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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阿爾斯楞就開始拉著牧魚練摔跤。 牧魚:“……” 謝謝,但是不必了! 后來,還是師無疑主動跳出來,連著幾把把小伙子摔在地上,這才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 這頭蒙古族的小獅子開始纏著師無疑了。 師無疑有點頭疼。 現(xiàn)在的他根本不會有疲憊感,幾乎可以算作弊了。 牧魚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就跟他玩嘛!” 師無疑瞅他:我這是為了誰? 沒辦法,師無疑就控制了力道,只用技巧跟阿爾斯楞摔跤,還是贏。 中間試圖放水,被阿爾斯楞看出來,那傻小子面紅耳赤氣得跳腳,說師無疑瞧不起他。 師無疑:“……” 那行吧,再摔。 他盡力了! 想自然輸真的好難!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哎,特別帥!” 晚上睡覺的時候,牧魚眼睛亮閃閃地夸獎,師無疑唇角微翹照單全收。 “……軍中也有不打仗的時候,聽說正規(guī)軍糧草充足,時常有將士們組織圍獵,我們只好摔跤……” 他們的糧草人吃都不夠,自然更不敢讓馬匹做不必要的行動浪費。 都是上過戰(zhàn)場九死一生的人,免不了跟敵人近身格斗,哪怕不刻意去練習(xí),多年經(jīng)驗累積下來,個個都是摔跤好手。 阿爾斯楞這些人雖然技巧不錯,畢竟只是玩鬧的意思,碰上真格的自然不夠看。 一周下來,牧魚和師無疑都換了在當(dāng)?shù)刭I的蒙古袍,人也曬黑了不少,除了還是瘦,看上去已經(jīng)很像當(dāng)?shù)厝肆恕?/br> 尤其師無疑,這廝竟然開始騎馬! 阿爾斯楞興沖沖要拉著他們報名那達(dá)慕大會(有的項目接受臨時散客報名),牧魚敬謝不敏,師無疑考慮一番,也只報名了射箭比賽。 他參加摔跤的話對其他人不公平,而賽馬需要坐騎和騎士的長期磨合,他沒有慣用的馬匹,索性不摻和。 阿爾斯楞十分遺憾,反復(fù)嘟囔著可惜了。 牧魚覺得他質(zhì)樸得可愛。 期間牧魚還陪師無疑去看了他的墓地。 雖然說起來有點驚悚,但真看到的那一刻,牧魚還是感受到對方劇烈波動的情緒。 節(jié)日之際,來參觀的人不少,部分游客來之前查過信息,專程帶了各色零嘴兒和機(jī)甲手辦。 官方還特意空出來一塊地方,供游客們放祭品。 包括師無疑在內(nèi)的大部分將士,捐軀時也不過是十幾二十歲的孩子呢。 牧魚本想找點什么話安慰,卻不料師無疑比他更看得開。 “走吧?!?/br> 師無疑淡淡道。 天下太平,山河尤在,這就夠了。 與莫日根交流古突厥語的過程中,師無疑和牧魚和學(xué)了不少現(xiàn)代蒙古語。 師無疑因為有基礎(chǔ),學(xué)得很快,牧魚就有點艱難。 蒙語和漢語體系太不相同了! 現(xiàn)在的師無疑外出時穿著蒙古袍,說著簡單而流利的蒙語,簡直就像水珠匯入大海,自在極了。 那達(dá)慕大會的前一天,兩人一起出去采買明天外出時隨身攜帶的水飲,走在街上就見幾個蒙古姑娘看著他們吃吃發(fā)笑。 過了會兒,那幾個臉蛋紅撲撲的姑娘走上來,張口說了一串蒙語。 牧魚只勉強(qiáng)聽懂前面幾個,后面就開始懵圈,下意識看向師無疑。 師無疑回了幾句,那幾個姑娘似乎有些驚訝,紛紛看過來。 牧魚被她們看得渾身發(fā)毛,師無疑就側(cè)過身體來擋住姑娘們的火熱的視線。 眾姑娘大笑,挨挨擠擠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一個看上去膽子最大的嘰里咕嚕問了幾句。 師無疑輕笑起來,扭頭看了牧魚一眼,眼帶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那幾個姑娘便又捂著嘴笑起來,像得知什么大新聞似的相互拍打著。 牧魚滿頭霧水,偷偷戳師無疑后背,“你們說什么?” 好像在說我。 但是聽不懂! 太郁悶了。 打頭那個姑娘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腮幫子,惡作劇得逞般笑起來。 牧魚:“……” 干嘛干嘛,這是在干嘛? 等眾人散去,牧魚心有余悸地瞅著那幾個姑娘的背影,心道這兒的姑娘確實如傳聞般熱情狂放。 “你剛才跟她們說了什么?” 師無疑垂下眼簾看了他一眼,“說我是你的人?!?/br> 所以不要覬覦你,也不要招惹我。 牧魚:“!?。 ?/br> 他的臉騰一下紅透了。 “亂講……”他渾身不自在,僵硬的別開臉,然后就聽見旁邊的師無疑低笑出聲。 那達(dá)慕大會比牧魚想象的更熱鬧。 嚴(yán)格來說,這更像是內(nèi)外蒙古族大聚會,再加上許多慕名而來的游客,隔著幾公里都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亢奮因子。 據(jù)說這是個不相信腹肌的民族,據(jù)牧魚觀察,大家也確實都有點小肚子。 配合著高大健壯的身材,著實威武。 牧魚和師無疑特意去摔跤賽場給阿爾斯楞助威,然后小獅子就在一干親朋好友的鼓勵下取得第八名的好成績。 大家都很滿意。 才十八歲的崽崽嘛,能得第八名已經(jīng)算意外之喜了,未來可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