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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好像沒有靈力。”戚晚猶豫著說道。 “無妨,我可以幫晚晚?!笔挸i靠在戚晚肩頭輕聲說道。 他緩緩伸手,從虛空中輕輕地抓了一下,一股淺青色的霧氣從戚晚的身體里彌漫出來,緩緩的落入其中一枚蘊靈仙果之中。 蘊靈仙果吸收了淺青色的靈力,顏色變得微微發(fā)紅。 緊接著蕭楚玦手指輕輕一點,一股淺紫色的靈力緩緩地注入微微透著紅色的果實中,果子緩慢地吸收著靈力,顏色變得越發(fā)的紅艷。 “這樣便好了,以后晚晚要和我一起好好照顧他,果子會自動吸收你我的氣息,最后孕育出生命來?!笔挸i輕聲道。 戚晚看著紅色的果子微微發(fā)愣,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粉色的果子的確變成了紅色,另一個果子則是毫無變化。 如果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他自然也是高興的,就只有寧可信其有了。 “好。”戚晚點頭答應(yīng)下來。 “不過……今日晚晚去了哪里?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蕭楚玦狀似無意間提起來。 他在戚晚背后,灰紫色的眸子看起來陰沉沉的,深沉得可怕,滿滿的都是說不清的情緒。 像是一只兇猛的野獸,得知自己的領(lǐng)地被侵占襲擊的瘋狂與憤怒。 如果這股怒氣直接抒發(fā)出來還好,但是他卻一直隱忍不發(fā),藏在心中。 這時候戚晚才想起來自己私自做主應(yīng)聘了學(xué)館的啟蒙先生,他還知道蕭楚玦說要替他去問學(xué)館書院的告示,卻不告訴他實情。 他很是希望只是蕭楚玦疏漏了,并不是故意不肯告訴他的。 “我今日清閑極了,實在是無聊,便出去走了走。”戚晚還抱有一絲希望,一切都照實說。 “走到家附近的學(xué)館,碰巧那里招收啟蒙先生,我進去應(yīng)聘,學(xué)館館長覺得我還算符合條件,便準(zhǔn)備留下暫用?!?/br> 戚晚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蕭楚玦的神情,但是蕭楚玦的目光幽深,晦暗不明,讓他無從判斷。 可是這種沒有反應(yīng)的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暴露出了蕭楚玦的真實想法。 戚晚雖然失憶,卻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他能看得出來,蕭楚玦的意思是不同意。 可是他不知道蕭楚玦為什么不同意,他能出去分明是一件好事。 “晚晚怎么總是想要出去?是晚晚覺得我這個做夫君的不夠好,無法滿足晚晚的要求嗎?” 蕭楚玦的眼眸深沉可怕,他步步緊逼,眼神里藏滿了不可言說的火焰。 “怎么會……我只是覺得……在家里太無聊罷了。出去教教書,多走動多活動,或許會好一些?!?/br> 戚晚被蕭楚玦駭人的眼神嚇到,他下意識地向后退。在蕭楚玦的身體包圍下尋找退路。 這一刻他是慌亂的,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一路后退,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在蕭楚玦的刻意引導(dǎo)下,他唯一的退路就只有他們新婚不久的大床。 “可是晚晚不能總是在外面……我已經(jīng)厭倦了晚晚對每個人都那樣溫柔,厭倦了在泥潭里仰望著晚晚,卻總是觸碰不到。 厭倦了晚晚看起來溫和多情,其實心中只有大道修煉,其實我,燕時,陸明歌,還有無數(shù)的青嵐山弟子,對于你來說,什么都不是?!?/br> 每說一句話,蕭楚玦就往前逼近一步,他的表情沒有變化,還是帶著一點淺笑,但是氣勢卻越發(fā)的駭人。 “我沒有!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根本就……聽不懂……”戚晚慌亂無措地反駁著。 雖然蕭楚玦話中的內(nèi)容他能感覺到很是熟悉,可是他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斷的后退,直到他碰到了身后的大床。 至此退無可退。 他下意識地用目光向蕭楚玦求助,但是面前的人似乎已經(jīng)鐵了心要撕破臉。 戚晚感覺到自己被面前的人猛得撲倒,雙手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不知道什么東西捆綁起來。 他的力氣在蕭楚玦面前不值一提,無論他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 最可悲的是他的身體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如此對待,即便是在不太情愿的情況下,也沒有受傷,反而感覺到了快樂。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可悲,卻又不得不屈從于蕭楚玦。他到了后來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反抗,好像蕭楚玦不管說什么,他都會照做。 這種感覺讓他害怕極了。 然而最終他還是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在過度的勞累中沉沉睡去。 然而就算是睡夢中他也無法獲得安寧,破碎的夢境讓他無處可逃,只能被迫面對這一切。 這一次的夢境他是青嵐山的仙君,雖然修為高深,卻被身為魔尊的蕭楚玦強占,關(guān)押在魔族的宮殿里肆意玩弄。他的修為被鎖,一身神通施展不出來,只能被迫聽從。 最后掙扎著醒過來,他已經(jīng)滿身都是一層薄薄的虛汗。 夢境里的場景實在是太過于深刻,讓他幾乎認為那就是他遺失的記憶。 但是他之前也做過一個帝王與被俘虜?shù)奶拥膲艟?,照樣也很是真實,讓他根本無從分辨。 戚晚睜著眼睛,呆呆地凝望著床頭的紗簾,發(fā)呆良久才感覺終于神魂歸位。他扶著床頭緩慢地坐起來,卻聽到一陣輕盈的叮當(dāng)聲響。 低頭一看,他的手腕上掛著一個金色的鈴鐺,這個鈴鐺很是精致小巧,被穿在一根若隱若現(xiàn)的纖細血絲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