母經(jīng)》:一切恩愛會,皆由因緣合,合會有別離,無常難得久。 這章解釋一下師父的想法。 下章繼續(xù)時間線跳躍大法,但不是直接跳到一年后嘻嘻。 以后我盡量零點更新,么么么么! 第41章 云涅離開的第三天,桑越長吁短嘆著在月華山上上下下散步。 云涅離開的第七曜日,桑越坐在酒架前,一壇一壇地回憶釀酒時的事。 云涅離開的第一個月末,桑越終于收到了信,歡歡喜喜反反復復看了好多遍。 云涅離開的第三個月。 掌門睡得正香,被人從被窩里硬生生薅了出來,正準備發(fā)怒,對上了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 桑越沉吟:“本君忽然發(fā)現(xiàn)忘了跟下山游歷的弟子說注意安全早點回家,遂決定現(xiàn)在補上,掌門意下如何?” 掌門:“……” 桑越:“太好了,既然掌門默許,那本君就先走一步了,記得幫忙照看月華山?!?/br> 掌門:“……” 桑越離開后,掌門仍在思考,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云涅身上帶著命牌,每個內(nèi)門弟子都有,可以通過此物讓宗門確定弟子的位置,并關聯(lián)魂燈隨時查看弟子的生命健康。 桑越便是通過這個辦法,確定了云涅的方向,一路追尋。 云涅先走三個月,桑越只用了不到一個月,便追上了。 離得近了,桑越有些驚訝。 當他找到云涅的時候,更是直接確定了心中所測。云涅竟是去了他的故鄉(xiāng),嶺蘭。 下山的時候,他不曾問他要去何方。 事到如今,也不需再問為什么了。 那天正午陽光猛烈,灼灼明亮,刺得人快要睜不開眼。 云涅就坐在熱鬧的街邊,吃一碗云吞。 人來人往車流馬龍,談笑吵鬧煙火氣濃,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只有云涅仍是昨天的樣子:孤孤單單,平靜安然。 桑越穿過人群,向他走去,默默坐到了他對面。 云涅舀云吞的手頓了頓,緩緩抬頭,凝視前方,眼里帶著點疑惑。 片刻,他低下頭繼續(xù)有節(jié)奏地一顆一顆吃云吞。 這是個吵鬧又寧靜的正午,桑越就坐在云涅身邊,注視他,陪伴他,從一種全新的角度了解他,目光柔和如夏日湖水。 但云涅不會知道。 他們約好了一年后再見,桑越不想讓自己影響云涅的想法。 況且,如果違背誓言的人會遭受天譴,桑越愿獨自承擔。 云涅吃完了,起身,要做別的事。 他剛來到嶺蘭,他想在這片土地,追尋那不能逆流的,與桑越錯過的三百年時光。 也許時間是世上最強大最殘忍的武器,云涅永遠不能真正參與這三百年,但他愿意追尋刀尖的血漬,去撿拾時光拋往過去的余燼。 云涅打聽到嶺蘭桑氏的遺址,找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一片人海。 記載了大火灼燒痕跡的木頭柱子,與風吹雨打下半邊零落的宮殿,被圍起來,當成了嶺蘭著名的旅游景點。 新的生命在焦土上誕生,嶺蘭桑氏已經(jīng)消失,用倒下的身軀喂養(yǎng)這片土地上他們的同胞。 云涅聽到有人在吆喝,走過去看到一本書,叫《愿逐月華流照君》。 攤主問:“聽說過天下第一宗的月華仙君嗎?” 云涅點點頭。 攤主:“他就是嶺蘭桑氏出身!這本書記載了月華仙君的一些事跡,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修真奇才,買這本書回去參悟,說不定以后有機會拜入月華仙君座下哩!” 云涅:“……” 雖然但是,云涅還是買了,把書小心翼翼地揣進懷里。 然后就看到攤主掏出一本新的繼續(xù)吆喝:“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記載了嶺蘭出身的月華仙君事跡的奇書,就剩一本啦!” 云涅默默轉身。 在桑氏遺址轉了一圈,去看了傳聞中月華仙君曾經(jīng)的住處,看了桑氏很有名的一棵老樹,還有那個記載了歷代族人的殘碑。 云涅走過桑越曾走過的每一寸土地,撫摸桑越曾觸碰過的每一根欄桿。 他避開人多的地方,看磚縫里肆意滋長的野草,與不知誰人在墻壁上刻下的月亮。 他始終如一,不太愛說話,很少跟旁人交流。 就這樣悄悄走著,悄悄看著。 但他不知道,桑越就在他身后,也悄悄走著,悄悄看著。 看云涅在他曾經(jīng)的家園逛了一圈。 看云涅趁人不注意時,悄悄用手指碰殘碑上自己的名字。 看云涅去吃了據(jù)說月華仙君很喜歡的一家炙rou,然后被辣椒嗆得直打噴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