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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在后山的時候,蕭楚玦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重生之后他沒了高深的修為,但是曾經學過的武技秘籍卻存在他的腦子里,被帶了回來。 想當初他的師尊寂泯把他關在了一處巨大的山洞里。山洞的石壁上刻印的全都是珍奇的修煉秘籍。 他被囚禁的那些年除了修煉無事可做,寂泯不在的時候,他把每一寸石壁都撫摸過來,一遍又一遍的摸索,背誦,學習,把這些都刻在心中,直至倒背如流,一個字都不會差。 修為沒有了,知識卻還在。他從一重生就開始系統(tǒng)地重新修煉,如今已經到了筑基境界。 雖然進度故意放慢了一些,但是這一次他力求基礎扎實,就算碰上比他實力稍強的對手也能應對自如。 至少……對付一個季秋生還是可以的。 蕭楚玦沐浴更衣之后一直暗中關注著師尊的去處,等師尊離開,他才運用起隱藏的修為離開霽青峰。 師尊說他是故意的,他也確實是故意的。 因為他本可以選擇一條清靜的小路過去,也本可以選擇不去招惹燕辰。 燕辰作為燕家旁系,向來討厭嫡系。燕時也就罷了,有燕族長和清遙仙君撐腰。 而他不過是一個母親早亡受盡虐待的殘廢,欺負一下自然無妨。再加上有修仙望族季家人的協(xié)同,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完全不知道蕭楚玦已經把他所有的心思和習慣都算得明明白白。 比如這個時辰,季秋生和燕辰大概率會在門中弟子的住處偷偷喝酒。 不過今日他們不會,因為被罰了杖責,正在執(zhí)法堂執(zhí)行。 蕭楚玦用無形的靈力托著自己來到執(zhí)法堂的時候,感知到的正是二人被打的這一幕。 他運用隱身訣躲在暗處,聽著幾人被打的痛呼聲。此時杖責已經執(zhí)行到尾聲,不過再打了四五下便結束。 執(zhí)法堂的人檢查了一遍幾人的傷口,見沒什么問題便離開了。 這幾人能來青嵐山學習,在家中想必都是天之驕子,受盡寵愛長大的。 尤其是季秋生,家世甚好,在青嵐山作威作福,如今被打心中滿是怨懟,與燕辰互相扶持著往回走,一邊走口中還一邊在罵。 “什么殘廢東西,也敢讓我被罰,我可去尼瑪?shù)?!?/br> 季秋生兩腚疼得要命,一片血rou模糊,腰也直不起來。若不是修煉多年,恐怕此時連路都走不動。 為了面子,還是硬撐著與其他人道別才叫疼的。 在一旁的燕辰雖然也疼得要命,卻不敢多抱怨,只能邊顫顫巍巍地著叫疼,一邊扶著季秋生。 兩人走在山路上,向著仙船的方向走去,完全不知道蕭楚玦就在后邊跟著,只顧著趕緊回床上休息。 蕭楚玦躲在暗處,隨手撿起兩塊石頭。只聽到輕微的「咻咻」兩聲,那石頭猛的擊中二人的腳腕。兩人腳下一踉蹌,直接順著陡峭的山路滾了下去。 山路上的尖叫聲呻/吟聲不絕于耳,響徹山林,就連林子里的鳥兒都被驚飛。 這個時候蕭楚玦卻懶得再關注,而是轉身準備離開。 不過是兩個小嘍啰而已,實在不值得他耗費太多心思。 誰知他才剛一回頭,便感知到遠處的陰影里站著一個人—— 竟然是……燕時。 “你……你能站起來了?!”被發(fā)現(xiàn)的燕時沒有害怕,連忙跑了幾步來到蕭楚玦面前,震驚地問道。 因為他實在是太過于驚訝,之前蕭楚玦完全不像是假裝的。 “不能。”蕭楚玦冷下一張臉來。 “可是你明明……”燕時欲言又止。他確實看到蕭楚玦的腿無力的垂在半空中,很明顯是站不起來,被外力托起來的。 面對昔日的敵人,蕭楚玦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更何況面前這個是還未成長成修仙界第一人的燕時,懵懂又無知,一副無辜神色更加讓人討厭。 早在剛重生的時候,他便想把燕時扼殺在少年時期,省了許多麻煩。 可是燕時是燕家的寶貝,是燕家一百年未見過的天賦最好的后輩。所以對燕時的看護甚是嚴密,他想下手都沒有機會。 不過……現(xiàn)在正是一個好機會,蕭楚玦突然想道。在其他人眼中,此時他沒有修為,還是一個眼盲腿廢連輪椅都沒有的廢人,動都動彈不得,更別提殺人。 此處已經甚是偏僻,周圍無人,若他這時殺了燕時,定然不會有人猜到他的身上。 一想到這個場景,蕭楚玦的心臟嘭嘭直跳,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如此激動過了。 只要殺了燕時,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再也不用理會燕時的偽善,只要燕時去死! 蕭楚玦身上的靈力漸漸在周身流淌起來,蓄勢待發(fā)。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考慮如何一擊必殺。 “不過是用靈力勉強站起來罷了?!笔挸i冷聲道。他一邊與燕時周旋,一邊隱藏好自己的殺意,蓄勢待發(fā)。 “那……那便回去吧……”燕時也不知道該接什么,他對自己這個兄長完全不了解,只是詫異他日夜修煉都做不到用靈力托起身體,按理說從未修煉過的蕭楚玦卻可以。 他想不明白,便轉過身準備先回霽青峰再說。 蕭楚玦周身靈力已經凝聚在手中,只要指尖一動,這團靈力便能把面前的身影炸得四分五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