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婚這一說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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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想去告訴你我的想法,總覺得這樣的自己不夠好?!?/br> 熊燃看著她,問:“那為什么現(xiàn)在要說?” 林若冰扯著肩帶,又捋了捋長發(fā),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br> 熊燃頭痛欲裂:“你是主導(dǎo)者,你知道我在這段關(guān)系里處于什么身份。” 林若冰看他一眼,莫名從他眼神中看出不咸不淡的感覺,也許情緒轉(zhuǎn)化太大令他難以釋懷,也許是不在乎了。 她扭過頭去。 窗外一閃而過的光影劃過林若冰的眼睛,她語氣淡淡地說:“窗簾開著?!?/br> 方才的身體記憶又涌過來了,林若冰淡漠地想著,他們真是瘋子。 熊燃拿起窗簾遙控器,摁了幾下,但不知怎么的,窗簾并沒有如想象中緩緩合起,他有些不耐煩的敲打幾下,扔在一旁的地毯上。 熊燃走到窗邊,拉緊窗簾,他和林若冰有相同的想法。 瘋了。 臥室的空氣依舊安靜地可怕。 林若冰撿起被撕壞的白色襯衣,躬著身子撿起幾顆紐扣,又順便去床頭柜里下面拿出電池替換掉窗簾遙控器里的。 然后,她走進了浴室。 熊燃在注視著她清瘦的背影,無法揣測她的心意,只是在浴室門被關(guān)上的瞬間,累到像是一個被xiele氣的球體。 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勞累,是他對當下狀態(tài)無可奈何的體現(xiàn)。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轉(zhuǎn)身,在林若冰出來之前離開了這間臥室。 他想,她應(yīng)該不太想和她同床共枕,他需要獨處時間。 可是他剛走到次臥,那種像是被抽了氣的無力感就更加強烈。 他怎么能那樣對她,像是故意報復(fù)她,一定要她哭出聲,猩紅的雙眼才漸漸恢復(fù)正常顏色。 他不是很懂現(xiàn)在的局勢,但是很清楚不該如此激烈,他們應(yīng)該坐下來,好好談?wù)?,而不是針鋒相對,惡語相向。 他幾乎失眠整晚。 --- 第二天一早,熊燃做了一桌子早餐,這種情況并不常見。 林若冰起床之后,看見滿滿當當?shù)囊蛔涝绮停麄€餐廳里香味彌漫,著實不敢輕易上前。 她站在走廊起點,看著廚房里忙碌的健壯背影,心思茫然,但腫脹的眼睛和黯淡無光的臉色證明她曾度過難捱的夜晚。 “餓不餓?” 熊燃從廚房端出一盤荷包蛋,放在她應(yīng)該坐到的位置上,抬眼問她:“想吃什么?” “都是你做的?”林若冰詫異問道。 熊燃站在她對面的位置,手指搭在餐椅后背處,沖著她扯扯嘴角,嗯了聲。 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一圈淡淡的青色,但他沒有多余話語解釋自己的形象和做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請她用餐。 林若冰坐下后,他又去廚房倒了杯牛奶拿來。 林若冰看著手邊的玻璃杯,再看一眼他剛端來的那杯。 他說:“一杯豆奶,一杯牛奶?!?/br> 他覺得都挺好,所以倒兩杯。 有時候明顯能感覺氣氛不對,或者說不該是這樣,但是誰也不戳破,也不提及過此前矛盾,所以矛盾就暫且擱置了。 誰愿意陷入喋喋不休的爭執(zhí)當中呢? 溫?zé)岬亩鼓桃缭诳谇恢?,林若冰不著邊際地想,下次再聊的時候,一定要心平氣和一點兒,但是她不想再提了,所以索性等他說,若他不說,就假裝沒發(fā)生過,要是過不去了,那就過不去了。 “你什么時候考試?”他忽然問。 “十月?!?/br> “嗯?!彼€問,“最近工作忙不忙?” “你有事?”她語氣里充滿防備,怕他會說出什么她懼怕的話語。 “算是吧?!彼麏A著另一個荷包蛋,看她一眼,假裝隨意道,“你要是今天有空,就請一天假?” 她沉默幾秒,才反問說:“為什么?” 昨晚熊燃想了一夜,想帶她去自己公司看看,沒別的想法,就是忽然想起她好像還沒去過。 林若冰吃著一小塊吐司面包,上面涂滿了草莓醬,咬一口甜得發(fā)膩。 她不說話,熊燃還以為她不樂意,又補充說:“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br> 空氣里又只剩下筷子與碗的敲擊聲,林若冰剛想說話,他就嘆了口氣,又道:“要不你——要不你來吧,去看一眼,我送你回事務(wù)所?!?/br> 林若冰低聲說:“好?!?/br> 林若冰不懂熊燃的意思,正如他也摸不清她的心意。但林若冰想,去看看吧,總不能出現(xiàn)什么壞事,況且被他說的自己心意浮動。 她也是真想看看,熊燃白手起家的公司是什么模樣,也想知道,每天和他朝夕相處的人。 想來認識許久,一直都是他驅(qū)車前往事務(wù)所,從前的勤安到如今的tk。 林若冰越來越能品嘗到生活的滋味兒,就像前一晚與之爭吵,這一秒站在公司門口,被來往員工叫老板娘、總裁夫人、嫂子等等等等,說不出的感想。 公司比她想象中要大,環(huán)境整潔,設(shè)施齊全。 而當她更往深處走去,隨之而來的目光和聲音也就更多了。 她面無表情地走在男人身側(cè),察覺到那些目光除了來自于別人,還來自于他。大概是昨晚的爭吵,讓兩人之間的氣氛稍稍尷尬,沒有對話。 破冰時刻來自于楊炳南的出現(xiàn),那人愣在原地哎了一聲,手指著她,又哎一聲:“嫂子怎么來了?” 熊燃用手機打掉他的手指頭:“指點誰呢?” 楊炳南既不生氣,也不在意,還笑呵呵地問林若冰:“嫂子你怎么來了?” 林若冰記得上次和楊炳南的會面,好似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們之間鬧了點兒不愉快,熊燃組了個場,讓他專門倒了歉。 快忘干凈了。 而且林若冰覺得,就以楊炳南當下的態(tài)度,大抵是和她一樣,也快忘干凈了的。 林若冰回應(yīng)道:“我來看看,這么久了一直沒來過公司,有點兒慚愧?!?/br> “慚愧什么?”楊炳南說,“那是燃哥不地道。” 他給兩人推開了門,等著兩人進,笑嘻嘻地跟進去,大概是想著寒暄一番,兜里的電話卻響了。于是沒過一會兒他又笑嘻嘻地走了,走之前說中午回來一起吃飯。 楊炳南前腳剛走,緊接著熊燃的手機便響了。 他一連接了幾個電話。 林若冰走到窗前看了看遠處,樓層挺高,地段較新,處于新開發(fā)區(qū),看來這公司搬來并沒有多久。辦公室面積不大不小,灰色基調(diào),干凈整潔,和他這個人一樣。 她坐會沙發(fā)上,看了會兒書。 有人敲門,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她略略不好意思,等她抬眸,又客氣地同她打招呼,朝熊燃走去,說些工作上的事情。 熊燃的公司是一家產(chǎn)品包裝公司,從設(shè)計到制作,郊區(qū)還有專門的工廠,這些林若冰都不是很清楚,等到熊燃和她說,中午有位客戶要去工廠參觀,所以他得過去。 他說:“走吧,一起。” 林若冰正兒八經(jīng)第一次見熊燃工作中的模樣,和那時生態(tài)園飯局差不多。兩人一見面便熱絡(luò)的寒暄,像是許久不見的摯友才能表現(xiàn)出來的歡迎,但是后來她才知道,這是熊燃和客戶的第一次會面。 他不卑不亢地同人介紹她,別人盛贊,他便謙虛,一來二去,林若冰就想笑,他余光里瞥她一眼,就那一眼,她正在笑。 好像這一笑,就忘了前塵往事。 成年人就是如此,工作感情分得清,外人面前從來都是一派和煦。和煦久了,很多事情就能淡化。 但林若冰也怕自己習(xí)慣了這種淡化。 中午吃飯和客戶一起,這飯局比她想象中要長的長,飯吃一半楊炳南推開門,之后很久包廂里都充斥著楊炳南和客戶暢談的笑聲。 這期間熊燃沒怎么說話,也不怎么和她說話。 她想起之前在生態(tài)園吃飯的那次,熊燃好像特別不喜歡她和他的工作伙伴有所交集,好在今日人少,也好在她似乎站在旁觀者的位置處,存在感強,又好像低。 矛盾感叢生。 午飯吃到三點多,吃完飯熊燃把客戶送到助理提前開好的酒店,驅(qū)車帶林若冰回公司。 天特別熱,熱得空氣似乎都融化。 但是這一天過得很快,也不會無聊,因為熊燃真的很忙,而無論他有多忙,哪怕是出辦公室進辦公室,他也會勾著手指對林若冰說:“來啊一起?!?/br> 這讓林若冰不得不有一種他是放心不下她一個人,還是真的想讓她去看到他的生活的糾結(jié)思想。 而且,林若冰還發(fā)現(xiàn),熊燃正常時間下班的時候,比他去事務(wù)所接她時要晚很多。 所以她忍不住問他:“你經(jīng)常會有這樣忙的時候嗎?” 他忽然無奈:“不經(jīng)常。一般我這樣忙就是出了問題?!?/br> 林若冰只得點了點頭。 大約晚上七點多,天邊微沉,馬路行人來往,車燈閃爍,從城市邊緣吹向中心的風(fēng),裹滿了行人一天的勞碌與辛苦,微微燥熱。 他們來到了靜南市高級中學(xué)門口的燒烤攤,正值暑假,人不多不少。 比起上次的氣勢恢宏,這次熊燃倒顯得拘謹許多,他同老板娘點了份砂鍋米線,又要了烤rou和一瓶啤酒,點完了走到林若冰面前的桌前擦干凈,讓她坐。 他問她:“生理期沒到吧我記得,能喝涼?” 林若冰點了點頭。 熊燃抬著下巴:“坐?!?/br> 老板娘很快拿來啤酒,起瓶蓋時熊燃還同她聊天。 “老板娘,放假了生意好不好?” 老板娘沒說話,表情代表一切,癟著嘴擺了擺手,隨即又和熊燃相視一笑,說:“有放假了的學(xué)生和畢業(yè)了的學(xué)生專門來,還可以?!?/br> 熊燃說:“我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