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婚這一說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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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盯了會兒,轉(zhuǎn)身,輕聲關門,食指拇指夾在門把手下方的鎖扣上,轉(zhuǎn)動。 “吧嗒”一聲。 她側(cè)過眸來,望向他。 林若冰下午吃飯的時候吃得不太好,胃里不舒服,吃了兩粒消食片,卻不怎么管用。而對上熊燃目光時,她正微蹙著雙眉,秀麗的臉色看起來并不算好。 四目相對后,又是一陣默契的寂靜。 熊燃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你很多天不回家了。” “這段時間對我比較重要。”她的聲音有種困頓后的低沉,“怕影響到你?!?/br> 空氣里有種茉莉花香的味道,似乎是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逐漸席卷男人的鼻腔。 如果林若冰此時愿意分出一小部分精力來觀察他,一定能發(fā)現(xiàn)她口中不愿影響到的男人實際這段時間過得并不舒心,眸下淺淡的沉暗,眸里用力隱匿的疲憊與試探。 晚餐后獨自從房間復習至今,中間僅離座過一次。若不是被打斷,也許胃里的不適感不會如此強烈。 她的手指在桌下輕輕按壓胃部,聽見男人的回話,幾乎沒有任何反應。 熊燃說:“是怕影響我,還是怕我影響你?” 她坦然道:“都有些。” “哦?!蹦腥说统恋溃澳惆峄厝?,我搬出去,怎么樣?” 其實男人不見得會如實照做,他們大概是走一步算一步,人只要回到他們的地盤,到時他們走不走的,大概不會信守承諾。 “沒必要?!?/br> “你還生氣?!?/br> “沒有啊?!彼穆曇?,在靜謐的房間里逐漸散開,很是溫和。 林若冰說:“我沒有別的意思?!?/br> 因為同樣,升博這件事對她十分重要。 不過,在熊燃看來,卻是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 他沉默著。 她也沉默。 他情不自禁,靠近她被熒光照得殷紅的唇。 林若冰躲開了,語氣里多了絲無可奈何的意味:“熊燃,我很累?!?/br> 書桌下捂著胃部的手指攥緊衣服,褶皺越深,表情越是不耐。 “我知道錯了?!彼鋈婚_口說。 熊燃有多想同她解釋,可在他尚未開口之前,他便把此定義為一件很難的事情。開口難,讓林若冰不生氣更難。 因為她向來都不是他能看透的,他在社會上摸打滾爬的那一遭擺在自家媳婦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他愣怔著,唇角很輕得翕動了一下,卻沒說話,只是重重地嘆了一聲。 男人走后,林若冰出門來喝了杯熱水,胃舒服些,又繼續(xù)坐進書房里看書。 姚凌珊的出現(xiàn),直至現(xiàn)在。給熊燃帶來的印象似乎給她帶來的多。 但要說一點兒都沒有,不現(xiàn)實。 桌面上躺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也就一下。似乎對方也不敢多言,懼怕因為自己的莽撞冒失影響到收信人的心情。 林若冰拿過手機,看見他發(fā)來的消息。 熊燃:「你瘦了,最近沒好好吃飯?」 她沉寂著,然后放下手機。終是在強忍過后不得不承認,如今自己心里也打翻了調(diào)味罐,五味雜陳。 --- 又過了幾天,林若冰幾乎忘掉熊燃來找過她。工作繁忙,業(yè)余時間學習,除了忘記熊燃,她也幾乎不記得自己的已婚身份。 當然,不記得不等同于不是。 尤其那手機消息,從未停止過傳達。林若冰的情緒已然從微微詫異變作為習慣,尤其是那人慣用的偽裝口吻,明明話里有話,卻要用毫不相干的文字掩蓋其意思。 收到他發(fā)來的消息,無從下手的回復,索性收起手機。 他又問道:「你在律所?」 林若冰這次回他:「在?!?/br> 不過,這次等待良久,卻沒感知到再次震動。 姜呈從門口進來,一路腳步生風,停到人面前,調(diào)侃道:“魂兒丟啦?” 她說:“沒有?!?/br> “想什么呢?” 林若冰一臉愁容:“你說——你們學校好考嗎?” 姜呈抬高腿往工桌上一坐,頷首笑說:“不好考啊,怎么了?” 林若冰沒說話。 “不過你應該還好吧?!苯嗜鐚嵉?,“那誰,學長都給你打好招呼了,再說,我覺得吧,你沒問題?!?/br> 林若冰的履歷和學識,姜呈很是認可,只是這會兒沒多想,還真以為小姑娘為此惆悵。 林若冰淡淡地扯起唇角,還未回話,卻聽姜呈道:“林律,你上次送我那冰激凌——” “嗯。” “蠻好吃?!苯收f,“下次我請你哈?!?/br> 夏天室外燥熱,tk事務所門口一排梧桐枝繁葉茂,陽光透過層疊樹葉,光斑散落瀝青路面之上。 姜呈匆匆而來便離去,推開事務所大門被炙熱光線照到睜不開眼。他定了定神色,瞇著眼睛,緩了兩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不遠處??恐暮儡囌凵溥^的光射到眼睛。 換了地方站,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車貌似在哪兒見過? --- 熊燃半倚在駕駛座之上,手握成拳頭抵在額頭之上。這個季節(jié)似乎聚集了一年的日光,照得城市慵懶且乏味。 閉上眼睛,眼前滿是那晚她垂眸執(zhí)筆的認真模樣,白皙細膩的皮膚,烏黑而密的長發(fā),削瘦而精致的下頜。 他一連發(fā)了幾條消息,最后那條,她說她在。 熊燃往車窗外抬眼,正巧看見姜呈朝這邊打探,表情多有疑惑,但沒看太久,便離開了。 他不認識姜呈,不過記得他是林若冰的同事。 上次來給她送冰激凌,身遭站的那個人便是他。 沉吟數(shù)秒,熊燃推開車門,長腿邁下車身,蜜色的陽光滾過他健壯的身型,他卻垂下頭,大步流星走向tk事務所大門。 只不過,手指即將搭上門把手時,頓住了。 然后下一秒,那粗礪手指便覆上黑色短發(fā),毫無章法地揉了幾下。 十幾分鐘后,端坐在事務所里的林若冰收到了他的消息。 她眨了眨眼睛,長睫微動,眸光里充斥著屏幕前男人發(fā)來的“異?!毕?,心里冷不丁顫動。 熊燃:「林律師,我能咨詢你一些問題嗎?」 熊燃:「有關分手后,如何追回前任帶走的財產(chǎn)?!?/br> 林若冰秀麗的脖頸一怔,不可自控地想——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前任了嗎? 所以如果離婚,熊燃勢必要追回給她的一切? 林若冰斟酌著想問他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心慌。她沒說要同他離婚,這人怎能令她如此措不及防。 她意識到自己的慌亂,知曉自己多日來淡定的假象多是偽裝。只是即使同床共枕的人,也不能窺探其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等林若冰沉下心來,手機那邊的熊燃早已嘆息連連。 有時是在四下無人的夜,有時在熹微晨光的晝。 熊燃睜開眼睛,手臂掃過身旁空蕩蕩的床,便沒由來發(fā)出感嘆——怎么就那么犟呢。 關于他和姚凌珊的事,不過就是年輕氣盛落入的一場騙局。 那天他如同往常一樣,在下班之后來到他給姚凌珊租的房子,久久等不到人,叫來房東才知,姚凌珊早晨退房后離開了這里。 不僅如此,也就是在那個時間,熊燃收到銀行發(fā)來的信息,他名下賬戶被轉(zhuǎn)走六十六萬存款。 除了姚凌珊,沒人知道他密碼。 他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加害者拿捏他龐大自尊心和及其張狂的性格弱點,加之對弱者致命的同情心,將他傷害到體無完膚。 她腳踏兩只船,拿著他的錢養(yǎng)別人。 他知道的時候,丟臉大過心塞。 姚凌珊后來找過他一次,聲淚俱下求他原諒,他報了警,撤銷訴訟,一切好似沒發(fā)生過。 他提都不提。 林若冰回他:「你什么意思?」 他便說了,他說:「過去那么久了,會不會太晚了?」 雖然解釋遲了很久,但終究是來了。林若冰看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屬于熊燃不愿提起的過往,想他大概也是用了許多力氣,平靜下來回復道:「不會?!?/br> 又問:「你的訴求是什么?!?/br> 「是想追回轉(zhuǎn)款,還是想給罪犯刑事處分?」 他回復道:「我想讓你回家。」 又問:「我在事務所門口,能出來看看我嗎?」