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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就說你要跟著小隊出去探索,我會在中途去接你……聽懂了嗎?” 李華業(yè)一只手按在對方跳動脹熱的腺體上,不擔心對方會不同意,對方現(xiàn)在這種被特定信息素引發(fā)的發(fā)熱,只有依靠他的信息素才能穩(wěn)定。 “嗯……”宋寶貝背對著對方點頭,臉埋在對方肩上,看不清神色,“信息素?!?/br> 他越這樣,李華業(yè)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倒是想起來,男性omega也是可以懷孕的吧?!?/br> 宋寶貝在聽到懷孕兩個字時一頓,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假裝自己神智不清醒,磨蹭著。 李華業(yè)自己想起了過去的美事,惡意道:“你這么單薄,懷了孕,恐怕肚子輕易就能看出來……” 他神色忽然變得難看:“不過你說得對,我可沒本事讓你懷……但是那又怎么樣,我玩過不少?!?/br> 他話未說盡,宋寶貝垂到他背后的手已經(jīng)攥緊。 不可以在這里動手,否則一切就白費了……等明天。 李華業(yè)想要一個不會被抓住證據(jù)、不會被人打擾的完美時機,他也需要。 “我記得之前,玩過一個,不小心弄死了……漂亮是漂亮,不過太烈了,沒收住手……”他回味似的嘖嘖一聲,“好像姓常吧,真可憐,還有個快結婚的男朋友呢?!?/br> 宋寶貝聽見那個字時,渾身忽然一冷。 對方還在講什么,但他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藏在舌頭下的刀片已經(jīng)被捂得溫熱——那是他以防萬一準備的。 什么明天,什么計劃…… 現(xiàn)在就可以,李華業(yè)如此放松,沉溺于自己過去的事跡……他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 “你不知道,她當時怎么求我們,什么只要留她一條命……” 李華業(yè)越講越來了興致,宋寶貝忽然拉住他,發(fā)出了細微的氣聲。 他以為對方被發(fā)熱期弄得腦子不清醒,早沒了警惕,此時就奇怪地低下頭去問:“你說什么?” 宋寶貝沒有回答,咬著刀片轉頭,鋒利的邊緣死死劃過對方脖頸,李華業(yè)因為頸間的疼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垂頭去看,一邊掙扎起來,用手去掐宋寶貝的脖子,喉嚨里發(fā)出破風箱一樣的“嗬嗬”聲。 同時門口傳來一聲巨響,鐵門被人強行踹開了。 宋寶貝沒去看,他只是死死咬著牙齒間的刀片,如同困獸一般,狠狠地撕扯,刀片艱難破開血rou的阻力,直到李華業(yè)斷了氣,掐著他脖子的手沒了力氣松開。 宋寶貝又聽到了門被關上反鎖的聲音,沒有心力去管。 他吐掉了齒間帶血rou的刀片,嘴里全是血腥味。 對方脖頸噴出的鮮血濺到他身上臉上,從額頭上滾落的部分讓他閉上了眼睛,有人走到他面前,把他拽了起來,一腳踹開了李華業(yè)還保留著驚恐表情的尸體。 宋寶貝沒有反抗,閉著眼被沉默的對方拖到了浴室里面。 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花灑打開發(fā)出聲響,宋寶貝下意識想睜眼,猝不及防被冰涼的水流沖了一臉,茫然無措地伸手去擋,被人強硬地抓住手腕,他有點痛,掙扎著躲避水流,小聲喊:“……謝哲?” 謝哲沒有說話,只是取下花灑沖他身上的血跡,血水順著浴室地板流走。 宋寶貝不知道為什么有點畏懼沉默著的對方,他被水嗆得咳嗽,努力睜眼看對方的神色,軟聲央他:“……冷,謝哲。水好冷,我難受……” 這次他沒有說謊。他能夠騙過謹慎的李華業(yè),就是因為,他一切生理反應都是真的,他確實處于深度發(fā)熱中。 只是剛剛還能憑一股勁保持清醒,現(xiàn)在反噬得厲害,渾身都燙,水就顯得格外冷。 謝哲關了水,沉默地打量他,最后手指用力地將他唇上欲落的水珠抹掉,冷笑了一聲:“你還知道難受?!?/br> “我以為你刀槍不入無所不能呢?!?/br> 他這么說著,還是把宋寶貝拎到了床邊,有點嫌惡地看著那攤血跡,把對方丟到了干凈的一角。 宋寶貝其實有點暈,他不知道對方怎么會突然來這里,也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來的,聽了多少,更不知道對方會怎么做。 發(fā)熱期在神經(jīng)放松下來后卷土重來,宋寶貝蜷在一角,手指攥著床單忍住喉嚨里的聲音,抬著眼去看對方,忽然被對方的外套蓋了個徹底。 在黑暗里聽見皮靴塔在地板上,然后是女人“哇哦”一聲后的對話聲。 “下手還挺狠?!迸苏f,然后踢了踢尸體,“手機?錄東西了吧,你要嗎?” 謝哲沒有說話。 “我看看……哎,你要你直說,搶什么?”女人聲音帶著揶揄,然后說,“你先帶著他換個房間,他發(fā)熱期,我快被這味道弄那什么了,omega都好香……” “閉嘴吧?!?/br> 宋寶貝被人連著身上外套抱起來,黑暗里又想掙扎,被人按住。 謝哲冷聲說:“別動。” 他就僵硬地縮在對方懷里,發(fā)熱讓他極為敏|感,哪怕是衣物輕微的摩擦都能讓他覺得難受,又聞到對方熟悉的味道,腦袋變得有點暈。 但他太累了,這樣也能在對方懷里睡過去。 等再醒來,已經(jīng)是在柔軟的床上。 -------------------- 作者有話要說: 2700ov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